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在一边嗤笑,笑这个女人够大胆,竟然敢盯着炎烈这么明目张胆看。
“菲欲的服务员什么时候差到只要是两只脚的人都收了?”浓重的鼻音蕴含着炎烈即将爆发的怒火,牵带着伤口也隐隐作痛。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容晴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边低着头道歉,这里的人她可一个也惹不起。
“那就是有意的咯?”姜越笑嘻嘻凑着脸过来,暧昧地靠近容晴。“美女,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不,不是,他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对,很像之前她救过的那个人。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只见过一面,她也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像吗?”男人两根手指挑起她下巴,身体缓缓向她逼近,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距离只差两公分。
“现在看,看来不太像,对不起,是我一时看错了。”身体靠太近,炎烈身上那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扑鼻而来,陌生男子的气息让她惶恐不安。
“看错了?”炎烈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手中玩转着她刚拿进来的一整瓶伏特加。全然不在意容晴真诚的道歉,微微欠了欠身,将伏特加重重放在她面前。
“你天天跟酒打交道,应该知道它吧?”
容晴心中一愣,而后如实道,“原产波兰的精馏伏特加。酒精度高达96%,是世界上酒精度数最高、最烈性的酒。”
炎烈不疾不徐端起另外一瓶没开的伏特加,倒入酒杯,轻轻把酒推到她面前。“诚意不是嘴里说出来的,喝了它,这事就算了。”
不掺任何东西的伏特加,整整一大杯,说句实话,整个酒吧放眼望去也没人敢这么喝!
容晴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喉咙还没喝,就能感觉到伏特加在体内燃烧。僵硬着动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再次从酒瓶里倒出一杯推到她面前。
意思很明显,因为她的犹豫,现在是两杯。
“你……”容晴粉拳暗暗攥紧,努力咽下这口气,却看见男人还想倒酒,手闪电疾驰般抓住他手腕。这件事躲不过去,要是闹大,只能给自己添麻烦。
用力闭上眼,长吐一口气,樱唇微微张开。
“喝就没事了,对吧?”
“我说话算话。”男人做了个请的动作,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好……”容晴颤抖着手,伸向那被称为生命之水的伏特加。吸着一口气,毅然端起一口喝干。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
一杯酒刚下肚,发觉四肢没劲,双手无力得撑在桌上停顿两秒,再次拿起另一杯仰头干掉。还不忘将酒杯朝天盖着,表示自己喝得一滴不剩。“请问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鹰眸撇向空酒杯,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很快,便收回视线,恢复之前的冰冷,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
“下次别再盯着人看。”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希望今晚没有打扰到你们,祝你们玩得愉快!”说下一大堆致词,拿上托盘,扶着额头跌跌撞撞走出门。
两杯酒下肚,当即头昏眼花,别说走直线,看路都困难,走向门口的时候好几次撞到椅子跟人。
“烈,美女是用来疼,你是不是过分了?”姜越嘴角上翘,颇为心疼的道。
炎烈拿起容晴喝过的酒杯,鹰眸陷入沉思,对容晴多了几分玩意。
容晴离开菲欲便回了家,不敢去医院,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被母亲看到只会让她更担心。医院那边有顾西岚在照顾,容晴回到家吐了个昏天暗地便倒在小小的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容晴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个澡,出来时刚好手机响起。东山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有炎烈的消息了,这让她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赶去的时候,护士却说帮她查到了炎烈的消息,只不过炎烈在另一家医院呆了两天就出院了。
容晴以为希望又要落空,可紧接着护士又指了指停在医院门口的一辆豪华跑车,说道:“你找的人就在那车上。”
“什么?”容晴猛地转头,一辆黑色布加迪跑车已经驶离医院门口,容晴匆忙跟护士道谢之后,狂奔出去。
“师傅,麻烦你追上前面那辆车。”
“美女,不是我不帮你,人家是跑车布加迪,我这车连名牌都不算,开什么玩笑呢?而且,前面正在堵车。”计程车女司机手指着前面堵了二十来米长的车队,十分无奈。
容晴坐在车里,伸着脖子探望着前方那辆布加迪,计程车也被左右夹攻,根本出不去,顿时急得快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