不等关霖回答,闵夏染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宋总和关小姐已经结婚了吧?”
关霖的眉心深陷下去,闵夏染立马就明白了:“那是还没有?”
她明知故问,可宋衍脸上依旧一尘未染,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她。
饶有一种能把她看穿了的错觉。
她不自觉的收了收肩膀,将墨镜把玩在手中,脸上仍挂着闲逸。
关霖很聪明,不再和她继续说下去,于是拉了拉宋衍的胳膊,娇声道:“衍,昨天怎么找不到你?”
宋衍脸色微沉,还不等回答,一旁的闵夏染立马就替他答了:“宋总业务繁忙,怎么可能天天泡在一个温柔乡里?”
闵夏染的重音放在一个二字上。
说完,闵夏染还饶是善解人意般的朝宋衍眨下眨眼睛:“是吧,宋总?”
她不用看也知道关霖的脸色有多难看,但是现在她的目标已经转移了,所以视线直盯着宋衍。
直接,赤裸,也直摄人心。
宋衍眯了眯眸,看着眼前这张得意到快要忘形的脸,像个妖精。
他勾唇,声音低沉,却温润,淬进女人耳朵里就是无可救药的毒。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呵。”闵夏染嗤笑一声,还好意思辩解。
可能的话当年就不会一边对她温情款款,一边和关霖恋的如火如荼。
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这样,今天就点到为止,闵夏染拿起墨镜朝身后的易尔卉招了招手,也不管这两人是什么表情,直接离去。
“走了,不用送了。”
易尔卉赶紧跟上。
从头到尾,关霖都在隐忍着,因为有宋衍在场,她要维持住她娇柔的一面。
以至于闵夏染故意和宋衍旁若无人般的暧昧时,她除了紧紧的拽住宋衍的手臂,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么做。
身后传来电梯下楼的声音,关霖松开了宋衍,声音紧绷却依然轻细:“我下去一趟。”
正要转身的时候,宋衍拉住了她:“我去。”
宋衍的声线清冷,没留让人拒绝的余地,他已经转身走进了另一部电梯。
关霖只觉得浑身冰冷,她没想到,即使在外人面前,宋衍也完全没有为自己留面子。闵夏染,这个贱人!关霖娇美的脸一阵扭曲,总有一天,自己要将她踩入泥底,让她一无所有!
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闵夏染的心情大好,有种大快人心的痛快。
她还以为宋衍和关霖是有多真心相爱,如今看来还不是不堪一击。
易尔卉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八卦道:“闵总...喜欢宋...总啊?”
还没得到答复,脑门上就迎来了清脆一弹,她吃痛的“哎哟”了一声,抬手捂住受伤的额头,一脸哭状。
闵夏染严肃的纠正她:“是恨才对。”
不远处的电梯门在此时打开,电梯里的人正好听到她的话。
宋衍黑沉着脸,像降了一层霜。
闵夏染跟没看见他似的收回视线,挑了下眉,凑到易尔卉耳边轻声问了句:“你说,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突如其来的,易尔卉只觉得深奥和莫名其妙。
闵夏染也不是真的要问她,很快就解了她的疑惑,声音压的比刚才还要低下几分,如果不是贴的近,易尔卉都未必能听得清。
声音虽轻可是却自带魅惑气息:“最好的办法是,以牙还牙。”
和易尔卉说完话后,闵夏染这才后知后觉的回头,看着宋衍笔直的朝她走近,她索性就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
宋衍走近,依旧是她抢先开口:“又见面了,宋总。”
宋衍面无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别演。”
明明恨他现在和关霖在一起,明明对他喜欢的死心塌地,还要故意装出一副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该死的,他还觉得逼真极了。
闵夏染挑了挑眉,朝易尔卉望去一眼,后者立马会意,道:“我去给闵总..买一杯咖啡。”
一灰溜的,易尔卉就消失了。
闵夏染扬着嘴角,带着风情万种的柔软,笑道:“宋总追下来是想请我吃饭?”
她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宋衍看的头疼极了,脸色更加的阴沉下去:“诋毁完我就跑?”
“诋毁?”闵夏染掀了掀嘴角,真是个新鲜的词。
“我没说错啊。”
宋衍走近她一步,压低了的声线里透着暧昧:“错了。”
他的态度认真极了,仿佛她就是错了。
闵夏染失笑,伸手抵在了宋衍欲更加贴近她的胸膛:“宋总开心就好,我又不是关小姐,自然不用担心宋总是不是能够专一。”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透着无所谓的同时又充满了不屑,潜台词说的再明显不过:我不信,跟你没关系,至于你自己是不是,也跟我没关系。
宋衍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腕,闵夏染注意到他的视线,将手收了回来。
果然是渣,就这点接触,怕不是又脑补出一番暧昧的情节了?
她的讥讽就挂在脸上,遮盖住她大半张脸的墨镜都藏不住。
宋衍眯了眯眸,换了话题:“想吃什么?”
“宋总单独请我吃饭,恐怕关小姐会介意的吧?”虽是问句,可是她却说的分外的笃定。
关霖对宋衍的心思,她清楚的很,巴不得昭告全天下她是名副其实的宋夫人,闲杂人等最好对连靠近宋衍身边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宋衍冷冷撇她一眼:“你介意?”
她才不介意,只是没想到宋衍会这么容易上钩,果真的是渣男无定性啊。
她挑眉:“怎么可能。”
既然鱼儿愿意上钩,自己又有什么怕的呢,毕竟曾经,自己是一无所有的人,为了宋衍,甚至搭上了性命。
“定位置吧!”
法式餐厅内。
二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朝会员区走去,临窗的位置,显然是刻意留下的位置。
看来宋衍是这里的老顾客,肯定是经常带着他的情人们来这里吃饭。
就连帮她拉椅子这样的动作都是这么的自然。
她盯着他,眸中带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