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府豪宅门口,正在上演一出撕逼大战。
府中最为泼辣的六房李遥希,正与一名肌肤微黑的年轻女子指着鼻子互相对骂。
“你一个船家女勾引夫君爬上床,竟然有脸来要钱?再不滚蛋,小心我拆了你的髻!”
“哼,言公子已经许我当十房妾侍了,你敢对我动粗,我一定拔光你的毛!”
李遥希被气得七窍生烟,毫不客气地扯住对方头发。
那女子也不甘示弱,回手便掐住李遥希的脸蛋。
如此劲爆场景,玉暖暖仿佛看到大型捉奸现场。
四周众人惊得只顾长大嘴巴,见没人注意到,她干脆掏出一包瓜子坐在门墩上看起戏来。
嘿,李遥希头发揪住的方向不对,应该往后扯嘛!太不会打架了!
啧,这黑妞光掐脸蛋有什么用?应该来个二龙抢珠挖眼睛!
她吐着瓜子皮抖着二郎腿正看在兴头上,忽有一道阴影挡住了视线。
这就好比熬夜刷剧看到高潮偶遇手机没电的痛苦,玉暖暖自然而然想要推开那人。
“唉?让开!你挡到我看戏了!”
“看戏?”
简简单单的字音,却有种虎啸龙吟般的低沉磁性,仿佛九天外流动的天河,又似迷雾中无法捉摸的旖旎。
好听!太特么好听了!
可随之而来的,是手腕被这声音主人禁锢的痛楚。
嘶~~谁敢弄痛我?
玉暖暖恼怒抬头,哪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卧槽!这还是人嘛?
什么韩国鲜肉、欧洲肌肉,全都不比上啊!
此时秋风扬起,眼前这俊美无铸的男子墨发清扬,宛如空中流淌的星河般如梦缱绻。
虽然他只着质朴的白色长衫,但一双寂寥清冷的眼眸却染着毫无温度的冰寒,隔绝了草长莺飞,隔绝了人间冷暖,高贵傲慢的王者气质仿佛自带灯光效果,令人只看一眼便想臣服在这君主脚边。
发现是个陌生人,玉暖暖撇了撇嘴。
未免别人看到影响自己建立的人设,得让这极品帅哥放手再说,虽然有点可惜就是了......
“本夫人知道自己魅力四射吸粉无数,但作为爱慕者,你这样大庭广众下动手动脚真的好吗?”
“......”
爱慕者?这女人到底哪来的自信?
“再不放手,本夫人可以要喊非礼了!”
“......”
节操哪?这女人不要节操了吗?
但想到如此举动确实不妥,冷傲男子重重放开玉暖暖手腕:“九夫人果然不像表面那般纯洁天真。”
边说,他边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目光染着十足的嫌弃,开始一根一根仔细认真地擦拭起碰触了玉暖暖的手指头。
被这样直白的藐视,玉暖暖立刻怒了。
“您哪位啊?我怎么就不纯洁了?你又不是我夫君,纯洁不纯洁你看得到吗?小心呦,男人毒舌是娶不到老婆的,不过看你这副拽上天的样子像极了二黑,唉,恐怕就算闭上嘴巴依旧娶不上老婆。”
男子剑眉微拧,傲娇十足:“本人姓寒名冰弦,什么二黑?这么土的名字。”
寒冰弦?
瞧你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还真像二黑的兄弟——寒二狗!
玉暖暖刚要继续斗嘴,那边群众围观的撕逼战已经有了结果。
场中高分贝的尖叫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只见李遥希华丽丽以拔掉对方一大簇头发而宣告胜利。
船家女捂住头顶后退几步,一脸愤怒地摸向自己袖笼:“哼,你敢这么对我?我告诉你,我可有言公子写的定情信!咦?我的信哪?”
李遥希双手叉腰得意道:“定情信在哪里?别胡说八道丢人现眼了,赶紧滚蛋吧你!”
船家女还在摸索找信,潘玄朗终于从泼妇打架的震惊中回神,他上前一步摇头道:“这位姑娘,既然你没有证据,那还是请回吧。”
和和气气的说完,他忽地压低几分声线,春水般的眸子划过一抹凌厉。
“你以为本官傻的吗?你来言府无非是想骗点钱财,若是再不离去,小心本官捉你到衙门查办。”
船家女脸上一阵青白,惊恐地看了一眼潘侍郎,急忙灰头土脸的溜走了。
李遥希力战小三儿大成功,其余妾侍都围上来慰问。
潘玄朗却转头向相反方向走去。
“这位是......寒公子吧?这拜帖可是公子投递的?”
玉暖暖眨了眨眼,原来,潘玄朗收到的拜帖并不是女小三儿的吗?
寒冰弦微微颔首算作施礼,可周身散发的气度依旧冷傲无双。
动作十分利落,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潘玄朗。
“本人寒冰弦,游历时结识言兄并得其赏识,言兄推荐冰弦来言府任护卫一职。”
护卫?
玉暖暖上上下下打量几眼“寒二狗”,如此傲娇屌毛的独特气质,哪里像个干保安的?
想要凑上去看看写了什么,她却发现潘玄朗盯着信的表情极为古怪。
似乎想笑又不敢,想哭又不像,但在这背后隐忍的,却是极大的震惊、震动、震撼!
这一下完全激起了玉暖暖的好奇心,她顾不上贤良淑德的人设了,凑过小脑瓜明目张胆开始偷看。
只是——
当她看到信笺内容时,实在是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