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们不是在讨论总裁盛赫言吗?楚千辞口中那个泽帆又是谁?
……
楚千辞匆匆忙忙地进了电梯,按楼层才想起来自己的员工卡落在餐厅椅子上了,没办法刷卡摁亮按钮。
想下去拿,结果电梯已经关了门,直达顶楼。
她按不了别的楼层,站在里面干着急。
电梯门开了,也下不去。
她只能先出来,按照墙壁上的标识往前走,想找个同事借员工卡下楼。
然而走廊里面空无一人,四处找了找,她推开旁边陌生房间的门。
这好像是一个休息室,关键是,里面有人!
男人背对着自己,坐在窗边,上半身空无一物,肌肉感十足的背部紧紧地绷着。
一条半尺长的新鲜伤口深可见骨,正狰狞地趴在他的后背左肩胛骨上。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割的,又像是被什么鞭打的。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虬扎的肌理往下滑落,冷白色的皮肤因为疼痛而有些收缩,而男人居然连呼吸都没有加重声音。
如此能忍……他是谁?
受了伤又在顶楼,难道这是某个大人物的保镖?
男人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地下达了命令:“过来,给我上药。”
“……”是在叫她吗?
算了,来都来了,也不能见死不救。
打工何必为难打工人。
带着这样互帮互助的精神,楚千辞走了过去。
看了一眼旁边小桌子上的托盘和药品,她拿起碘伏,消毒。
作为一个淘气孩子的妈妈,她太熟悉怎么处理各种伤口了,所以接下来上药,包扎,动作都是一气呵成。
空气中安静得只剩她的呼吸,明明那么疼,男人却纹丝未动,好似一尊雕塑。
她很熟练地弯腰,将纱布往前一绕,鼻尖碰到他背后的皮肤。
男人的体香让楚千辞耳根一热,她尽量拉开距离,手法娴熟地将纱布在他背上打了个结。
“别告诉小曜。”男人沉冽的声音再次如鼓点落入她的耳膜。
楚千辞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地一边收拾绷带一边回,“谁是小曜?你朋友啊?”
手腕倏地被扣住,她一惊,还来不及反应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被扯了过去——
她狼狈地被摔在男人前侧的地毯上。
抬头,就看到一张坚毅冰冷的脸。
锋锐的下颌,薄实的唇瓣,挺直的鼻梁,斜飞入鬓的如墨剑眉。
眉眼幽邃,精致英朗。
他的眸瞳好奇特,是介于黑色和琥珀色之间的一种颜色。
很好看,却也很冰冷!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冷得如同来自寒潭。
仿佛她若不回答,他下一秒就会用目光将她凌迟。
楚千辞轻咬唇瓣,不是怕,而是疼。
她站起来,对着男人皱眉,“干嘛告诉你?”
盛赫言眉峰浅浅一划,对于擅闯上来的人,他从不客气:“你可以滚了!”
“你有没有礼貌?!”
楚千辞揉着被甩痛的手腕,真的好痛,她皮肤敏感,明天手上肯定淤青了。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瞪他一眼,“你一个保镖拽什么拽?!”
保镖?
盛赫言眯眸看着这个眼瞎的女人,他堂堂盛氏集团的总裁,整个盛家的掌权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却把他当成保镖?
“看什么看,我帮你包扎了,你应该和我说声谢谢,不为过吧?”楚千辞冷哼。
“……”
盛赫言面无表情地将目光从她脸上收回,去拿旁侧的黑色衬衫。
敢让这种口气让他说谢谢,这女人怕是不想活了!
“喂!你听到没有?!懂不懂公司规矩?难道你是个新人?!”
不然以这么冷酷的性格,他怎么给人家当保镖混公司的?楚千辞越想越觉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