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之下一片滑腻,顾行北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沈糖借机将顾行北的脑袋推开,大骂道:“顾行北,你**!”
顾行北这会儿哪里管沈糖骂自己什么,他的手沿着沈糖的腰际一直攀升。
“顾行北,求求你不要。”沈糖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像顾行北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万一他今晚真的强要了自己,名正言顺,自己那能有半句抱怨?
顾行北其实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换了平时,他也绝对没有这样冲动,可眼下这种情况,若让他停下来,那是真真儿的为难!
顾行北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吻下去,成功在上面种下一枚草莓。
可沈糖差点没哭出来,脸上湿湿的,全是泪痕。
“顾行北,求求你放了我,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不跟你作对了还不行么?”
沈糖以为这是顾行北对自己不听话的报复,哭着请求道。
顾行北微微一愣,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的粗暴,沈糖得泪落在他的胸口,湿湿黏黏的,有些难受。
过了半晌,他自己平静了些,这才从沈糖身上离开,沈糖得了救,裹着被子滚到床边,眼泪止都止不住!
“不许哭!”沈糖哭得有些可怜,大颗大颗的泪珠挂在雪白的小脸上,肩膀一抖一抖的,还不敢发出声音,顾行北隐隐有些懊恼。
沈糖哪里肯听他的话,顾行北没了办法,又不敢发脾气,生怕她哭得更厉害,半晌,放柔了语气说:“不要哭了,从今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都不偶你了好吗?”
顾行北的这句话对沈糖来说无疑就是特赦令,虽然沈糖还有些断断续续的抽泣,可是很快便擦干了眼泪,用一双略微有些水肿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他:“你说话算数?”
顾行北说话自然是算数的,他站起来,头也没回的走了,沈糖竖着耳朵听,不一会儿书房便传来砰地一声摔门声。
夜里突然降了温,一夜风雪过后,整个A城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沈糖早早的起了床,拉开厚重的落地窗帘一看,白茫茫的一大片。
顾行北向来早起,等沈糖慢悠悠的下楼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一身黑色商务西装,坐在餐桌旁,低头翻阅一份财经杂志。
他似乎看得挺认真,偶尔伸手去端桌上的咖啡杯,递到嘴边的时候才发现咖啡已经凉了。沈糖坐过去,福伯为她端上早餐,一份煎蛋一杯牛奶。
因为昨晚顾行北对自己的特赦,沈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也不怎么愿意去招惹他,于是用刀叉专心的对付自己盘子里的煎蛋。
顾行北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看了看表,冷声说道:“时间不早了,跟我去公司!”
“什么?”沈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睁大眼愣愣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昨晚的却说过要让自己去顾氏集团上班这样的话,默了半晌,才不情不愿的答应:“哦,好!”
跟在顾行北身后一起出门,司机老张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还是那辆低调而又奢华的巴博斯,沈糖无意的说了一句:“你这车好丑。”
当时顾行北已经替她拉开了车门,听她这样说,心里赌了一口气,砰地一声把车门给甩上,然后黑着脸对着驾驶室里的老张命令道:“换一辆!”
老张只得从驾驶室里出来,一边往车库走去一边回头望向那辆无辜躺枪的好车,这车好几百万呢,哪里丑了?
其实沈糖自己有车,一辆白色的suv,之前为了沈清河的事情来顾家找顾行北商议就是开的这辆车来,之后就一直停在顾家老宅的车库里。
沈糖不想跟顾行北坐同一辆车子去顾氏集团上班,现在整个A城虽然都知道顾行北结婚了,可因为顾行北的保密措施做得相当严密,所以目前为止还没人知道新娘是她,沈糖心眼活泛了一下,怕自己跟顾行北的关系在公司曝光,会影响自己的正常工作,于是大着胆子提议:“我可以自己开车去吗?”
顾行北那你不知道沈糖的小心思呢:“怎么?你是觉得我顾行北配你不上,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已经结婚这个事实?”
“那倒不是!”沈糖有些不安的绞着手指,这顾行北说话可真是,要真的说这场婚姻里有谁配不上谁,那么说出去,人家也一定会所说是她沈糖配不上年纪轻轻就叱咤风云的顾家大少吧!现在顾行北故意说反话,沈糖没了反驳的理由,只好实话实说:“我只是想好好地在顾氏集团上班,不想听流言蜚语。”
顾行北沉默了一会儿,司机已经换了一辆灰色的卡宴出来,他便甩了一句:“随便你!不过公司规定,超过八点就算迟到!”上车走了。
白色SUV行驶在雪白的柏油马路上,轮胎与地面几乎快要擦出火花,沈糖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在规定的时间之内赶到了顾氏集团的大楼外。
顾氏集团总共有五十一层,从外表看像一栋扇面形的建筑物,是由国际著名建筑大师乔治亲自操刀设计的。
沈糖把车停好,刚走到顾氏集团的旋转大门口便看到顾行北的私人助理丽娜等在了大堂。
丽娜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女人,听说是从剑桥大学毕业的,回国后一直跟在顾行北身边做助理,长得也是十分的漂亮,尽管她只穿着一声简单的职业装,可浑身上下散发的气质却十分的干练。
“你好,请问你就是沈糖对吧,总裁让我直接带你去秘书办报道。”丽娜走到沈糖面前,面带职业化的微笑客气的说道。
沈糖跟在丽娜身后直接上了十七楼的总裁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办。
“张欣,这是秘书办报道的新人沈糖,你给她安排一下工作。”丽娜把自己领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面前,那个女人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拿着鼠标,目光盯着电脑屏幕上,即便听到丽娜这么说,却是连头也没抬,只是嘴上说:“好!”
丽娜把沈糖交给张欣便离开了,沈糖站在张欣的办公桌前,望了望后面其他几位秘书办的成员,清一色的美女啊,这个顾行北可真会填充自己的后宫!
张欣忙着工作,似乎压根儿就把沈糖抛在了脑后,沈糖来了大半天了,也不给她找位置也不给她安排工作。
沈糖站了大概快半个小时,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出声打断了张欣的工作:“那个,请问我的位置在哪里?”
张欣似乎这才意识到沈糖的存在,抬起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把沈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哈弗还是理工毕业的?”
“啊?”沈糖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过来,于是她立马回答说:“我是D城商业院毕业的。”
张欣疑惑的眯了眯眼,似乎很是不相信沈糖的话:“你在跟我开玩笑?”D城商学院是个什么鬼?
沈糖也觉得疑惑,D城商学院毕业的怎么了?“有问题吗?”
张欣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色,摇了摇头说:“既然是丽娜安排的人,想必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去吧。那边那个角落的空位子就是你的!”
第一天去顾氏集团上班,沈糖发现,顾氏集团的工作似乎也挺轻松的嘛,无非是打打字,复印复印文件,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为难。
“人群中哭着,你只想变成透明的,你再也不会梦或痛或心动了……”
就在沈糖刚打完一份文件,伸个懒腰,悄悄打量其他同事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往沈糖这边看来。
沈糖尴尬的捂住手机,拿起自己的茶杯假装去茶水间接水,这才逃过一劫。
“喂!”沈糖到了茶水间接通了电话,压抑着声音,小小声的问。
电话那边忽然就沉默了,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隐约可闻,沈糖一开始还疑惑,但转瞬间就明白这通电话是谁打的了?易寒川!
那边的易寒川立在办公室的窗前,栗色的发丝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稍长的刘海柔顺的盖在额前,遮住了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没人能看到他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忧伤,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手机,耳畔传来沈糖熟悉的声音,让他打心底里一颤。
“不说话的话我挂电话了!”沈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淡了下来。
“别!”易寒川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喉咙里卡了一块碎冰块儿一样。
沈糖不说话,易寒川咳嗽了一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糖糖,最近好吗?”
沈糖一只手拿着电话贴在耳边,另一只手端着一杯刚打的开水,滚开的温度透过玻璃杯灼痛了她的手,可她反而握得更紧了。她没有正面回答他好是不好,只是问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不肯出来?”
易寒川知道,那天晚上是指她跟顾行北结婚的那天晚上,当时他的确在家,可他也的确没有勇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