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梨笙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阎淮书。
直到那如火般的炽热逼近,汤梨笙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才几天不碰你,你就开始闹脾气。”
汤梨笙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
尤其是那干巴巴被阎淮书毫无情意占领的地方,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阎淮书也不好受,可他看着汤梨笙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是不是想我了?”阎淮书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
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汤梨笙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汤梨笙死死咬着舌头,无声的抗议着,毫无感情可言,他只是为了宣誓他对她的绝对主权。
“怎么瘦了这么多?”阎淮书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有些疑惑的出口。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汤梨笙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阎淮书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绝望不是真的。
“乖,不闹了。”阎淮书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床上的战役。
整理完后,阎淮书本想再多陪陪汤梨笙,苏清清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找医生去啊,跑这来干什么”阎淮书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阎淮书看着汤梨笙:“笙笙……”
“你想去哪是你的自由,不用问我”汤梨笙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阎淮书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汤梨笙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小七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疼才散去。
天气转好,汤梨笙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连着几日没出门,她想出来透透气。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汤梨笙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苏清清挽着阎淮书的手,正在湖对岸散步。
那两人也看到缓缓而来的汤梨笙,皆是一愣,然后朝她走过来。
“清清见过姐姐。”苏清清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苏清清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苏清清急忙叫道。
阎淮书看着汤梨笙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汤梨笙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阎淮书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了,她汤梨笙再也不是阎淮书心中的唯一。
未来她将会和许多女人一同分享他的爱。
她忽然不想争了,缓步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她想做一件事,让自己死心,比如顺着阎淮书的心意去捡手帕。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汤梨笙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笙笙!别动!”汤梨笙听到了阎淮书略显慌张的声音。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