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饼吧唧嘴:“臭女人,他们好像看不上你。”
池酒酒冷笑一声,照着它脑袋就是一拳头。
“不用你说,我有耳朵!”
老婆饼瘪瘪嘴,“霍家那位也够惨的,半截身子都快进土了,还得娶你,你说他前世招惹谁不好,招惹你个没心肝的玩意儿。”
池酒酒拽着它的尾巴就是一顿蹂躏。
前世她是正儿八经的道士,当然得封心锁爱专注修炼,谁能想到前世的霍诏会那么的执拗,甚至为了她还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也弄得她功亏一篑,半生修为尽散,抱着他的尸体许下了来世嫁他为妻的诺言呢。
既然许下了,就得实现。
何况她还欠霍诏一条命!
老婆饼被她蹂躏的嗷嗷惨叫,巨大的猪叫声很快就吸引了霍家里争论不休的众人的注意力。
“这是……”
大家看她穿着道袍,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来人是谁。
却看霍夫人眼神激动的冲了出去,又很澎湃的抓住了池酒酒的手,热泪盈眶。
“酒酒,你终于来了。”
“额……”池酒酒挠挠头,“其实我上午就来了,只是没进去。”
她老老实实的说道。
霍夫人愣了愣后,明白怎么回事了,眸光鹰隼的看向了门口的保镖。
“我还没死呢,在这个家我说话就不作数了是吗?”
保镖低下了头。
霍夫人冷哼一声,又扭头看向了池酒酒,神色一改,变得温柔,“酒酒,阿姨……不对,你已经和阿诏领证了,你应该喊我妈妈,妈妈带你进去吧,今天家里来了不少客人,妈妈正好带你认认亲。”
池酒酒,“……”
是指那些说的她胖的像猪、没眼看的客人吗?
霍夫人没看到她的表情,喜笑颜开的将她带了进去,众人这才看清了池酒酒的脸,都有些惊讶。
“小姑娘长的蛮好看的啊。”有人惊叹道。
池酒酒微笑,“没有,我长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那人,“……”
剩余的人有些尴尬,“都是那些记者乱传照片,把你描述的那叫个丑。”
池酒酒点头,“是啊,人家记者空穴来风,你们三人成虎、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几个成语下来,含沙射影的,说的几人面色不虞。
霍夫人有些惊诧的看了池酒酒一眼,随即满意的点点头。
霍家情况特殊,她还真的担心过池酒酒是个任人揉搓的软包子,这么看来,至少能保护好自己。
这么想着,她看向池酒酒的眼神愈发的欣赏起来,刚准备说话,就又见池酒酒开口了。
“妈,这些是咱家什么亲戚啊?”
霍夫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这些是你表姑表嫂、还有表哥表叔。”
“啊,是表亲啊!”池酒酒眼神似笑非笑。
她笑眯眯的,可眼神却挺冷的,幽幽淬着寒光,一改了最开始来到霍家时的样子,看的保镖都愣住了。
“表亲怎么了?”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满脸的不虞。
“霍家到这一带就剩下阿诏一个独苗苗,要不是我们这些表亲经常来串门,霍家都门庭罗雀的,多萧条啊!”
池酒酒认出了他。
就他说她胖的像只猪的……
这到底是骂猪,还是在骂他自己呢?
“行了小愿。”霍夫人瞥了男人一眼,说道,“酒酒刚来,你少说两句。”
其实对于这些表亲,她是又爱又恨。
的确,在当年老霍因为车祸去世的时候,是她的这群表亲一直扶持她为她撑腰,可后来阿诏长大了,将霍氏经营的风生水起后,表亲就开始不断上门的要好处。
一开始有些顺手的资源她也就推过去了,可时间久了,他们的胃口也被养大了,逐渐狮子大开口的要开公司,要她给他们做担保人借贷,杂七杂八的每天都得来一趟。
后来干脆就都不走了,死皮赖脸的住在霍家,没完没了的。
“酒酒,他叫苏愿,你……就喊他表哥吧,你表哥没什么坏心眼的,的确以前一直帮我们。”
上下打量过中年男人后,池酒酒点头道:“羊刃。”
危难中是光,顺境时是劫财的刃,双面刀一把。
但就她现在看来,霍夫人已经偿还清对这群表亲的恩情了,现在的他们是纯纯的狮子大开口。
霍夫人没听懂,只以为池酒酒说的是属相,下意识道:“不是,你表哥属猪的。”
池酒酒一个没忍住,笑了。
“挺符合的。”
“你说什么呢?”苏愿不满道,“刚进门说话就那么难听……表姨,我觉得他和阿诏一点都不配!我看还是让他们离婚得了!”
霍夫人眉宇一沉,脸色变得不好看。
“我让你进霍氏,是让你去学习怎么管理和经营,不是让你以为自己是个霍家人,可以对霍家的家务事指手画脚!”
苏愿却一脸的不在乎,“不姓苏怎么了,都是一家人!”
池酒酒多看了他两眼,忽然“噗嗤”笑开。
“你笑什么?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尊重长辈?!”苏愿满脸不悦道,“真不愧是从山上下来的村妇,一点规矩都不懂!”
一点都没他介绍给霍诏的那个女人好。
至少听话,也肯签协议,等霍诏真的没了后,继承的财产和他五五分!
还是他老婆娘家那边的人,沾亲带故的靠谱。
“没啊,我就是笑表哥被人戴了两顶绿帽子都不离婚,还管起我和我老公的家务事了。”池酒酒耸肩,一脸的无辜,“我就是单纯的觉得有点搞笑。”
“你说什么?!”
苏愿被惹怒了,暴脾气上来,一下就挥起了拳头。
“苏愿!”霍夫人急了。
却看池酒酒不慌不忙的,摇头晃脑的掐指道:“眉心晦气凝聚,气冲头顶,大祸临头呐!”
霍母呆了。
“酒酒,你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池酒酒指着苏愿的脑袋,“就他今天脑袋必被磕碰。”
平白被人羞辱戴绿帽子又被诅咒,苏愿再也忍不了暴脾气了,冲上来就要揍池酒酒。
可就在距离池酒酒三步远的地方,一个花瓶从天而降,好死不死的砸在了苏愿的脑袋上,砸得他直挺挺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霍家一个佣人从天台上探出脑袋,看到花瓶砸到人了,一脸的慌张,“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么就手滑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