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头皮走到门口,吩咐保安。
“放她进来。”
看到他的脸黑成墨水,南昔心里暗爽。
狗男人,他们还没离婚呢,就带着别的女人出席这种场合,脚踩两条船被他玩的可真溜。
今天算是她送给季宴礼的大礼,相信马上全云城的人都会知道,季宴礼娶了一个又土又丑的乡下妹。
她进来后,季宴礼大步朝前走,想赶紧甩掉她。
要不是爷爷说,南昔不来他就不办这个生日宴了,季宴礼死都不会让南昔过来。
他是真丢不起这个人!
“宴礼,这地方可真好啊,有这么多好吃的,我都没吃过,你们穿的都真好看,一定很贵吧?我这件衣服也不便宜,五十块钱呢!”
南昔觉得自己值得一个影后,把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季宴礼侧过头,眼底是深深的厌恶和嫌弃。
“你不要跟着我。”
南昔倒腾着小碎步,跟上他的步伐。
“你是我老公,我不跟着你跟着谁?我又不认识别人。”
说话间,一个窈窕的身影拦在南昔面前,成功掩护季宴礼逃脱。
“哟,你就是嫂子吧?”
季宴婉虽没见过南昔,但人群中第一眼便认出她。
除了她,还有谁这么丑,这么土?
跟季宴婉一同过来的,还有秦思月。
关于秦思月的事,她嫁过来之前就听说过,季宴礼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二人谈了十年恋爱,感情稳定。
南昔本以为他是个情种,却不想,他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但凡他没有碰自己,一心等着那个女人,南昔也敬他是条汉子。
现在看来,他是真的狗。
“如果我是你,一定没有勇气来这种地方,你难道没有点自知之明吗?季太太这个位置你是怎么得来的,心里有数,识相的话,赶快跟阿宴离婚,不要自找不痛快!”
秦思月一袭黑色的抹胸短裙包裹着她迷人的身段,黑直的长发散着,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季宴礼不在附近,她无需伪装,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轻蔑的看着南昔,语气中尽是嘲笑。
“是宴礼让我来的。”南昔分辩道。
秦思月小脸紧绷,柳眉倒竖。
“宴礼是你叫的吗?你还真把自己当季太太了?家里没镜子吗?不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就凭你,也配嫁给阿宴?”
季宴婉在一旁帮腔。
“有这样的嫂子,以后还怎么让我抬起头?天啊,太丢人了!”
南昔低着头,捏着包的提手,没有说话。
秦思月打量了一番她的穿着,没忍住笑出声。
“天啊,你这身打扮真是绝了,这种廉价的衣服你也敢穿来宴会厅?还有你的包,还能更假一点吗?二十块钱的地摊货吧?”
“思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一道略显轻浮的男声从身侧响起,南昔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气质矜贵,熟络的将一只胳膊搭在秦思月的肩上。
“她一个土包子,哪里舍得二十块钱买包?估计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闻言,秦思月笑的花枝乱颤。
“小哥,你还是你厉害!”
小哥?
南昔再次打量了男人一眼,细看他的五官,跟自己的确有几分像。
原来他是秦家三少,秦斯年。
据她了解,秦家三个哥哥里面,数秦斯年跟秦思月的关系最好,他放 荡不羁,感情生活混乱,但是对妹妹无条件宠爱。
尽管江思月根本不是秦家的亲生女儿。
“喂,土包子,你知道她是谁吗?”秦斯年指着秦思月问她。
南昔摇头,“不知道。”
“她是秦家的大小姐,秦思月,你听说过秦家吗?”
“哎呀小哥,这么有难度的问题,她怎么会知道呢?”秦思月捂嘴偷笑。
“也是,那我告诉你,云城最有势力的家族,除了季家就是秦家,思月是宴礼的未婚妻,他们两个,俊男靓女,珠联璧合,再看看你......啧。”
秦斯年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
南昔抬起被刘海遮住了一半的眼睛,目光清冷的盯着他看。
“那有什么用?我才是法律上承认的季太太。”
南昔的话,戳到了秦思月的痛处,她高高的扬起手掌,要打人。
“你不要脸!要不是你用手段逼着阿宴娶了你,季太太的位置就是我的了!你得了便宜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南昔眼疾手快,擒住她的手腕,冷笑一声。
“秦家大小姐就这素质?说不过就动手?”
秦思月的手腕被她攥的生疼,眼泪都快下来了。
“放开我!你这个粗鲁的乡下婆!”
南昔没有松开,手上的力度不减。
秦斯年见妹妹被欺负了,掰了掰手指就冲了过来。
“我警告你,放开她!”
他刚一靠近,南昔用另一只手推了他一把,竟将他推了个趔趄,身子不稳,坐在了地上。
“你这种弱鸡,我一拳能打死两个。”南昔不忘羞辱了他一句。
场面一度混乱,南昔本就是全场焦点,这下更是赚足了眼球。
季宴礼听见议论声,说季家太太动手打人,赶过去的时候,看见秦斯年狼狈的坐在地上,秦思月的手腕被南昔擒着。
“阿宴,你看她......”
秦思月的眼泪说来就来,委屈巴巴的向季宴礼求助。
他忍无可忍,顾不上等下爷爷见不到她会生气,掰开她攥着秦思月的手,拉着她大步走出宴会厅。
“你是嫌还不够丢人么?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