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不要喝合卺酒!”
新房挂满了红绸锦缎,入眼全都是囍字,突然房门被踹开,程飒飒携风闯入的一瞬红烛熄灭!
酒桌前新娘江莺莺一身华美新娘服,正在强迫新郎官跟她喝合卺酒,大喜日子被打扰,她猛地看向门口,神情意外,“王妃姐姐?”
程飒飒站在门口,因为一路赶来着急她呼吸还很急促,在看向闻寒洲时,眼中渐渐湿润。
或许是对这场赐婚得不满,亦或者摄政王本就特立独行。
本该穿红色喜服的新郎大婚之日却穿着银白衣衫,一条宽白绫遮住闻寒洲的双眸,交汇系在黑发上宛若飘然的发带,身披月光,气质清冷远远站在那犹如神祇,给人一种高贵和疏离感。
他活着,眼睛依旧看不见,他还没喝下那杯酒,一切还来得及!
江莺莺看向门口,来得正好,一定让程飒飒亲眼看见她和王爷喝合卺酒,从此她将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双眸含情,玉手搭在闻寒洲的肩上一路向上,指尖滑过他的下颌线,故意做给某人看,再开口时语调酥软,“王爷~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来和臣妾喝了这杯合卺酒吧!”
她将酒杯递到闻寒洲的嘴边想要喂他,可对方纹丝不动毫不给面子,好像在注视门口。
闻寒洲薄唇轻抿,他听到程飒飒闯入时喊得话,内心苦笑,她是有多不了解自己,他本就滴酒不沾,合卺酒又怎么会喝。
半个时辰前影卫来报桂嬷嬷唆使下人去程园放火,他本想亲自去救她可又被江莺莺缠住,只好派影卫前去营救。
此时她过来闹是不是影卫去晚了,她过来兴师问罪的?
闻寒洲伸手将江莺莺的酒挡了回去,抬脚朝程飒飒的方向走想去解释。
可江莺莺怎可能甘心,再次端酒拦住他,“王爷,臣妾和王爷只有喝过合卺酒才算礼成!”
程飒飒疾步上前一拂袖夺了江莺莺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这酒有毒不能喝!”
闻寒洲一愣,她急匆匆赶来,竟然不是来质问火场营救的事,而真的是来相救,飒飒担心自己的安危?!
这酒有毒?江家人终于肯动手了!这一切终是抵不上飒飒关心自己来得开心!
江莺莺本来大喜心情随着酒杯落地烟消云散,随之眼神阴鸷,内心怀疑,父亲在她出嫁前交给她下毒任务,毒是父亲调配,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程飒飒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一定是妒忌成癫,随口胡说,目的就是大闹洞房,她以为凭借这样的手段,就能扰了她的好事,可笑,她也不看看自己,哪里还有半点王妃的样子!
酒液洒在地上并无任何反应,反而飘起浓烈的酒香,惹人迷醉。
江莺莺嘴角渐渐上扬,她确实下毒了。
可闻寒洲并不喝酒,这是上京贵女全都知道的事,所以毒并不在酒里,这喝合卺酒不过是做做新婚样子,程飒飒身为摄政王妃和他朝夕相处竟然不知道,真是太蠢了!
正愁怎么抓到程飒飒的小辫子,刚好闻寒洲看不见,大可做做文章,趁机将她赶出府!
“王爷~”她趁机跪在地上,故作柔弱,带着哭腔说,“您千万不要责怪王妃姐姐下毒,她来大闹洞房过来阻止必定是良心难安,要怪您就怪我好了,都是莺儿的错。”
程飒飒看着地面上的酒液,微微挑眉,没毒?
这怎么可能,前世记忆中江莺莺必然下了毒,难道毒没在酒里?那可能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