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笔:沈幼香
沈缵配孔氏女为妻,生有二子,长子沈衡,次子沈澄。沈缵曾担任过曹魏将领,被授四品官职,食俸禄二千石。沈缵在担任三国魏的典农中郎将时,他亲自教给农民如何耕种,岁岁五谷丰登,年年获得农业丰收;他还亲历示范,指导农民种树栽桑的本领,使得魏国处处呈现绿野平畴的景象。当时正是魏蜀吴三足鼎立混战不止的年代,由于连年战乱不断,民不聊生,谁能将三国统而为一,还未卜可知。三国交兵,除了兵强将勇,谋略得当以外,还必须保证有充足的粮秣供应,这即是兵书上所说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当时诸葛亮六出祁山,终因粮草不继而中途撤兵,这即成为诸葛孔明终生的遗憾。
当时沈缵担任魏国的典农中郎将一职,由于他以身作则,亲历亲行,农业连年丰收,才能够使魏国兵强马壮,粮秣充足,最后终于战胜了吴蜀两国,使三分天下的汉室重归一统,沈缵在其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功不可没。由于劳累过度积劳成疾,终在晋武帝司马炎太康三年,亦即公元282年这一年,他终于走完了自己的全部人生,病逝于洛阳任上。沈缵死后,同在朝廷担任博士官职的儿子沈衡,请辞官职,扶柩回归故里,将父亲沈缵的遗骸葬于陈郡阳夏沈家堂(即现在的河南省太康县老冢镇沈家堂村)。沈缵备受后人敬仰,他的墓碑现被定为河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接受世人的瞻仰与供奉。有诗为证:
人无论位尊位卑,也不问平民高官。
一心向善为国民,死后定受人仰瞻。
过往的事情叙述清楚就行了,不必多加赘述,现在再返回现实当中,继续讲说咱前面的故事。
沈铁袁枚一干人等,分前后脚都步入进了饭厅。众人举目往餐桌上望去,只见偌大的一张八仙桌上,盆盆碗碗碟碟盘盘摆满了一大桌。中间一只大盆内,是鲜香四溢的银耳金针鸡蛋汤;在盆子的四周,有蘑菇炖小鸡,油炒鸭肫肝,清炖三黄鸡,韭菜炒虾米,醋拌胡萝卜丝,南瓜粉丝肉,红烧牛肉等等,林林总总算下来,将近有二十个菜。主食是白面大馍。这些菜肴,虽然算不上名贵之菜,但在当时的东晋社会中,也只有像沈氏家族这样的人家,才能有福享受。
沈铁一边用筷子将不同的菜肴往嘴里扒拉,一边对黄凡宇说道:“要不是想当初我三哥在大街上发现了你,我们可能就无福享受你为我们做的这些菜品了!可惜的是,发现你这个千里马的伯乐,现在却远在洛阳,而我们没费吹灰之力,却能天天一饱肚腹,这真就应了那句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凡宇大姐,你说我沈铁说的可有道理?”
袁枚听完沈铁的一番议论之后,脸上却显出了抑郁之色,她接着沈铁的话说道:“六弟,你说出这句话后,不由得又勾起了我的心事。不错,你三哥沈安是远在洛阳,可是他总还有机会再能吃到黄妹妹烹制的菜品,而我家那位,今生今世是再也无福消受了!”
细心的梅梨花看见,袁枚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双眼中噙满了泪水,就只差没有哭出声来了!袁枚此时所说的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沈尚。
梅梨花有意将话岔开,说道:“你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吃饭,至于那些过去了的事情,现在不提也罢!”
梅梨花说完,专门捡了一条鸡大腿,径直用手中的筷子送到了袁枚的碗中。
按着旧式家庭的规矩,主子们在进餐时,下人与仆人们是不能与她们同桌进餐的。因此,无论是侍女安香,还是侍女恵香,以及荷香等人,都只有等夫人少爷用罢餐过后,才能轮到她们来打扫餐桌上的残羹剩汤得分,这在古时叫做“打破锣”,这种故例始于何年何月,何朝何代,早已无从查考了。
此时,张瑞云的侍女安香黛香袁枚的侍女恵香沈铁的侍女荷香梅梨花的侍女芸香,再加上吴宇娜的侍女瑞香,一共是六位侍女,她们正在餐房的另一隅,抱着小公主沈幼香,在那里哄她取乐开心哩!
张瑞云远远地望了一眼,见小家伙还未哭未闹,一颗提吊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张瑞云一边吃东西,一边对众夫人说道:“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小冤家一离开我的肚腹,我就顿觉轻松了许多!现在只觉得肚子里边空荡荡的,好似少了些什么,吃起东西来,只觉得既香又好吃,今日中午,我可要好好填补填补了!”
沈铁顽皮的说道:“大嫂说的没错!你肚子里就是少了一件东西,她不就是你的宝贝女儿沈幼香吗?”
梅梨花假意责备沈铁道:“都快到弱冠的人了,说话还如此没正形!”
此时袁枚也已经恢复了常态,她为沈铁圆场道:“从古至今,即使是规矩森严的家庭,在嫂叔之间也无正形可言!人家六弟只是说句玩笑话,大家又何必当真呢?”
一顿午餐,用时足足有一个半时辰,待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已到了午后的未时时分。在离开餐桌之前,袁枚特意叮嘱厨师黄凡宇道:“黄大妹子,今日中午这顿饭,我吃的稍多了点,晚上我就不打算再吃什么了,做晚饭时,你就少做我的一份好了!”
心直口快的梅梨花反对说:“这哪里中?一家人在一处欢欢乐乐的吃饭多热闹,要是没有你这位嫂夫人压阵,恐怕我们也就没有胃口了!”
沈铁也趁机打劫道:“这可不中!袁枚嫂子,要是没有了你这位压寨夫人在场,六弟我可要食无味,饭不香了!你是不是要成心饿死你六弟我呀?”
袁枚假装生气的跑到沈铁近前,举起两只袖珍小拳头,不停地轮番在沈铁的肩头上反复捶打着,口中嗔怒的骂道:“你这个缺少管教,又不正经的小榔头!只有你才敢在嫂子我面前如此没大没小的,我教你贫嘴!我教你贫嘴!”
面对袁枚不住的捶打,沈铁既不躲闪也不反抗,只是不停地笑着说:“上鞋要用锥子,打人要用棍子,你这哪里是在打人,简直就是在为我挠痒痒嘛。舒服!舒服!请袁嫂子尽管打好了!”
面对贫嘴加耍赖皮的沈铁,袁枚也尝到了人世间的快乐。她捶完了,也打够了,这才不得不停止了捶打;当她收回自己两只袖珍小拳头的时候,早已将她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涔涔了!
沈铁面对袁枚,继续耍着他的贫嘴:“袁嫂子,你打够了没有?若是还没有打够,六弟恳请你再继续打下去!”
袁枚喘着细气,无奈的对众人说道:“到底是岁数不饶人,人老了,不中用了,人家小六子还未还手,我这里就已经累得快散架了!”
吴宇娜说道:“你只不过才比俺大三岁,才五十刚出头的年纪,就老哇老哇的,俺实在不明白,你这是卖的哪门子的老?”
张瑞云说:“都快别再闹了!现在已是日头西下时分了,赶快各自都回自己的房中去歇息去吧!”
张瑞云说完,便招呼两位侍女道:“安香,黛香,快把小香儿抱给我,你们也收拾碗碟,待吃过之后,再回我屋里来吧!”
就此,张瑞云抱着香儿返回自己的屋内,梅梨花吴宇娜袁枚沈铁等人,也都各自回自己的屋中去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