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羽踹了唐福两脚,骂道:“如此不中用!”
看看此时天已经很晚了,暗想那唐婉儿主仆二人现在一定已经被那蒙汗药药倒,便蹑手蹑脚来到了地字一号房门前,屋里毫无动静。
谷羽轻轻推开门,借着月光,看到主仆二人趴倒在桌旁,面前还摆放着未吃完的饭菜,而那包裹着黄色绸布的盒子安静地躺在地下。
谷羽暗乐,想不到唐门的大小姐居然也这么不中用,让这小小的蒙汗药就蒙倒了。
伸手就去抱那盒子,那盒子虽然看着不大,但是入手极沉,谷羽掂量了掂量,至少也要有着大几十斤,但是仅凭那叫做翠儿的小丫鬟就能够轻松的抱在怀里,看来这大门派中的小丫鬟也是身怀武功。
想到这,不敢再多耽搁,抱起盒子就要走。
正在这时,一声娇喝传来:“毛贼,哪里走!”随后“嗖嗖”数声,破空声传来,眨眼之间便已经袭到谷羽背后。
谷羽愕然,要知道唐门就是以暗器著称,听这声音,倒似有数十件暗器向自己掷了过来,还哪敢回头,向前就地一滚,就向房门处抢去。
刚到门口,寒光一闪,一把柳叶长刀直劈向自己的小腿,眼看着长刀就要将自己的腿断掉,谷羽脚尖一点,轻飘飘地跃了起来,但是这时再想逃走已经晚了,烛火一晃,屋内的蜡烛亮了起来。
只见翠儿,手持长刀,守在门口,唐婉儿,俏脸上满是冰霜,冷冷地堵住窗口,完全就是一种瓮中捉鳖的架势。
谷羽心中暗道:“这次可是碰了钉子了。”心中这么想,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看着唐婉儿。
只见唐婉儿,看上去最多也就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如画,皮肤白皙,身材长得极其匀称,简直堪称完美。
谷羽微笑着说道:“不知道唐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唐婉儿俏脸一沉,冷哼了一声:“哼,无耻小贼,用这蒙汗药的下三滥手段就想偷我的锦盒,也太不自量力的。”
“谁说我要偷你的锦盒了?”
“现在你怀里抱着的就是我的锦盒,你还有什么话说?”
谷羽看着唐婉儿着急的样子,有心想逗逗她,将锦盒放在桌子上,柔声说道:“在我眼中,万贯家财只不过都是一堆粪土,即便这锦盒中装的是千万黄金,在我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堆废物罢了。”
唐婉儿冷笑道:“那你深夜进我房间干什么?”
谷羽深深叹了一口气,悠然道:“我素闻唐家大小姐武功高强,天女容貌,心中一直把你当做我爱慕的对象,可是我出身低微,知道配不上你,但是还是一直渴望能够见上唐小姐一面。”
谷羽此时不禁佩服自己的演技,偷偷的瞄了一眼唐婉儿,唐婉儿此时的表情已经渐渐缓和,俏脸上在没有刚才冷若冰霜的表情,相反的,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谷羽接着道:“今天知道唐小姐在这仙客来客栈住店,无奈相思若苦,才出此下策,想到了用蒙汗药的方法,只为了能够见唐小姐一面!”说完,含情脉脉地看着唐婉儿。
唐婉儿只有十六七岁,这次是第一次出远门,哪经得住谷羽糖衣炮弹的轰炸,语气立马变得轻柔多了:“那……那你为什么还要偷……”
谷羽摇了摇手打住了唐婉儿,道:“如果唐小姐还要说我偷,那我承认,就说我偷心好了。”
听到这,翠儿,不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唐婉儿红着脸瞪了翠儿一眼,道:“死翠儿,你笑什么?”
翠儿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小姐,看来他对你真的是痴心一片呀,你看他长的也是一表人才,你何不考虑……”
“死翠儿,你住嘴!”
谷羽爬坡下驴,道:“如果唐小姐还不相信,那我只有自尽以证明我对你的心意。”说罢,拔出插在衣服中的木剑就向脖子中抹去。
“不要!”
只听得唐婉儿一声惊呼,一把飞刀直接将谷羽的木剑打落在了地下。
其实谷羽早就盘算好了,这木剑即使自己运起十分力,也只是让脖子受点皮外伤,根本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自己的这个举动却最能打动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了。
唐婉儿急道:“我相信你就是了。”
谷羽道:“多谢小姐,今天我心愿已了,这就告辞了,如果有缘我们再相见吧。”说罢,抓起木剑,匆匆走出门去。
“哎,你……”唐婉儿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谷羽早已下楼。
唐婉儿幽幽叹了口气,眼神中却留有一丝不舍。
翠儿晃了晃唐婉儿,道:“小姐,难道你真的就让他几句话迷住了,你忘了他是来偷咱们锦盒的吗?”
唐婉儿叹了口气,道:“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吧,我看他说得不像是假话,何况,他不是没有把咱们的锦盒偷走吗!”
翠儿咯咯的笑着:“看来咱们唐大小姐的心还真的被偷走了哦。”
“臭翠儿,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小姐,别,别这样,会痒啦。”
谷雨下了楼,长长出了口气,这唐婉儿和翠儿哪个拉出来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幸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被他们虐待呢,这唐门果然是天下第一大门派。
自己偷那个锦盒的计划失败了,一气之下,将半斤巴豆一股脑的都倒进了那四匹马的马槽,一边倒,一边还骂,:“你们主子我对付不了,我还对付不了你们,拉死你们。”
倒完满意地拍了拍手。
但是现在一个严峻的问题又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本来想偷到锦盒后赶紧溜走,哪成想锦盒没有偷成,自己现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最后的那点银子买了衣服和药,连剩的几十个铜钱也全给了店小二。
对了,翠云山,他们都去翠云山,说不定这翠云山肯定有什么好宝贝,自己何不连夜赶到他们前头,抢先将那宝贝抢了,让你们也扑个空。
打定了主意,问了店小二翠云山的位置,谷羽就向天水镇的东南方向奔了下去。哪知道刚一出城,便被人暗中拿住了穴道。
谷羽暗骂道:“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喝凉水都塞牙,刚才在那小丫头哪里都吃了苦头,现在是谁又在找小爷麻烦!”但是自己被人拿住了脖子后面的穴道,根本没办法转头。
“喂,这位朋友,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样被提着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你很能跑啊,才一天的功夫,都跑到天水来了。”
谷羽大惊,这不是那胖道士的声音吗?那个该死的牛鼻子,居然追到这来了。
“胖牛鼻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追杀我。”
“哼,你是什么人物,值得我陈啸风风追杀?”胖道士冷哼道。
“喂,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你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咬住我不放?”谷羽有点气愤。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陈啸风沉声说道。
“那你先放我下来,你这样一提着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没准你说东,我答西,你说打狗,我说杀鸡的。”
“好,谅你在我手下也耍不出什么花招。”陈啸风一抖手,将谷羽扔在了地下。
谷羽揉着发酸的脖子,看着眼前如小山一般的陈啸风,道:“什么事,你问吧。”
“你身上的木剑哪来的?”
谷羽一激灵,这木剑是义父临走前送给自己的,现在这胖牛鼻子问起来,难不成他认识这把木剑,认识义父,就算是认识,他与义父是敌是友。
最后拿定主意,不管是敌是友,都不能告诉他义父的消息,何况义父信中不也说不让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吗。
“这是我自己刻的。”
“哦,是吗?”陈啸风从谷羽的衣服里抽出那把木剑,手中泛起青蓝色的光芒,那木剑就好似回应陈啸风一样,也同样泛起了青色。
谷羽吃惊的看着这一切,这木剑不是普通的木剑呀,义父知道这件事吗?
片刻,陈啸风手中青蓝色光满散尽,那木剑也恢复了普通木剑的形态,只是在剑柄处,出现了三个青色的小字“程正龙”
陈啸风将剑伸到谷羽面前,道:“你叫程正龙吗?”
谷羽想都没想,回答:“对呀,我姓程,我爹也姓程,我爷爷更是姓程,我家祖祖辈辈都姓程。”谷羽现在就打算撑到底了,但是心里一想,自己这么说也没错,如果义父姓程的话,自己自然要跟义父的姓,所以也就姓程了。
陈啸风冷哼了一声:“到了现在还在狡辩,告诉我程正龙现在在哪里?”
谷羽一挺脖子:“我就是程正龙。”
“好啊,还不说实话。”说罢,陈啸风一个箭步,冲到谷羽面前,挺剑就向谷羽的胸口刺去。
谷羽就如条件反射一样,运起义父教自己的轻功心法,脚下一撤步,闪了开去,口中骂道:“牛鼻子,你刚才不是说不杀小爷吗?现在为什么还要刺我?”
陈啸风冷然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又挺剑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