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言清醒,对眼前的一切害怕不已。
第一次庆祝生日,第一次去夜店,第一次和男人……
她起身借用男人的浴室,想到这一连串的第一次,觉得人生糟透了,忍不住哭起来。
哭完后发现男人的住处放着好多的红酒,她想也没想,大清早就开始试图用酒麻痹自己。
一个小时后,柏占渊醒来,怀中温香软玉不在,浴室水渍未干。
他洗完出来,看见阳台上淌着一滩红色液体,旁边倒着一个摔碎的红酒瓶,而昨夜他带回来的小女孩裹着一件宽大的白T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你起来啦,早餐做好啦,我看你冰箱里有好多新鲜没开封的东西,擅自用了一下,你不会介意的吧?”
他看见小女孩精致的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只要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活力满满。
黎言端上早餐,见他扫了一眼她身上把她罩得严实的白T。
她坐下咬了一口煎蛋解释道:“你撕坏了我的衣服,我穿走你一件白T,大家就算扯平啦。”
柏占渊手上还残留着昨夜的触感,却不动声色,问:“阳台怎么回事?”
黎言探头看了看:“哦,我就是早上起来看到身边睡着个男人很害怕。”
所以摔他几瓶红酒发泄情绪?
柏占渊望着面向放着的煎蛋和牛奶,眼尾向下压了几分:“那现在怎么又不怕了?”
黎言坦率笑道:“后来我掀开被子一看,你长得好,身材好,我很愉快,所以不觉得亏了。”
愉快个鬼!她现在都还疼得要命!
但她黎言一生要强,轻易不在人前认输,哪怕是这种事也不能输!
男人似笑非笑:“是吗。”
昨夜主动热烈如她,但上阵后她却生涩得像枝头刚摘下来,还坠着清晨露水的绿柠檬。
黎言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笑眯眯问道:“我手机丢了,可以问你要一点打车费吗?”
柏占渊示意她钱包在茶几上。
黎言从里面抽了两张红色的跟他示意了一下,打算离开。
柏占渊看着娇俏的小女孩走到门口,突然又朝自己折返而来。
她在他身边停下,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声音带着些沙哑和坏笑:“我对你很满意,有空再约。”
柏占渊心里那团火一瞬变得躁动不安,他不喜欢这种计划外的失控感。
关门声响,昨夜过线的放纵渐渐被收回笼中,他恢复了冷静自持。
黎言出了他那儿,回到自己在市中心租下的秘密小窝里躺了三天身体才好。
她在心里把这件事定性为了酒后乱性,慢慢就没再放到心上。
说起来,她和柏占渊真正的交集应该是从两人第二次见面开始的。
那是两个月后,柏占渊做东,把商业伙伴约到那家会所里谈点事,顺便消遣一下。
谁也没有料到,黎言在两个月后已经对在台上活蹦乱跳这种事熟能生巧了,钢管舞她是不会的,不过她从小爱滑滑板,身体各方面也很柔韧,她大大方方地倒挂在钢管上展示她的运动天赋。
尽管倒着看这个世界那么怪诞可笑,尽管脑袋有点充血。
她要勇敢开心的度过每一日。
黎言气喘吁吁,却不肯漏掉每个人对她称赞的表情,瞧,只要出了黎家,她也不是什么都不行的,只要她肯努力,她也能赢得这么多掌声。
自尊心前所未有的被满足,直到看见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坐在不远处的卡座里,正带一脸戏谑的笑意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