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微笑:“他可能不太有时间呢。”
毕竟,现在还正在忙着跟别的女人谈复婚的事。
宁建国蹙眉,沉下声音教训她:“你别老是在外面勾搭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我不求你像你姐姐一样知书达理,只要别丢我宁家的人就行了。”
和宁稚不同,宁家培养宁晴是花了大力气的,宁晴自然也不负众望,从小就活得光芒璀璨,人生路顺顺当当,性格也是温柔善良,因为宁稚从小体弱多病,甚至放弃了一直以来喜欢的文学系,去学了医。
仿佛世界上一切美好的形容词放到她身上,都不觉过分。
所以,顾淮州喜欢她,似乎也显得顺理成章。
宁稚唇齿清晰的吐出一句:“放心好了,爸爸,我绝对不会给宁家丢人的。”
她话音刚落,顾淮州就猝然站起身来。
宁晴惊了一下,问:“怎么了,淮州?”
顾淮州说:“我吃好了,去外面抽根烟。”
说完,转身出了客厅。
宁稚低着头,将头埋进盘子里,几乎要压不住唇角越发上扬的笑意。
晚上,宁家人安排顾淮州留宿,房间就在宁晴的隔壁。
顾淮州在外面抽完了一整支烟回房间,一打开门,就看到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百无聊赖的打了滚的宁稚。
宁稚修长脖颈刚好落在床/沿,一头如墨黑发自然垂落在地上,见顾淮州进来,宁稚从床上滚了下去,就往顾淮州身上扑。
下一秒,她头皮一阵刺痛,被顾淮州揪着头发,生生甩到了床上。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落在顾淮州脸上,衬得他表情是十足的阴翳:“宁稚,我警告过你。”
她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顾淮州已经走了。
宁晴也不在,应该是去医院了,楼下客厅只有宋婉玉。
宁稚不想跟宋婉玉多说半句话,直接无视掉了她,却听宋婉玉冷淡声音响起:“今天晚上是顾老爷子寿宴,你也过去,安分点,少惹事。”
顾老爷子,顾淮州的爷爷。
难怪昨天晚上顾淮州突然上门来吃饭。
顾老爷子一直很满意宁晴这个孙媳妇,对于顾淮州和宁晴离婚的事也是耿耿于怀到了今天,这次寿宴上免不了还要问起,顾淮州就先来和宁家通个气。
还真是……体贴到了家。
宁稚心里泛上酸味,涩得厉害,连回应都懒得给,低头换鞋。
宋婉玉皱紧眉,她最讨厌的就是宁稚这幅目中无人的样子。
“你又要去哪?”
宁稚头也不回:“不是说寿宴,我当然要去好好化个妆,做个造型。”
她出了宁家,打车去了简时的店。
简时刚刚送走一对来挑结婚礼服的小情侣,见宁稚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未退的青/紫吻/痕,毫不客气的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