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没有加装电梯,即便是大白天楼道里也显得有些昏暗。
陈平只扶着何诗诗跳上去半层楼,这女人就已经累得动都不想动了。
她不动,陈平可不这么想。
对待何诗诗,他心中有怨气,但也有对待韵味十足美女的那种小悸动,男人嘛,谁还没点幻想呢。
再加上他已经大半年没开荤了,更是在师父的教导下杜绝了手速上的练习。
可想而知,身穿职业紧身套装、香汗挥洒的何诗诗,对他会造成什么样的困扰。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何诗诗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眼睛不敢乱瞟,手也不能乱碰,这不是折磨人是什么。
必须赶紧结束!
“何总,要不,我背你上楼吧。”
何诗诗没说话,只是扶着楼梯扶手,稍稍欠了下shen子。
她心里也明白,照这种速度,明天早上也别想上得了五楼。
两人心照不宣。
陈平主动下了两个台阶,弯下腰去。
他觉得背何诗诗上楼,是尽快解脱的好法子。
等那双手臂轻柔地环过他的肩膀,他的手摸到那双真丝黑袜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分明就是另一种苦难的开始。
他没办法上楼太快,因为何诗诗只是抓着他的肩膀,并不是抱着他,速度一快,怕把人给掀过去。
也是因为上面没抓紧,一步一步向上走的时候,何诗诗整个人也在缓缓下坠。
才到三楼,陈平已经能感觉到两只手手心的触感从纤细变成浑圆了。
当然,还有后背上的柔软有弹性变成紧实有压迫感。
确实是一种享受。
但要是只享受这么一点,那就是对男人的无限折磨。
陈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证双手老老实实不用力,最终到了五楼的。
他只能百般不舍地将何诗诗轻轻放下,扶着楼梯扶手,半弯腰,尽量平复躁动的心。
何诗诗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不过找钥匙开门的功夫,与以往不同的,开始认真打量起陈平来。
她知道陈平。
上一任总裁的表侄,靠关系进了公司,还到处宣扬自己懂医术,却没有半点正儿八经学历的家伙,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以前,她从不会正眼看陈平。
但今天,她心里还是挺感谢这家伙在醉仙楼帮了她。
看得出来,陈平练过些拳脚功夫,年轻人体力也不错,背人上五楼脸不红气不喘,更重要的是人品还算过得去,刚才都没借机占她便宜。
当然不排除这家伙没那个胆子的缘故,但这也挺好了。
就是……
何诗诗打量半天,总觉得陈平的站姿很奇怪。
顺势看下去,看到陈平的西裤已经变形了,她猛然间明白了。
何诗诗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小窃喜。
今天中午在办公室听到陈平说的那些话时,她还以为自己在这家伙眼中算是那种想想就恶心的人,现在看,她的魅力还是能折服比她小了七八岁的男人。
一种特殊的成就感,让何诗诗在打开家门之后,鬼使神差般说了句。
“扶我进去。”
陈平懵了。
他真没想过进何诗诗的家门。
“何总,这……”
“家里没别人,就我自己。你不是号称神医吗,帮我看看脚。”
何诗诗不知道,当她站在家门口再次朝陈平伸出手的时候,是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又或者说,是她本身就起了一种愚蠢的想法。
家门在身后关闭,距离沙发几步远的时候,何诗诗就挣脱开陈平的手,蹦跳过去,很没形象地往沙发上一躺。
“唉,可累死我了。”
双腿搭在贵妃椅的边缘,套装裙下摆自动从膝盖位置翻到了更上方一点。
她今天穿的并不是连裤袜,黑色上方的嫩白若隐若现。
陈平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他能想象女人回家之后,都会这么不顾忌形象。
但何诗诗怎么就不考虑下,现在还有他这个外人在呢。
“你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我看看脚啊。”
陈平发誓,这是他认识何诗诗以来,这女人跟他说话最多的一次。
他很不适应,也非常不明白对方的态度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翻转。
但美女总裁有要求了,他怎能拒绝。
迈步上前,来到沙发边。
左右看看,也没个能让他坐的地方。
这沙发的高度有讲究。
陈平站着,必然没办法去帮忙治伤。
蹲下的话,角度又合适到能让他看清楚何诗诗裙子下方所有的情景。
唯一合适的姿势,就是单膝跪在地上,将何诗诗的脚放在自己另一条腿上。
当初在药王谷学医,治跌打损伤是基础课,陈平半跪着给人看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尽全力放平心态,以医者的心境去面对何诗诗。
可他没看到,当他单膝着地的时候,何诗诗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让你背后说那些话败坏我,现在不还是老老实实跪在我的面前!
何诗诗是个记仇的女人。应该是进门之前就想好了,要羞辱陈平来的。
平常时候的高傲表情再次恢复在她的脸上,随手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压住裙边,轻笑一声。
“陈平,你隔着袜子能看出来什么。”
“何总,我摸骨……”
“帮我把袜子脱掉。”
“啊?”
陈平猛的抬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何诗诗。
何诗诗则是向前谈了谈身子,怀里的抱枕将领口挤得更开,脸都快凑到陈平的耳朵根上了。
“我说,帮我把袜子脱掉。”
再怎么说,陈平也是个男人。
换做其他场合,哪怕换一个女人,他都能明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但是想到面前面对的是以前从不会正眼看他一下的何诗诗,他不相信,对方会有其他的心思。
“何总,这不太好吧。”
“让你脱,你就脱!我明天还要去公司呢,我可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受伤了!”
何诗诗的语气变得严厉了些。
陈平无奈,只能向上伸手。
真丝黑袜顺滑地一圈圈褪下,上天作证,陈平此刻摒弃了所有歪心思,只想尽快帮何诗诗将脚上的伤治好。
然而,当袜子完全脱落的时候,一阵温热的气息忽然近距离吹动在陈平的耳边。
“我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