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如此纯熟的制咖啡技巧,还得感谢某位前夫。刚结婚那会,我一直听信“抓住男人的心从抓住男人的胃开始。”知道他喜欢上了喝咖啡,我拼命找机会学习。
想来也是傻,一个人哪有可能突然改变口味,除非是他的世界有了变化。郦就是那个手里捧着小巧咖啡杯,脚踩高跟鞋,海外归来自信优雅的“变化”。岳雨笙不知道是先迷上了咖啡,还是先迷上了喝咖啡的人。
又有客人按了点单铃,刺耳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拽出。我挂上服务员的职业,朝客人走去。
“欢迎光临,两位请问点点什么?”
“两杯意式,一份草莓慕斯。”
没想到又是碰上岳雨笙,还真是讽刺,生前难得一见,死后重生总能偶遇。
我抬头,恰巧撞上岳雨笙的目光,他瞳孔微缩,不经意说:“是你……”
另外一边的女士美眸轻扬,撩起耳边的碎发,露出细腻洁白的脖颈,楚楚地说:“雨霖,怎么你认识这个小姑娘?”
我看着这位搔首弄姿的女士,恍如隔世。郦,没想到又能见面,你还是如以前那样会用小动作撩拨男人,可惜,我已经不在乎了。
岳雨笙一扫刚刚的失神,恢复平常,说道:“她是萌萌生前赞助过的学生,前些日子在萌萌墓地碰见她去扫墓。聊过几句。”
郦连连冷笑:“怎么,岳总最近喜欢这一款了?女大学生,嗯,看着是挺水嫩的。”
岳雨笙脸色一变,呵斥道:“郦,你说什么呢?我的挚爱永远只有萌萌,你知道的!”
“岳总真是深情呐,拿着亡妻当挡箭牌。可惜你胯下的小兄弟好像跟你不同心,他总是今日爱一个,明日爱一个,有时候还能同时爱着好几个。”
郦轻笑了起来,“哦,对了,萌萌死之前,你也是这么拿我当挡箭牌的吧。恐怕,她到死都不知道枕边人有多脏,啧啧。”
这话一出,岳雨笙当场双眉下压,脖子粗红,身体前倾,似要撕咬了郦一样: “你自己又是个什么货色,也好意思说我。当年要不是受你蛊惑,我哪里可能做对不起萌萌的事情……”
我站在一旁,任由真相一字一字地灌入我的耳朵里。刚才岳雨笙没有反驳,原来他不止出轨了白月光,还有无数女人是他的朱砂痣。
疯了,我当年到底嫁给了一个怎样的魔鬼啊!
他俩把我遣走,说点单结束。我忍不住把注意力依然留在那儿。又见:郦双手环胸,嗤之以鼻地说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哈,我这种货色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要是不想被明天冲上热搜,毁了你只爱亡妻的深情人设,麻烦记得往我账上多打几个零。或许我大发慈悲就会去打胎。否则……”
岳雨笙不等她讲完,斩钉截铁说道:“孩子不会是我的,随你你爱打不打。想来骗我的钱,下辈子吧。”
郦气的嘴唇都在颤抖,抄起一早服务员递上的白水往岳雨笙脸上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