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陈狂回来了!”
“难怪感觉到熟悉,陈狂还真是福大命大,真的没死。”
大家七嘴八舌,有些不敢想象的打量着陈狂。
“孩子,你是不是成为战者了?”
有年长的邻居对陈狂问道。
刚刚陈狂杀了两个青狼门的人,这肯定只有战者才能够办到。
“是的,我已经战者了!”
陈狂点头。
“战者,你这孩子真的成为战者了!”
“顾娴氏,你这是要苦尽甘来了。”
大家为顾娴氏高兴,也充满着羡慕。
家中走出一个战者,这对普通人来说那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一个战者,足以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顾娴氏对围拢的左邻右舍道:“诸位,我儿子才回来,我们娘俩想要说说话,改天再让陈狂去拜望大家。”
“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大家都很识趣,顿时散去。
“富贵,快收拾东西!”
等大家都走了,顾娴氏推着轮椅上前,神情凝重。
陈富贵疑惑问道:“夫人,我们收拾东西做什么?”
“走,我们离开玄澜府,越快越好。”
“富贵,先不用收拾了。”
陈狂给陈富贵使了一个眼色,蹲下身子,抬眸望着母亲,道:“娘,我们暂时不用离开玄澜府。”
“狂儿,你杀了青狼门的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娴氏神情凝重担忧,儿子杀了青狼门的人,青狼门不会善罢甘休。
“娘,你相信我吗?”
陈狂微微笑着,对母亲问道。
望着眼前的儿子,顾娴氏下意识点了点头。
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相信。
“那就相信儿子,这些所谓青狼门的人不足为虑,一切会无碍。”
陈狂让母亲无须担心,道:“我们先回屋吧。”
话音落下,陈狂把母亲推进了屋。
陈旧的小院虽然只能够说是栖身风雨,但收拾的整洁干净,朴素但温馨。
“富贵,还疼吗,快去看看大夫,下次可不要那么冒失了。”
小厅中,顾娴氏才平静一些,担心陈富贵的伤。
“夫人,我皮糙肉厚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用看大夫。”
陈富贵摇了摇头,从小到大没少被人欺负过,这点小伤已经习惯了。
今天少爷回来了,比什么都重要。
“富贵没事,应该只是皮外伤。”
陈狂已经暗中查探过陈富贵,那一脚未曾伤到陈富贵内脏,问题不大。
“狂儿,这六年你都去哪里了?”
顾娴氏暂时忘记了青狼门,望着眼前的儿子,还有着一种若如梦境般的感觉。
“是啊少爷,你这六年都去哪了?”
陈富贵也很好奇,整整六年时间,少爷如今回来,居然还是战者了。
陈狂自然也没办法告诉母亲天地宇宙有着九重天,这当世不过是其中的一重天。
于是,陈狂只好编了一个说法,说自己遇上了一位强者,解决了自己身上天生绝穴的问题。
这六年自己一直在修炼,如今那位强者外出云游,自己这才回来。
至于被吴家抛下万丈悬崖,在吴家内遭受的一切,未免母亲担心,陈狂丝毫未曾提起半句。
“太好了,少爷是战者了。”
陈富贵心中不禁替少爷高兴着,从少爷能够轻易击杀青狼门的那位堂主来看,也知道少爷现在还是实力很强的战者了。
“狂儿,我琢磨了一下,我们还是离开玄澜府吧,娘身上还有一点小积蓄,离开玄澜府,到时候找个地方落脚也不难,你现在平平安安就好,娘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受苦。”
顾娴氏到此刻才心中逐渐平复下来,望着儿子不由是由眼泪婆裟起来。
陈狂握着母亲的手,一笑道:“娘,我怎么会受委屈呢。”
“少爷,夫人说的是吴家退婚的事情,六年前你去吴家一去不回,吴家对外宣称说少爷在吴家偷了东西跑了,和少爷退婚断绝关系,去年那吴雨晴又和一个战神山的弟子订婚了。”
陈富贵愤然不已,少爷是什么人他心中有数,少爷怎么会偷吴家的东西,定然是那吴家胡说八道。
“富贵,此事不重要,以后无需再提。”
顾娴氏嘱咐着陈富贵,怕儿子心中会多想。
如今又担心青狼门报复,顾娴氏只想离开玄澜府,免得以后儿子在玄澜府难以抬头做人。
“夫人,吴家实在太欺负人了,沽名钓誉,你的一双腿,要不是吴家怎么会断,他们还威胁你不要对外说,让你说是自己摔断的。”
陈富贵实在忍不住,眼眶通红。
陈狂早就感觉到事情不正常,刚刚蹲在母亲膝下,也暗中检查了母亲的腿伤。
母亲的腿伤绝对不是摔断了腿,而是被重击所打断了腿骨。
再听到陈富贵的话,陈狂如何能忍。
“富贵,到底怎么回事!”
陈狂一声喝问,极力压制心中的怒意,但双眸内一股寒意压制不住斗射而出,宛如闪电,慑人无比!
“富贵……”
顾娴氏喝斥住了富贵,不让富贵多言此事。
“夫人,此事我们应该告诉少爷。”
陈富贵咬了咬牙,对陈狂道:“少爷,你消失第二天后,吴家说你偷了他们的东西,夫人不相信,想要了解情况,可那吴家的人欺人太甚,不仅打断了夫人的双腿,还威胁夫人要对外说是自己摔断的,否则的话就要杀了我。”
“少爷,都怪富贵没用,保护不了夫人,富贵有罪啊!”
话音说着,富贵嚎啕大哭,心中愧疚不安,顿时跪在了陈狂面前,泪流满面。
“扑通……!”
这一霎,陈狂双腿一软,亦是径直跪在了母亲膝下。
六年来,母亲日夜为自己忧心。
六年来,母亲憔悴于此,被人欺辱。
要不是自己,母亲如何会被生生打断双腿!
可想而知,这六年母亲过的有多艰难!
第六重天自己功成名就,实力通神那又如何?
都枉为人子!
“儿子不孝,让娘遭受苦难!”
声音颤抖湿哑,陈狂磕头不止,眼中泪光再难以抑制夺眶而出。
这一霎陈狂心中,心痛,怒意,悲伤,齐齐涌上心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悲痛处!
“狂儿,快起来,娘没事,你已经是男子汉,怎能随便下跪。”
顾娴氏带着一丝严厉,但脸庞上又有着笑容,儿子没死,还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已经一切足够了。
粗糙的双手拉起陈狂,顾娴氏声音又温柔了几分,道:“老天保佑,你安然无恙,吴家退婚就退婚吧,我儿子现在已经是战者了,以后肯定可以再找个好姑娘的。”
“吴家!”
陈狂起身,双拳紧握,指甲掐进了掌心内,有鲜血溢出。
“欺我辱我在先,伤我母亲在后!”
一字一顿的话语,自陈狂口中吐出。
望着母亲的双腿,陈狂紧咬牙关,双唇溢血,眼中冰冷寒意弥漫,满头黑发微微飞舞,自其体内一股无形的煞气不断扩散。
这煞气之下,整个院子顿时都是一片寂静,就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吴溟峰,吴雨晴,不灭你们一族,不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陈狂枉为人子,誓不为人!”
陈狂声音森然,宛如刀剑齐鸣,响彻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