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给我摆出一张要死不活的脸。”他捏住了她的腮帮子,越来越用力。
白慕雅闭上了眼,所有的忍耐都好像耗尽了,好累好累。
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结婚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和姓南的有任何瓜葛。这个就那么难办到吗?”
她的腮边被磨得出血,却陡然睁眼,笑得发冷,“姓南的杀你全家了,还是盗你祖坟了?你要我断绝来往。”
话一落地,顾子言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他手上的力度一点点加重,好像是要了她的命。
除了不爱,白慕雅找不到别的理由解释他的行为。
一瞬间,她所有的付出和忍耐,都显得那么的可笑,那个说要厮守一生的男人,说不爱就不爱了。
白慕雅吸不上气,直直地望着他,憋出几个字来,“我是你的玩偶吗?你不开心,我就得断绝来往?”
“我再说一点,从今以后跟南枫再无瓜葛!”耳边又是强制性的命令,连个正当的理由顾子言都不屑于编。
因为她总是太怕了,一直苟延残喘的当个忍者神龟,于是才这般让人糟践。可忍让的路没有尽头,其实想想结束了又能怎样?就是鱼死网破也来得痛快。这种煎熬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
白慕雅猛地抬起头,瞪着他嘶哑的开口,“要我断绝来往是吗?你做梦!”
“你听清楚,我不仅要和南枫联系,我还要常常联系。这样,你在医院跟你小情人游戏的时候,就还能有个人陪我。没准有一天,我就离不开他了。”她说着,肆意地笑着。
看着顾子言唇角抽动的样子,她的心里应该是爽快的吧。
三年了,顾家捅在她心底的伤疤,结了痂,丑陋的布满了她大半个心脏,忘了自己。
“白慕雅!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会无耻到这种地步!”顾子言的脸铁青到极点,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滴淌……格外刺眼。
顾子言停顿了半晌,松了手,眼里布满血丝,离开了。
白慕雅擦了擦嘴角,看着顾子言的背影。
她恨他,更恨自己,恨透了这座锁了她三年的牢。
直到那道身影看不见了,她才爬起来走向二楼的客厅,拨通了爸妈的电话。
“妈,小雅是不是很听话,今天又到点给你打电话了。对了,这几天有些不舒服,我想要回家住一段时间。”白慕雅竭力笑着。
那头传来声音,“慕雅,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不舒服?正准备跟你说,我们已经……”
声音还在继续,白慕雅怕再多一秒,她就会哭出声来,只是匆匆地挂了电话。有什么事,等回去了也能再说。
又换了身厚衣服遮住身上的伤口,她下楼收拾东西。
大厅里,顾子言坐在沙发上,白慕雅只当没看见。
门外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
“嫂子,我出院了。”易安眼巴巴地看着白慕雅,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