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谢谢你来看我妈妈,没事的话先回去吧,不然姜阿姨又该担心了。”宣岚枫调整了呼吸,缓缓说道。
这五年姜斌帮她们的真的太多了,她不能再欠他人情了,她还不起。
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她不能让他为了她这样的人浪费时间。
姜斌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自顾自地掏出一张卡说,“宣伯母生病了,医药费肯定也不是小数目,这点钱你先拿着,不够了告诉我,我再想办法。”
他把银行卡塞进她的手里,又道,“卡里有五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宣岚枫看着手里的银行卡,下意识想退给他,结果他说,“小枫,我知道你个性要强,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可是现在宣伯母正在紧要关头,你就不要使小性子了,拿着这些钱好好给伯母治病,等将来你有钱了,再还给我。”
他的一席话,让她瞬间打消了念头,手倏然收紧,声音哽咽地说道,“谢谢你姜斌,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双倍还你。”
姜斌伸手揉了揉她已经散乱开来的长发,语气一贯温柔,“好,我等着。”
苏锵严站在医院的拐角,将两人的亲密互动都收尽了眼底。
虽然听不清声音,但他清楚的看到宣岚枫收了姜斌递过来银行卡,心里瞬间升起无边怒火。
送走了姜斌,宣岚枫就去了骨科检查脚踝,医生说只是轻微扭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她松了一口气,拿着单子去买药,殊不知危险正慢慢地靠近。
骨科在二楼,而医院的药店在一楼,她想着没必要坐电梯就走了楼梯。
结果刚进楼梯口就被背后走来的两个男人制住,他们一人抓住宣岚枫的胳膊,一人用毛巾捂住她的口鼻,瞬间就把宣岚枫拖上车,她呜呜地挣扎起来,没一会儿就昏迷过去,失去了意识。
唔……
好疼……
她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耳边是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宁静又安逸。
许久,她才费力地睁开眼睛,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
她太倒霉了吧,几天之内就被绑架了两次。
她环视了一周,发现自己在被带到了海边的一间房,屋外的天气一片明亮。
她艰难地坐起身,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物,发现没有被撕扯过的痕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不由的有些疑惑,大脑快速地思考是什么人绑架了她。
不可能是朱向成,他刚把自己送上了别人的床来保证自己的利益,那段时间内就不可能打她的主意。
那会是谁呢?她不记得F市里有得罪过的人啊。
就在她正想着谁有可能的时候,门被人从外推开。
苏锵严一身黑衣,眼神如刀,缓缓向她靠近,“看来宣大小姐的日子过的不错,总有男人给你送钱。”
一看是他,她瞬间冷了眼神,“我过的好不好用不着你来操心,倒是苏总,把我抓来是想做什么?该不会是对我余情未了吧?”
苏锵严冷哼道,“你这样的女人,不配跟我谈感情。”
“那你抓我来做什么?”她才不相信他抓她来会安什么好心。
“真不知道景阑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好歹的姐姐。”
“苏锵严,你第一天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吗?有事吗?没事就放了我。”听他提起宣景阑,她心里就怨恨,语气也冷了几分。
“去给景阑道歉。”苏锵严命令地说道。
“道歉?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她也配?”宣岚枫有些不可置信,心里的怨愤更加难耐,“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她宣景阑的事,她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你去问问她做的亏心事,她怎么有脸提出这样的条件!”
宣岚枫怒不可遏,苏锵严提出的要求更是火上浇油。
被她这么一拒绝,苏锵严脸色一沉,怒吼道,“宣岚枫!景阑就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着急昏迷,而你,不但动手打她还不知悔改,你还有没有良心?”
宣岚枫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笑出声,“良心?在你眼里我还有那东西吗?再说,我打她怎么了?她宣景阑欠我的,何止一个巴掌能抵消的,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恨不得杀了她!”
此刻的宣岚枫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气极了苏锵严的不可理喻,就算是宣景阑没有告诉他真相,可他不问缘由那样伤害她,已经让她放弃了解释。
她知道,他不会听,更不会信。
苏锵严眼神一凛,语气森冷,“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就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宣岚枫毫不在意,于她而言,他什么惩罚她都不在乎。
心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嘟——”
半晌,对方才接起电话,只听手机的送话器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你好,我是刘振忠。”
宣岚枫眉心一拧,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在哪听过?
“我是苏锵严,我这有一个去国外医学论坛交流的机会,你今天就动身,刘医生要不要考虑下。”
宣岚枫顿时如遭雷击,她想起来了,刘振忠是她母亲的主治医师,是医院最权威的专家,院长说过,也只有刘医生能够救她母亲。
苏锵严刚刚是打给他的。
心里弥漫的慌乱代替了愤怒,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苏锵严,不要,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冲我来,别动我妈行吗?”
眼前的女人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身上多了些楚楚可怜。
他捏着她的下巴,不客气地嘲讽道,“这就服软了?宣岚枫,你的骨气呢?刚刚不是很嚣张吗?”
她只觉得呼吸一窒,声音温软地说,“对不起苏总,刚才是我冲动了,我道歉,放过我妈好不好?”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卑微恳求的女人,心里生出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意,他不由想,她会不会后悔当初那么对他?
宣岚枫看他没有回应,以为他不同意,忙道,“苏锵严,我可以给宣景阑道歉,可以答应你所有的要求,不要动我妈妈行吗?算我求你。”
尊严值几个钱,她不要了,跟妈妈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是想她服软,向他道歉求饶的,可当她真的这么做了,他心里反而没了报复的快感,心里闷闷的。
他没了兴致,起身离开了房间。
苏锵严一走,就进来两个保镖将她带到了宣景阑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