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糯糯的声音此时冷如冰棱直直刺破男人胸膛。
刹那,张志业只觉心口一寒,无形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涌入,如泰山压顶一般,一瞬夺了他呼吸。
他唇瓣下意识的蠕动两下,却被压的说不出话。
张玨蹙眉,眸底掠过一缕嫌弃,向后退了半步,眸色淡淡,冷声又问了一遍。
张志业腿肚子一哆嗦,膝盖不由弯了弯,差点跪下。
他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攥紧,抖抖索索的好一会才站直身子,偏头躲开张玨的目光,低咳一声,强撑着的大声吼了一句。
“张昊炎,张天师!你知道怕了吧!?”
张玨眸底蕴起怒意,嘴角却勾起,笑了。
“张昊炎要有你这样的徒弟,恐怕早就吐血而亡了!”
竟然有人敢趁着她师傅失踪,用她师父的名头招摇撞骗,胆子不小,看我不弄死你!
云宴看着张玨突的一瞬被怒气占满的双眸,好似被猜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心中不禁疑惑。
小东西难道与龙虎山天师府有关系?
云宴心思一动,看向张志业的眼神微微一变,深了几分,周身气息沉下。
秦安敏感察觉自家老板那微小的变化,心头一跳,直觉不妙。
张志业皱眉,蓦的转头瞪她。
“大胆!我师父的名号,岂是你等黄口小儿可以质疑的!?”
张玨“啧啧”摇头。
“我质疑不是张天师,是你!”
“我?!我什么?”
张志业梗着脖子对吼,满脸涨的通红。
张玨冷呲,向前一步,怼到他面前,仰头。
“你说我眼角上吊,却不知,我只是眼尾微微上扬,眉毛弯秀没有中断,眉毛覆盖眼睛,旺夫而重情义;你说我颧骨高凸,下巴短而圆,怎么不说我的双下巴,是旺财,晚年又平顺,子女孝顺呢?再则,你说我卧蚕色深,我告诉你,那不是卧蚕!是我没睡好,眼睛肿了,还有黑眼圈!”
张玨咄咄逼人的样子,周身气势全开,好似喷火的小火龙。
云宴只觉她这样才是她真正的样子,眸光一闪,瞳孔深处蕴过一缕微不可见的兴味。
张玨冷言怼完,转身准备离开。
张志业微怔,下意识的的伸手要去抓她的手。
张玨闪身躲开,回眸白了他一眼。
“白痴。”
张志业气结,差点跳脚,怒气腾腾的指着她呵斥。
“臭丫头,你别以为自己看了几本书,就可以在这胡说八道,我师父可是……”
“闭嘴!你不配叫他老人家的名讳。”
张玨沉声打断,眼含讥讽。
“不服?那再来啊。”
“再来就来。你看她,”
张志业转了一圈,抬手指向不久前与张玨发生过冲突的女人。
“她,凌雪,天生女生男相,破格之命,一生清苦。眉为臣眼为君,眉旺而压眼,夫妻不合,甚至还克夫。命宫有褶皱,劳碌终生,颠沛流离,难成大气。”
张玨偏头,与凌雪对视,眼底拂过一抹怜悯,回眸,对张志业冷笑。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是双面相,面上女生男相,真命狐媚,但她的印堂命宫敞亮,下巴圆润丰满,一生虽有坎坷,但终顺。若遇贵人相持,便可能遇水化龙。你才难成大气。你那双罩子还不如我们黑爷的亮。”
“你!”张志业气结,抬手,哆哆嗦嗦的指向他:“小娘皮,你竟然敢说我不如狗!呵,你真以为你胡说八道会有人信?”
张志业快步冲到凌雪身边,抬手一把扣住凌雪的下巴,强势的转动的像个商品一般展示给周围的人看。
“你们看这张脸,浓眉大眼,满是阳刚之气,从何看出狐媚?!若这样的人,也能称之为狐猸子,那你这样的,不就得叫天仙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