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的大堂里,战霆枭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他的额头缠着白布,骨节分明的长指夹着一根雪茄抽了两口,吞云吐雾间朦胧了他的俊颜,只见他眯着狭长的凤目,半蹙俊眉听着下属的汇报。
“……我们终于追到那马车了,可是车上根本没人,只、只看到车上堆着一大把鞭炮的空壳。”副官李木哆哆嗦嗦地说道,低垂着头紧张得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李木也没有料到那女刺客的帮凶竟然这么狡诈,想出了这么一招蒙混逃脱了。
啪!
战霆枭将抽了一半的雪茄丢到烟灰缸里,鹰隼般的黑眸弥漫着巨怒,“一群废物!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一个女人,你们也能被人家使了金蝉脱壳跑了,你们一个个的眼睛都长到胯下了吗?”
李木身边的一个小守卫连忙说道:“早知道我就多开几枪,把她从墙上打下来!”反正不管死的活的,只要逮着了肯定就能在大帅面前邀一功。
“你说什么?”战霆枭闻言猛地站起来,一个健步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子将他提起来,阴沉着俊脸,寒眸如淬冰,冷沉嗜血,“你说你朝谁开枪?你他妈的竟敢朝本督军的女人开枪?”
众人见状,一脸懵逼:“……”
大帅,这个时候您的台词不应该是‘你个废物!枪法竟然如此烂,你怎么没一枪打死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下次务必要一枪蹦了她的脑袋!’……诸如此类愤恨不已的吗?
那守卫被战霆枭揪起来,脑袋里有一瞬间懵得一片空白,惨白着脸儿颤着唇哆哆嗦嗦地道:“大、大帅,我没、没有打中她……”
战霆枭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粗鲁地将他丢开,幽邃的冷眸淡扫了一圈,薄唇微撅沉声道:“我的女人要打要杀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谁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一枪崩了谁!”
那名守卫的额角暗戳戳的滑下两行冷汗:“……”有生以来第一次幸庆自己的枪法渣成灰!
李木倒是琢磨出那么点儿意思来了,说道:“大帅,我已经让人通知五爷,让他去把今晚来过督军府的舞女聚齐,我现在就让他把人给您带过来?那些舞女都是他手下的人,就算没能带来,也能确定是少了哪一个,我听说五爷那边的人管得都很严,住址什么的肯定都拿捏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逮住那个女人也不难。”
大帅向来不近女色,可是今晚……
大帅也确确实实已经跟那个女人滚过床单了,李木就琢磨着吧,大帅莫不是食髓知味了,要惩罚女刺客的一回事,这另外一回事吧……指不定是还想着那女刺客的消魂滋味呢。
战霆枭幽眸暗沉,性感的绯唇紧抿出一条冷酷的唇线,想起那小女人拿花瓶砸了他之后,迅速地穿衣爬窗离开时利落敏捷的身手,他都忍不住怀疑起她身为舞女的身份了,然而,五爷那边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备车,本督军亲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