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在哪知道吗?”他发动车子问我。
“人民医院。”我抽泣着说道,“他在陪第三者打胎。”
他愣了一下,没再说话,开车上路。
到了医院,我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找到了妇产科,问柳圆圆住哪间病房,结果人家告诉我,并没有接待叫柳圆圆的病人。
我顿时傻眼了。
小柳没住院,那孙海洋一夜未归,是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打击让我脑子懵懵的,我已经无法思考,那个男人又提醒我,“你是不是打个电话给你老公?”
我颤抖着手拨了孙海洋的号,语音提示我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你知不知道那柳圆圆的住址,我可以带你去找一找。”那男人说道。
我心乱如麻,已经无力再拒绝他的帮助,告诉他小柳的住址,让他带我去了。
小柳从乡下来,租的房子,当时还是我帮她找的。
一想到自己的好心喂了狗,我就恨的咬牙。
到了那里,房门大开着,房东正在打扫卫生。
她说小柳前天就退房走了。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我手脚绵软地靠在墙上,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那男人伸手扶了我一把,冷静地说道,“你老公根本没打算让第三者打胎,也没打算和你离婚,毕竟离婚的话他是过错方,分不到什么钱,所以他偷偷变卖财产,带着第三者跑路了,你还是赶紧查一下你家其他资产还在不在。”
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他带我到外面找了个银行。我把钱包里几张银行卡都查了一遍,每张上面的余额都是一块。
接而连三的打击让我无法承受,我两眼一黑,直直往地上倒去……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家里的沙发上,那个男人坐在我对面,长腿交叠,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根烟,俊逸的脸隐在烟雾后面,情绪不明。
“醒了?”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你送我回家的?”我问他,问完之后,忽然意识到这个家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眼泪瞬间决堤。
“哭没有用,已经发生的事,不是眼泪能挽回的。”男人说道,“你现在要做的是找人和报警。”
他总是这么沉着冷静,从容不迫,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他在帮我出谋划策,提醒我该干什么。
“你一直这么冷静吗?”我问他。
“也不是。”他淡淡道,“只不过我是旁观者,比较清醒而已。”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就是那个迷茫的当局者。
“房子我可以推迟半个月再收,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男人拍拍手站起来,“我们交换一下名片吧,收房子还需要联系。”
我接过他的名片,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
他的手指很干净,名片更干净,白纸黑字写着易轻尘三个字,下面是手机号码,别的什么也没有。
我也没心情问他是做什么的,沉默着看他高大的身影出门而去。
我冲了个澡,换上一身运动装,绑起蓬乱的头发,去了警察局。
警方对我的情况进行了详细询问和登记,说会尽快安排人手展开调查,让我回家等消息。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留下联系方式回家等。
回到家,我摊开手脚歪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我想了想,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最近会很忙,妞妞就暂时不接回来了。
我强忍着没在电话里哭出来,挂了电话,给自己泡了一包方便面。
从早晨到现在,我粒米未进。
面泡好,刚吃两口,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婆婆打来的。
“喂,妈!”我慌忙把筷子放下,接起电话。
“海洋呢,怎么电话老打不通?”婆婆连寒暄都没有,劈头就问。
我犹豫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宋迦音,你死啦,说话呀!”婆婆半点耐心都没有,张嘴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