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再也顾不得此刻的狼狈,扶着墙站起了身。
“都他妈的转过身去。”贺斯荀朝着手下大声命令道。
那些手下立马照做。
贺斯荀一靠近她身边,她身上的臭味就让他皱了鼻。
“贺斯荀,你终于来了……呜呜……”姜意意张开手,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有片刻的挣扎,毕竟他有些洁癖。
可最终还是没避开,女人入怀,他身上的外套已然裹紧了她,把那些春色彻彻底底的捂住了。
这该死的女人!
“贺斯荀,你怎么才来,我好害怕……好冷……”姜意意双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他的腰,拼命把身子往他怀里缩,他身上的体温温暖了雨夜里的她。
一声冷笑从头顶上方传来。
“姜意意,我真是小觑你了!”他的声音很哑很冷,甚至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姜意意却更用力搂紧了他,以前这样的他,她会很害怕,可她现在明白这是他的在乎,他的声音是冷的,心是热的,贴着他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很安心。
“阿欠~”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身体突然一悬空,被他抱了起来。
外套连她的脑袋都盖住了,她虽然看不清,但也知道他脚步的急迫,甚至能感觉到他因为脚步过大,导致跛脚变的更明显。
进了车内,男人就命令司机把暖气开到了最大。
姜意意身体一疼,从座位上了滚了下来,那男人这个时候已经毫不怜惜把她扔进了车里。
一声很大的车门关合声。
车子也立马跟着启动了。
“别装死!”贺斯荀心里窝了把火,踢了踢倒在脚边的女人。
姜意意没拿下捂在脑袋上的外套,闷闷的抽泣声传了出来:“贺斯荀,我错了,以后我不敢了,你别赶我走……我好害怕,那地方好黑,雷声好大,我一个人好害怕……”
“姜意意,下次找个好点的借口!”贺斯荀俊脸紧绷,连下颌线都在隐隐发力,看起来凶得很,“不准哭!”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别赶我走……贺斯荀,我只有你了……”她把脸上的外套拉了下来,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仿若雨后山涧被雨水打湿的小白花。
“收起你这点小把戏,不准哭。”他怒斥道。
姜意意被他这么一凶,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可才没两秒,她的抽泣声再起,哭的更凶了。
以前她只要一哭,贺斯荀就会凶她,她以为是他讨厌女人落泪,后来才知道是他怕自己会心软,他根本招架不住她的泪水。
贺斯荀黑沉着一张脸,要不是他知道这女人诡计多端,还真被这哭哭啼啼的样子给说服了。
一双柔软的手拽住了他的裤管,隔着布料,他都能感受到小手的冰冷和颤抖。
他皱眉,垂眼就对上了女人红彤彤还蓄着眼泪的大眼,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错了……我会乖乖给你生小猴子的,你说生几个就生几个,你别生我气了!”姜意意吸吸鼻子,小手探入了他的裤管内,冰冷的触感引的他是身形一颤,立马握住了她的手。
“你在干什么?”
“冷……好冷……”
她的唇都冻紫了,紧黏着的湿睡衣下,皮肤白的连血管都清晰可见。
“你自找的。”他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放下了车内的隔板,解开了衬衫扣子,目不转睛道:“把你那睡衣脱了。”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男人脱衣的样子,但姜意意还是移不开眼,他的身材结实有力,肌肉鼓鼓的,男性荷尔蒙爆棚。
大概是空间逼仄,空气不够流通,车厢温度节节攀升。
贺斯荀眉头皱的紧紧的,他知道女人在看他,那眼神却太过奇怪,让他莫名有种被人占了便宜的错觉。
“还不动手,还要我伺候你?”
姜意意过了把眼瘾,她攥着他的裤管,缓缓坐起了身,眼前有些晕眩,闹腾了一夜,她体力有些不支了,但她清楚现在可不是松懈的时刻。
在他的错愕中,她一发狠,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腿上,手也搂住了他的脖颈。
“我手好像受伤了,你帮我吧。”她用着气音说道。
在这隐蔽的车厢内,满满的诱惑。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很臭!”贺斯荀很嫌弃,但眉眼之间的戾气散了不少。
姜意意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轻嗅了下:“会吗?都是你的气息,不臭。”
男人耳尖悄然爬上了一抹红。
他厉眸直视前方,迅速扯下了她那脏兮兮的睡衣,而后用他的衬衫紧裹住她玲珑身段,把她当孩子来照顾。
姜意意窝在他的怀里,轻轻打了个哈欠,阖上了美目,才片刻功夫,呼吸就变的绵长了。
男人眉心紧锁,她倒是大胆,惹了祸还敢就这么睡着了,她以为她那个破借口就能粉饰天下了,但到底最后还是没叫醒她。
车子很快驶入了贺家,贺家再度恢复了光明。
贺斯荀也不借他人之手,把姜意意送回了房间,吩咐手下去煮了姜汤。
阿招匆匆跑来要敲门,被李秀拦住了。
“陈胜那家伙找到了,现在该揭开那臭女人的真面目了。”阿招忿忿不平道,这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老大不应该狠狠罚那女人吗,怎么还亲自把她抱回来了?
“阿招,老大现在不想处理这事,你还是晚点再来吧。”李秀刚才也跟着去了,他算是明白了,他老大是真的栽了,这么气人的事情被姜意意几滴眼泪就给轻易镇住了。
“李秀,那女人约陈胜偷跑,还偷走了不少好东西呢,这次那女人别想好过。”
“那女人就算把贺家里的好东西都搬了,我看我们老大不仅不会说什么,还会怕她累着帮她搬吧。”
“你什么意思?”
“你别触霉头,这事老大自己心里有数,先把陈胜关起来,等老大安排。”
“不行,现在就要那女人好看!”阿招不明白李秀哪根筋出问题了,她刚要敲门,门就从里边开了。
“给谁好看呢!”贺斯荀沉声问道,面色与往常无异,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