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南乔直闯入伯母朱彩华家。
朱彩华正在四人麻将,苏媚儿正坐在实木雕花椅上涂着红色指甲油。
见苏南乔来势汹汹,苏媚儿心虚地站起身,挪到母亲身旁戳她的后背。
朱彩华抬头一看,扯着尖嗓音,“呦,这不是南乔吗?今天就回娘家了?“
苏南乔气血上涌,强压着怒火:“都说狗撒完尿后要腿蹬地,大伯母害完人后原来也要搓盘麻将啊?”
朱彩华恼羞成怒:“说谁是狗呢?嘴边放干净点!”
“谁接话就是谁!”
其他三个牌友面面相觑,等着劲爆新闻。
朱彩华面露猪肝色:“今天不打了,就到这儿吧。”
心虚地把牌友劝出去。
苏南乔故意提高音量:
“敢做不敢当啊,你怎么不跟大家说说,你是怎么给我下药,逼我替苏媚儿嫁到左家去的,又是怎么趁我爸病重,抢了我家家业的......”
以前她还小,没有能力,步步退让才会让人骑到头上来。
现在她知道,对付这种人就是要强硬,你强硬她才会忌惮。
“南乔,你也不照照镜子。”苏媚儿拿腔拿调地说,“我是看你可怜,才把左二爷让给你。”
苏媚儿摆弄她十个红色指甲:“你这个黑白无常,配残疾二爷跟羊羊那个病秧子,不正好吗?哈哈!”
说她是黑白无常无所谓,说羊羊是病秧子就不行!
苏南乔大步过去,“啪——”,给苏媚儿一个大嘴巴。
因太用力,打得她的手生疼。
苏媚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捂着通红的脸蛋嘤嘤地哭。
“你,你敢打我女儿!”朱彩华气得结巴哆嗦着。
她没想到一向沉静好欺的苏南乔,今天竟这么大气势。
苏媚儿也被吓得不敢还手。
“你个贱蹄子,看我不打死你!”朱彩华从旁边抓起一把小凳子。
正要向苏南乔盖去时,背后伸出一双大手,擒住她的爪,往旁边一甩。
朱彩华连同那凳子摔了个狗吃屎。
“我看谁敢!”磁性嗓音厉吼一声。
三人同时回头看。
进来几十个黑衣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身手不凡。
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深色西装,剃了个飞机头,浓眉鹰眼,气场凛凛。
那双大手和那声历吼就是来自这个男人。
“妈,这不就是左家总裁的贴身保镖雷影吗?”
苏媚儿拽了拽朱彩华的衣角,一双桃花眼滴滴转:“连保镖都这么帅!”
朱彩华忙媚笑着迎上前:“哎呀,雷总来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啊,快快里面坐。”
“媚儿,快把柜子上那罐最贵的顶级金骏眉拿出来。” 朱彩华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替我家二爷跑一趟,问问苏家的千金昨夜为什么要跑?”
朱彩华跟苏媚儿的脸刷的白了下来。
雷影冷言道:“二爷说了,婚姻本就是你情我愿,苏家既然答应嫁女,怎么一千万的订单一签,人就跑了。”
朱彩华忙把一旁的苏南乔拉扯过来:“昨晚的新娘在这儿呢,这孩子任性,想家就跑回来,我这正准备给二爷送回去呢。”
真虚伪!
苏南乔甩开伯母的手臂,用力拍了拍她的手摸过的地方。
她哼声道:“二爷要娶的是苏媚儿吧,我又不叫媚儿。伯母用女儿来钓大单,又给我下药替她嫁,这是两头的便宜都想占啊。”
“南乔妹妹,”苏媚儿桃眼含泪,装无辜样,“是你哭着说喜欢二爷,跪在地上求我让你嫁,我不答应,你就给我下迷药,自己上了婚车。”
这母女二人简直无耻,竟想把脏水泼在她身上。
苏南乔翻了个白眼:“苏媚儿,敢问你是几码的垃圾袋啊,这么能装。”
“咳——”雷影清了清嗓子,“二爷还说了,要么苏媚儿跟我回去,学学家规。要么这桩婚退了,损失全由苏家来负责。”
“哇啊啊——”苏媚儿这回真哭了,“妈,妈,我不要,我不嫁,我不要嫁给一个残疾的老头,妈妈,救我......”
苏媚儿急得直跺脚,妆都哭花了。
“都怪你,都怪你!”她哭着就来扯苏南乔的头发,另一手正要往她头上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