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白驹过隙,两年过去,戚若离在酆都城一边学习一边完成催命差的任务。瞿判就是戚若离的先生,什么不懂都可以问,戚若离从唯唯诺诺扭扭捏捏揉揉碎碎到“瞿判,这句话什么意思啊,我想不通”。
有一日,书房内,瞿判起身要走,对戚若离道:“墙后面是你的卧房,你看书累了就休息吧,我出去了。”
别走,你这是要把我关在这里吗?戚若离还未赶上去就看到那书房的门变成了一道墙,自己真的被瞿判关起来了吗?那以后是不是每天都要在墙内的卧房休息?还不闷坏了?
戚若离嘟着嘴往那墙走去,自动打开,一帘蕊珠后面就是她的卧房了。
哇,这是洞天里的洞天啊,以后我真的就在此休息不走了。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戚若离和瞿判的关系已经是非同一般的,有点暧昧,有点迷茫,有点难解。总之是戚若离一厢情愿的难以捉摸。
瞿判有他自己的想法。
“瞿判,你今天怎么才来啊?我有好多不懂的地方要问你。”戚若离与瞿判的单独对话已经到了这种亲密的程度了。
而瞿判却还是平静安宁理智的神情,声音淡定从容:“若离,不要顽皮了,快从我背上下来。”
有的时候瞿判会这么说:“若离,不要搂着我的腰,快松开。”
戚若离总是悻悻然地从瞿判背上跳下或者松开他。
很喜欢靠近瞿判了,戚若离会随时注意着瞿判的举手投足,给他磨墨,点烛,忙了个不亦乐乎。
瞿判要离开书房了,戚若离感觉要失去他了,在他搂住他腰,脸贴在他背上,戚若离还不知这是示爱,也不明白自己内心,只是这么贴着他的背,有点娇气:“瞿判,你再看一会书吧。”
“把手松开!说话不得嗲声嗲气!”这时瞿判会严厉呵斥。
戚若离乖乖地:“嗯,我什么都听你的。”
瞿判摇摇头,离开。
戚若离真的太缺乏爱了,在凡间苦楚迷茫孤独,在酆都城的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踽踽独行,都让她心里空乏落寞,而瞿判暂时填补了这个空缺,给了她缺乏的爱,长辈的呵护,教导,疼爱。
只是,戚若离分不清,心里还处在情窦初开的时候,以为自己的红鸾星降临了。
可这不是瞿判计划内的事,瞿判对戚若离这般回报的爱虽有感动,但是瞿判不允许戚若离这样。
又是一日,在书房里,瞿判的书案上烛台闪耀着戚若离的影子。
戚若离站在瞿判背后看着猜着畅想着:他风度翩翩像是风流公子;出口成章是才高八斗;俊雅和煦是父亲是先生;他到底是我的什么呢?我喜欢他了。
“若离,这么站着不累吗?”瞿判声音中有些责备。
戚若离眼帘一抬,睫毛一飘,欢快地应着:“不累。”
“这么站着像什么样?快去念书,我要检查!”瞿判不容反驳。
戚若离瞪着脚步,最大声地瞪着大理石砖的地板,扭着腰,口中“哼”地一声,回到自己的书案后面去看书。
气得忽煞忽煞地,斜睨着瞿判,唇儿翘得可以挂水桶了:我就这么坐着,就是不看书。
戚若离已经到了这么耍脾气的地步了,瞿判觉得不可再这么下去:“若离,你以后要是再不听我的话,就自己在这里念书吧。”
“你不来教我了吗?”戚若离这就鼻子酸酸的了:瞿判,你读书可谓是韦编三绝汗牛充栋焚膏继晷,难道看不出人家舍不得你离开吗?要不你就在这书房休息吧,晚上陪我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