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寒子天天都把心思都放到了对这《潜龙诀》的破译之上,前前后后整整用了九天的时间才把全部《潜龙诀》破译出来,除了最后一张书签他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都看不出破译之法,最终只得放弃,但按他所整理出来的《潜龙诀》来看,已经是全文,那剩下的一张能不能破、有什么秘密、重不重要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反正有了全段的《潜龙诀》,他就可以依诀修炼,以后有的是时间,那破译不出的书签待日后慢慢再研究也不迟。
寒子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破译出来的《潜龙诀》重新整理了一次,对了一下书签的顺序,确认无误后才开始研究起这段来得神秘且来之不易的《潜龙诀》来。
寒子对这些玄奥的古文自是有些难以理解,幸得他学习成绩虽不怎么样,但于语文一科却是极好,尤其是文言文,似是有先天的感悟一般,当然,这些主要还是得益于自小爱好医书典籍造就的文学功底。因些对于这段来之不易的《潜龙诀》,他虽不甚解,但凭着对古文的先天基础,一段一段地来,却也能诠释,速度虽慢,却非毫无进境。于文中实在玄奥之处,他就用笔将之记下,第一天好去问语文老师,或是上网查询。
但是在这过程中,寒子却碰到了一个大难题,就是这潜龙诀之中的一些玄奥的名词,不但是语文老师不懂,就是在互联网上也是查询不到的,这让他郁闷不已。本来照他所想,这些古籍应该与现实社会中的一些关于修炼呀、武术之类的书有些关联,哪知道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才知道网上的那些东西原来还是别人靠着想象给胡乱弄出来的,对于他所得的这本潜龙诀是一点帮助也没有。心里不免很是失落。
这晚晚自习下课,寒子由于这段时间以来均把心思放在了对潜龙诀的研究之上,临到下课之前才记得自己的英语作业还没有做呢,于是便急匆匆地拿了英语作业出来做。在六个科目里,寒子的英语成绩是最差的。可能所有的学生都会有这个弊病,就是成绩越不好的科目越是怀着对其恐惧的心理,寒子也不例外,他总是认为自己不是学英语的那块料。
做完作业出来之时已是晚上十点半过了。学校九点五十分下晚自习,此时已过了一节课的时间,校园里此时静悄悄的,除了教室晚上都不关电,有些同学还在挑灯夜战之外,学生宿舍都已熄了灯。还好这天是农历初十,天上还有半圆的月亮挂着,柔和的月光洒下,倒是让人挺觉得泻意。
走出校门,寒子踏着月光向家的方向行去。过了柏油公路,寒子向前一看,只见前面新街路口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蹲在那里聊着天,寒子要回家须得经过他们面前。
“喂,兄弟,有烟咩,给支烟来抽。”寒子经过时一个留着公鸡头的年轻人对他招手问道。
“对不起,我不抽烟的。”寒子答道,他知道这里半夜也是经常有一些年轻人来这里谈情说爱的,这里是乡里搁浅了的新街,起有三个大街亭,闲置的地方比较多,正好成为乡下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你不抽烟,那身上有钱吧,给几块钱来给兄弟们买一包烟抽。”那留着鸡头发型的年轻人向寒子伸出手来。
寒子心里一惊,想道:“原来是几个小流氓,想打劫我来着。”心里虽惊,但是这里离家很近,倒也不是很怕他们,心念一转,说道:“我身上没有钱,我家就在前面,不如我回家给你们拿去。”
“拍”的一声响,“小子,你想耍我呀?”那鸡头少年毫无预兆的突然一巴掌打在了寒子的脸上。寒子顿时感到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大叫道:“你怎么打人呀你!”
“老子想打就打,老子高兴打你怎么样?”鸡头少年说着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寒子这次看见了,后退了一步,那少年一巴掌便落了空。
“你小子还会躲啊,兄弟们,今晚郁闷着,不如拿这小子来练下子手。”那鸡头少年对着另外几个人说着,人已欺了过来,又是一拳打向寒子。
那几人听了,同时一呼而上,对寒子拳打脚踢起来。寒子怎会是他们几个烂仔的对手,顷刻之间便连中四拳五脚,还好这些人可能真是无聊拿他来出点气,倒是没有往他身上要害之处招呼。
寒子一边躲一边喊“打人啦,来人呀”,那几人又打了几拳,踢了几脚,方放过他扬长而去。
听见寒子喊叫,倒是有几人冲了出来。这些都是邻居,都认得寒子,见他挨了打,忙问怎么回事,寒子忍着身上的疼痛跟他们说了,那几个邻居见那几个烂仔也跑远了,骂了几句,便将寒子扶了起来。
这时卢云林与蒙玉芷、老爷子远远听见寒子喊叫声也赶了过来,蒙玉芷忙给儿子检查,一边焦急地问他哪里受了伤,一边扶着儿子回了家里。
“这帮天杀的烂仔,没有事拿我儿子出气干什么,寒子,疼不疼。”蒙玉芷右手一边给寒子后背、肩膀擦着老爷子自制的跌打酒,一边唠叨着。
“哎哟,老妈,你轻一点儿,好疼啊。”寒子苦着脸叫道。又说道:“老妈,这些烂仔好没有道理,动不动就打人,如果我会几手拳脚我一定收拾他们。”
“算了,你看你,身无四两肉的,还想去跟人家打架呀,以后见了这些烂仔你尽管躲远些,别去招惹他们,免得又被他们欺负,说不定下次他们把你打得更惨呢。”蒙玉芷心疼地吩咐着。
“是呀,寒子,不要理他们,这些人蛮横得很,怎会跟你讲道理。算了吧,你就权当买了个教训。”卢云林在旁边帮腔道。
“哼,等我练好那潜龙诀,看我不收拾你们,现在暂且给你们嚣张一下。”寒子心里想道。口头上却不敢说出来,见父母都在劝自己,只好嘴上敷衍着,心里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寒子身上受的只是一些筋骨之伤,倒是没有甚大碍,第二天虽然全身肌骨都感疼痛,但还是去了学校。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寒子在这段时间里还是不断地研究着那段潜龙诀,却也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这天放学出了校门,寒子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也过去凑热闹,原来是一个老叫花子正躺在地上依依呀呀地叫着,状甚痛苦,旁边的同学们在那里指指点点,却是谁也没有理会。
寒子心想:“这乡下地方很少有乞丐的,这老乞丐怎会跑到乡下地方来讨饭。”不过看到那老乞丐样子甚是痛苦,想起自己前几天被那几个烂仔无端的痛打了一顿,吃了个哑巴亏,当时自己被打倒在地,与这个老乞丐又有什么分别了?顿生同病相怜之心,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老爷爷,你这是怎么啦?”寒子将他扶起问道。
那老乞丐抬起头来,眼睛从遮住眼脸的篷乱头发下看了寒子一眼,微弱地道:“小哥儿,我准备死了,你不用理我的。”
寒子道:“这怎么行,既然碰见了我想不理也不行了,这样吧,我爷爷是个老中医,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一般的小病他还是会看的,我扶你过去给他看看,可能能帮你医好呢也说不定。”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将那老乞丐半扶半抱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那老乞丐在寒子的搀扶下向前走着,篷乱的头发下那双本自无神无光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