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皇上赐婚给了明绪。在我的推荐下,三皇子妃定为了叶昭华。
我松了口气。
好在是及时止损,把快要偏离轨道的剧情给掰了回来,否则……
皇上下旨,让我搬到了后宫偏远的地方。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总之合了我的意。
鸣佩颇有些担忧「娘娘为什么要放弃继续养育三皇子呢?」
我没有告诉鸣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明绪成婚那日,我只露了个面就匆匆借病回宫了。
并非我不想亲眼看着好大儿成婚,而是身着喜服的明绪望向我的眼神实在太过炽热,炽热的我很担心他会当众悔婚。
我好不容易掰回来的剧情,怎么可以就这样毁于一旦!
于是我早早地就溜回了自己的宫中。
希望从今以后明绪能收了那些异样的心思,好好和叶昭华过日子。
我颇有些忧伤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明绪是不是恨上了我,要是恨我的话,以后说不定我的结局还是会被囚禁。
不过现在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任由明绪的感情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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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明绪带着三皇子妃来宫里请安,我这个名义上的母妃还是要在场的。
我只觉得自己脸都要笑僵了,明绪才慢悠悠地拉着叶昭华的手走向我的位置。
看到我的瞬间,叶昭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也罢,毕竟她还没有拜见过二十几岁的母妃吧。
好在叶昭华是大家闺秀,只是失态了一瞬,便得体地朝我行礼。
「儿媳给母妃请安。」
「儿臣给母妃请安。」
我满意地看了看二人,真是郎才女貌,好生相配啊,不愧是官配男女主。
明绪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如今这殿内,最生气的该是皇后才对。
毕竟太子妃的家世竟不及三皇子妃的家世,她又怎么能不生气。
我回想起皇上过去种种对明绪的看重,觉得仿佛有着什么在慢慢变清晰。
21
日子没消停多久,又掀起了波澜。
我扶额看着正在我殿内哭得梨花带雨的叶昭华,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叶昭华是来告状的。
她哭诉,成亲已经一周了,但明绪如今竟然连碰都没有碰过她,还总是早出晚归,从未把她当成夫人看待。
「儿媳并非是喜欢沉溺于儿女情长的人,只是成亲七日还是处子之身,说出去怕是要惹人笑话。」
叶昭华一边拿手绢擦眼泪一边抽噎,我感觉我的头更大了。
现如今,如若是不给叶昭华一个说法,她怕是要哭到半夜去。
「鸣佩,你一会去把三皇子叫到我这里来。」
我思索许久,觉得还是拉人来当面对峙比较好。
明绪很快就来了,看到我时面色一喜,直到看到一旁的叶昭华,笑意才僵硬在了脸上。
「来了?」我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茶杯「绪儿,昭华在我这哭得甚是伤心,你来得正好,把你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好好处理一下。」
明绪看向叶昭华,脸色沉了沉。
「叶昭华,你为了一点小事就来劳烦母后?」
我蹙眉「明绪,你对你夫人态度好一点。」
叶昭华眼泪汪汪又感激万分地看了我一眼,明绪看向我时神色有所缓和。
「母妃教训的是。」
「昭华说,你们二人成亲至今,还未同房,是否属实?」
明绪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儿臣忙于父皇派给儿臣的公务,实在是无暇顾及。」
我撇了撇嘴。真是睁眼说瞎话,皇上什么时候洞房花烛夜给你派活了?明明是你自己没和叶昭华洞房吧!
叶昭华自己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只是她会觉得是自己魅力不够,留不住自己的夫君,于是又开始低低地啜泣起来。
很好,我的脑子又开始疼了。
我让鸣佩把叶昭华带去了偏殿,打算单独和明绪说几句话。
「无论如何,昭华都是你明媒正娶的皇子妃,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冷待了她。」
我苦口婆心地劝告明绪,有些烦躁地在殿内走来走去。
「原来母妃也知晓,我并不喜欢叶昭华。」
「喜欢不喜欢,在这宫里有什么打紧的,难道太子和二皇子就一定喜欢他们的皇子妃吗?」
他却目光灼灼,不依不饶地追问「那母妃喜欢父皇吗?」
成功把我想说的话堵住。
这小子,看来还没死心啊。
话到我嘴边,硬是拐了个弯。
「那自然是喜欢的。若是不喜欢,当初也不会入宫为妃,更不会因为皇上的旨意来照顾你了。」
明绪眼中再度燃起的光芒瞬间熄灭了下去。
我怕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我和他身份的不同,就是希望他能早些释怀。
我永远都只能是他的母妃,不可能是其他。
「母妃照顾我,是为了父皇?」
「自然是的,我对你父皇一往情深,又怎么舍得他的孩子受到苛待。」
他看了我许久,半晌后脸色惨淡地笑了笑。
「儿臣明白了。谢母妃教诲。」
不知为什么,他带着叶昭华离开了,我却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并未发现,明绪转身时,眼里的决绝
22
日子又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两年。
太子已经有了嫡子,二皇子妃也生了个女儿,只有明绪还没动静。
皇上时不时在众人面前敲打着明绪和叶昭华,明绪却总是含糊应付过去。
皇上见明绪那边行不通,便来我宫里找我。
我轻描淡写地回绝了他,并表示现在我并不是明绪的母妃了,自然管不了那么多。
皇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让他自己操心去吧,反正我也不会再帮他养孩子了。
在后宫里待了这些年,我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皇上这样看中明绪。
皇上还是位皇子时,明绪的生母才是他的发妻。成婚没多久,皇上便登基为新皇,为了巩固权势平衡朝中势力,明绪的生母自愿放弃了皇后之位,甘愿做贵妃,只为了皇上的江山。
而贵妃因为体弱,拼命生下了明绪后便撒手人寰,无所依靠的明绪成了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保全发妻的唯一子嗣,皇上只能忍痛对三皇子不理不睬,直到他在朝中稳固下来,才想着为明绪找到一位母妃来护佑他平安。
所以,皇上心里最属意的人,其实是明绪吗?
封大皇子明纪为太子,只是为了搪塞皇后么?
我并不想深究这些朝中杂事,只是在同其他宫妃聊天时,总是屡屡听她们提到,如今的三皇子早已不像当初那样,在朝中早已有了自己的势力,并敢在朝堂上公然和太子呛声。
她们都说,这宫里,怕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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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三皇子明绪带兵围了皇上的住处,逼他让出皇位。
「绪儿,你就这么等不及吗?」皇上笑得惨淡,似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父皇既然一早就打算把皇位传给我,我提前坐上这龙椅,又何尝不可?」
明绪并未有任何愧疚之色,鹰似的目光缓缓地环顾四周。
皇上苦笑「你还是在记恨我,是不是。」
「儿臣不敢,虽然父皇对我不管不顾十五年,但至少为儿臣寻了一位好母妃。」
明绪神色淡然「父皇您太无能,坐上皇位连自己的发妻都无法保全,又怎会有能力把儿臣扶上皇位?还不如儿臣自己来争。」
「父皇还是好好当个太上皇颐养天年吧。」
他还是顾念了父子之情,将皇上推到了太上皇的位置上。
明绪登记上位,封生母为皇太后,皇后气急败坏,却被明绪强行送入了佛堂修行。
其他皇子见证了明绪的心狠手辣,不敢再生异心,安安心心地听从明绪的旨意做了王爷,带着自己的皇子妃搬进了府里。
短短几天时间,这宫里就发生了这样大的动荡。
我皱着眉,回忆着书里的剧情。
明绪夺权照常理说不应该这么快才对。
还未等我思索出结果来,一群明绪身边的下人便把我的宫殿团团围住。
为首的太监朝我行礼「娘娘,皇上有请。」
明绪?这个节骨眼,他不好好处理政事令大臣信服,居然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