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芃芃暗自祈祷,希望他们一家三口从日本回来时,那对狗男女已经离开。
一回到家,许芃芃就定了最近的航班的机票。
担心夏青因为报复会去医院查资料,就给闺蜜打了个电话。
美特斯酒店。
顶层总统套房内,手工定制的意大利沙发上坐着一个神色冷峻的男人。
眉宇间,透着帝王般的权贵感,尤其那双凌厉的眸子,让人不敢对视。
夏青一改在医院的盛气凌人,一脸委屈地低着头,“司忱,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反正被骂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可是她竟然说就算给阿猫阿狗治都不给你治,实在太可恶了!”
谢司忱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面色沉郁。
夏青咬唇抬起头,对上男人冷厉的目光,心尖微微颤了颤。
夏青安慰自己,一定是失眠症导致导致谢司忱对自己越来越疏淡清冷,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见谢司忱没有开口的意思,一旁前来汇报工作的蒋特助有些不可思议,“那医生的胆儿真这么肥,反悔不治就算了,还敢骂咱们先生?”
“可不是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了不起的来头,嚣张成那样!”夏青想让谢司忱去查林希,然后把人带来,为在医院对她无礼的态度跪下道歉。
谢司忱却只是沉默,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夏青不死心,又愤愤不平道:“那个女人还说,她肯定能治你的病,但就算司忱你亲自去跪着求她都不治……”
蒋特助见谢司忱已隐隐透出不耐之色,打断道:“夏小姐,您喝水吗?”
“不用。”夏青说完才意识到将状这是在提醒她别再喋喋不休,惹男人心烦。
夏青心里是真憋屈,都五年了,在谢司忱的属下嘴里,她还是夏小姐,而不是名正言顺的谢太太。
真不明白,她在男人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安静默了一会儿,谢司忱终于开了金口。
“她的名字?”
“什么?”夏青正郁闷不已,对突如其来的问题很茫然。
将状好心翻译,“那个医生。”
“林希。”夏青掩饰不住得逞而弯起的嘴角,赶紧道。
谢司忱淡漠收线,噪音华丽却透着清冷入骨的冷意,吩咐道:“蒋状,你知道怎么做吧?”
蒋状低了低头,转身出去。
谢司忱合上眼皮闭目养神。
夏青很想再留一会儿,跟他说几句话,可知道这么做只会自讨没趣,“司忱,你休息吧,我也先出去了。”
谢司忱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待夏青离开,谢司忱睁开双眼,眸子清明深邃,了无睡意。
自从许芃芃和那两个孩子死后,他就好像真的中了那个女人的诅咒,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
这几年他遍寻名医,可病就是不见好,长期睡眠不足和心理上的压力,使得他脾气越发暴躁,难以自控,甚至躁郁得想杀人!
而那个叫林兮的女人,居然敢不给他治,简直是嫌命长!。
与此同时,许芃芃已让孩子们吃了简单的晚餐,行李箱也已放到门口。
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又闪了起来。
许芃芃拿起一看,这次不再是阴魂不散的保罗院长,是去医院帮她拿东西的蓁蓁。
刚接通就听到蓁蓁慌张的声音,“芃芃,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许芃芃手一抖,心想那狗男女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稳住心神,许芃芃假装若无其事,“应该没有吧,干嘛这么问?”
“我现在在医院,你办公室门口站了两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看身材气质,跟电视里的保镖一模一样,里头还有几个在翻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