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姜黎黎推开她去寻那床被子。
湿答答的不能盖,最起码挡着水还能坚持两天,不然就等死吧。
“你、你竟然咒我死。”
姜黎黎顾不得跟她争扯,照外面这个下雨的速度,水位估计会持续升高。
姜黎黎先挡上那床被褥,又找了一圈屋里的东西,将能用上的东西都堵上。
“不行,那可是我娘家给我陪嫁的布头,不准拿去堵水……”
老太婆吵吵嚷嚷着就要去抢。
遇上这么个猪队友,姜黎黎生气了,没好气喊道:“你想死直说,大水进来淹死算了。”
老太婆被淹死二字威慑住了。
讪讪停下脚步,盯着那块花布头,最终还是没过去。
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姜黎黎,撒气似的嘀咕骂道:“都怨你这个丧门星,全都是你招来的。”
姜黎黎实在是不想和她废话了脚底板刺骨的冷穿到身体,刚才弯腰久了,肚子都有些难受。
她回到里屋的炕上,将完全湿透的鞋子放在灶上,靠墙坐着。
“扫把星……”
外面老太婆骂骂咧咧的声音。
姜黎黎搓热双手放在腹部,连续一番后又去搓脚底心,直到腹部和脚掌暖和起来,她才停下来。
这种环境最怕感冒,眼下吃喝都是问题更别说药品,只能自己想办法去寒凉,不然一个小小的感冒真能死人。
还有最最要紧的一点,这种恶劣的环境千万不能流产。
这个身体质量不一定能熬过,即便是不死,流产那种情况过来人都知道。
她这身子给人戴绿帽,估计外面那老太婆能冲进来弄死她。
抱着这个念头,困意逐渐袭来,姜黎黎双手捂着腹部,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
第二天,姜黎黎醒来,嗓子有轻微的沙哑,好在没有感冒的迹象。
透过窗看去,外面还在下雨,地下的水位并没有增长,她不禁松了口气。
这种潮湿的天气她也不敢在床上多躺,起身做了些简单的热身活动,不一会儿身子轻快了许多。
“咕噜……”
肚子饿的受不住,昨晚湿了的布鞋还湿答答的,姜黎黎去柜子里倒腾。
好运的从最底处找出来一双男人厚厚的冬靴,这可把她高兴坏了。
暖和又挡水,她赶忙收拾的穿上,下地去外间。
外间的梁大娘在呼呼大睡,怀里紧紧抱着装粮的布包,呼噜一声比一声响。
姜黎黎也不指望能从她那儿抢食物,视线落在了窗户上。
看了一眼屋里的宽凳,房门口做饭的地方距离这儿就两米远,差不多两个凳就能过去。
说干就干,姜黎黎头戴草帽,将两个木头凳子小心翼翼的放出窗外,手另外拿着一个爬上去,脚踩第一个放下第二个,好在这会儿水流不是很急,凳子并没有冲倒。
厨房里能吃的干粮都没了,姜黎黎细细的找了一圈,大缸里还扔着几个蔫巴的黄瓜和两颗大白菜,犄角旮旯里还找到了两个红薯和一根白萝卜。
看着这点东西,姜黎黎叹气,这是什么遭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