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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3-28 03:13:10

姐姐 已完结

姐姐

作者:褒姒分类:短篇主角:齐半夏,齐忍冬

褒姒写的这部小说叫做《姐姐》,里面的主要人物是齐半夏齐忍冬,这部小说是短篇类型,相信很多朋友喜欢这类小说,那就千万不要错过了,《姐姐》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我把姐姐省吃俭用才买到的蛋糕吃掉了,她居然直接就哭了,还要打我,我冷笑:「不就一个面包吗?」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恨我们。她等这个报复我们的机会,用了十几年。...展开

《姐姐》章节试读:

1

我一直觉得,我姐有病。

我爸死于意外,我妈自从那事以后就更不喜欢她了,她明明知道,还上赶着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忙前忙后洗衣服做饭时,我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齐半夏,你能不能别晃悠了,你以为你干这么多活,我妈就能对你好了?」

没错,因为妈妈的偏爱给足了我底气,我从来不叫她姐,而是直呼其名。

她拖地的手微微发颤,但还是面不改色的继续干活:「闭嘴,看你电视。」

我瘪了瘪嘴,牛逼什么?

余光瞟到果盘里零星的瓜子,我探过身子拿起,上下嘴皮子一磕,瓜子皮应声被丢在地上。

姐姐不动弹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齐忍冬,你什么意思?」

我耸了耸肩:「我什么意思?我在我家吃个我妈给我买的瓜子,还得经过你的同意吗?」

低头一看,口水包裹着的瓜子皮被吐在她刚拖完的地上,黏黏腻腻的,根本弄不起来。

姐姐眼眶微红:「你是家里的太子爷,不打扫就算了,干嘛要糟蹋别人的劳动成果?你自己扫了去!」

看着她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样子,我被气笑了,把手里的瓜子一把扔在地上,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不,干。」

3..2..1...

果然,下一秒她的眼泪就掉了出来。

我冷哼一声,不屑地把她推倒在地就离开了。

开玩笑,我妈都不在乎的人,我凭什么要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我妈说了,在我家,我是顶层人,而我姐,是最底层的,连我喜欢的那只狗都比她吃的好……

底层的人,还配有自己的情绪?

我离开以后,没走两步又透过窗台的玻璃看了进去,她瘦瘦小小、矮我一大截的身子蹲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捡起地上的瓜子皮。

我撇了撇嘴,这不是自己能捡吗?怎么,想仗着一个姐姐的身份就欺负我啊?门都没有!

我啐了口,扭转屁股就找小伙伴玩去了。

反正这仗,我赢了。

2

晚上妈妈回来,我们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一边把筷子伸向面前的鸡腿,一边啃着手里的鸡腿,含含糊糊道:「妈,我想要双球鞋,今天打篮球的时候我的鞋被磨坏了。」

我妈放下手里的馒头,一边将鸡肉盘子放得离我更近,一边点头:「好好好,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篮球了?那可得买双好鞋,否则脚板子和膝盖骨都受不了呢!」

我嘿嘿一笑,把饭扒拉进嘴里:「谢谢妈!」

坐在我旁边的身影也动了动,她掰了块馒头沾着肉汤,故作轻松道:「妈,快一模考试了,我也想买……」

我妈咚的一下放下了筷子,板着脸:「买买买,买什么买?你真是见不得穷人过年!别人要什么你也要!」

姐姐愣了愣,手一抖馒头掉在桌子上:「可是我们班里的人都有那种笔……」

我妈翻了个白眼:「你们班同学是什么家庭?你是什么家庭?这么想要的话就问人家去借啊,正好锻炼你社交了!再说你都高三了,不好好学习,成天把重心放在这方面,吃个饭都笨手笨脚的,你以为你是你的吗?想要什么有什么?还买什么买!」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大口撕扯鸡腿上的肉。

姐姐咽下了这个哑巴亏,刚准备捡起桌子上的馒头,被我看到了。

我存了坏心思,专门比她快一步,将馒头夹起丢在地上喂狗,大黄一口就吞掉了,摇着尾巴讨好我,希望我再赏它点。

姐姐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妈是向着我的,继续道:「你懂不懂什么叫来之不易?好好的馒头就掉桌子上了怎么吃?要不是你弟喂了狗,你万一吃坏肚子了,我要怎么跟别人解释?好像我苛待你似的!」

姐姐憋着眼泪,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垂着头不说话。

我妈拍了拍桌子:「吃饱了就赶紧滚,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跟你那个死爹一个样子!去厨房把稀饭热了,再把锅洗了!别都留给我!我把你生出来可不是为了把你供起来的!」

姐姐端着自己的碗离开了。

这场好戏我看得高兴,吃得也香。

看我下作的养自己,我妈索性把盘子都放在了我的面前,慈眉善目的看着我:「吃吧,多吃点。」

跟刚才凶巴巴骂姐姐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我摇了摇头,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齐半夏命运悲惨,也不是我导致的。

为了讨好我妈,晚饭后我去送了碗,她笑着夸我懂事。

我也很想笑,我姐做了那么多活,可在我妈眼里,还不如我端个盘子送个碗。

人啊,真是不一样。

第二天,我妈就给我买了双当下实行的最新款,我知道,好像叫什么AJ,听说最便宜的都得八九百。

我高兴得爱不释手,当即把脚上的鞋脱下来甩给我姐,理直气壮地恶趣味道:「齐半夏,鞋赏给你了,反正扔了也是扔,你好好穿吧!」

意料之内,我姐蹲下身,将鞋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拿去洗了。

我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她穿的一直是我不要的、褪下来的衣服和鞋,那些虽然大了点、旧了点,也总比她自己那些已经烂了的强。

我喜滋滋的哼着歌,准备穿着我的新鞋出去兜一圈。

路过厕所的时候看到她正偷偷试我的鞋,比她的脚大了好几号的鞋子穿在她脚上显得非常不匹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笨拙又不协调。

但为什么,她笑得这么开心呢?

我撇了撇嘴,或许,我姐真有病。

3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相安无事,我白天忙着在课堂上睡觉,晚上忙着去打篮球,根本没空为难我姐,而她也就好好的复习了几个月。

在家里偶遇的时候,虽然见我还跟以前一样冷漠、没一点笑脸,但眼里的敌意多少少了点。

我姐去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我妈破天荒的又买了只鸡,以前只能吃馒头蘸汤的她,今天居然吃到了妈夹的一个鸡爪子和一个鸡翅。

我姐受宠若惊,吓坏了,哆哆嗦嗦的不敢动手。

我妈呸得吐出口中没炒熟的菜梗:「瞧你那窝囊种的劲!给你夹肉都不吃!你明天不是考试吗?赶紧考出去别在我们面前碍眼!高考可是就这一次机会…这样,你要是考不好就上别地打工给你弟挣彩礼钱去,要是考好了就上学,学费生活费自己想办法,怎么样?反正别指望我!我供你弟一个就够累的了。」

她把嘴凑到碗边,吸吸溜溜的喝下滚烫的碴子粥,发出刺耳的声音。

齐半夏把头埋在碗里发呆,什么菜都不肯吃了,只是光秃秃地啃那个早就被吃干净了的鸡爪子,恨不得把上面的骨节都抿化了。

我嗤笑一声,将那个吃腻了的、还带着不少残肉的鸡腿骨头扔在地上,发出声音:「嘬嘬嘬,大黄,来吃肉了。」

眼见姐姐脸色逐渐变得铁青,我有些畅快。

她深呼吸了几口,终于还是开口了:「妈,我长这么大没求过你什么,我们同学间准备买点东西,考完试后,您能给我50块钱自由支配吗?」

我一口稀饭呛进了喉管。

50?

也好意思开口要?

我一件衣服成百上千的,我什么时候炫耀过!

看到齐半夏的窘迫,我笑了。

可奇怪的是,我妈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妈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妈居然会给她钱!

我摇着头抱着碗走了,肉眼可见的,齐半夏开心了许多。

高考那天,我起的早,看她准备出门,别过头道:「加油…」

她愣了愣,低低地嗯了声就离开了。

没得到热情洋溢的回应,我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诅咒你考不上!

她独自顶着濛濛细雨去考试,没有富裕的钱买伞,只能穿着我妈挡车子的破烂雨衣走着去考场。

九点的考试,几公里的路,齐半夏七点就走了。

六月份的天总是无端变化,上一秒还下着雨,这一秒又晴了。

高考开始后学校就停课了,我们踩在被雨浸湿的土地上打篮球、踩水玩,把鞋弄得脏兮兮的。

朋友撇着嘴看我:「别踩了,弄成这样多难洗,你鞋那么贵!可不跟我们的烂鞋似的。」

我愣了愣,转头踹了他一脚,笑着继续玩。

那有什么的,反正我姐会给我洗的,她要是洗不干净,我妈就不给她拿50块钱!

4

一晃几十天过去了,成绩出来了。

我妈听她们厂里的人八卦,竟然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听人说,三中那个齐半夏,高考居然没成绩!

我妈连班都没顾得上继续上,知道以后马不停蹄就冲去学校找她。

在她们拍毕业照那天,当着全校同学和老师的面,直接把高高兴兴站上去的姐姐拉了下来。

三层楼梯的高度,姐姐硬生生被薅了下来。

我妈气红了眼:「齐半夏!你没分?你竟然没分!」

姐姐摔在地上磕破了腿,面对妈妈的厉声下意识瑟缩着身子:「分?什么分…」

我妈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姐姐被后作力打的仰面摔了过去:「你别想骗我!我都听说了!人们都说你高考没成绩!丢死人,丢死人了!你妈的老脸全完了!你还有脸问我要50块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妈披头散发地准备再次冲向姐姐,却被人拉住了。

我认识那男人,研究生刚毕业,是姐姐的班主任。

戴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听说刚被评了先进教师。

我妈是个乡野村妇,冷不防被人拉住还以为是帮着姐姐“闹事”的,当下不分青红皂白的开炮——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拉我?我教训我女儿有错吗?」

「你是老师?还是校长?正好!你们学校是个什么狗地方?把我女儿教育的高考都没分?我们做家长的天天挣钱交学费,换来了这么个结果?」

「他妈的!退钱!把齐半夏的学费退给我!」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了?你跟我女儿有一腿啊?想娶我女儿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身份……」

我妈越说越过分,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姐姐哭红了眼试图阻挠她,却被她一巴掌推开:「妈,你别说了——」

老师也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深呼吸几次才勉强道:「你先冷静一下,我是你女儿的班主任。你说的事我也都听明白了,关于齐半夏同学在网上查不到成绩这件事,我们早就做过通知了,查成绩的时候也写清楚了……」

男老师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们祁阳三中的齐半夏同学,高考排名省前50!为了保护个人隐私,屏蔽具体成绩是国家的政策!」

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了。

尤其是我妈,一张脸像调色盘似的青青红红,嗫嚅着说不出话。

她恶狠狠地瞪了眼我姐,忿忿道:「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跟家里说!」

然后飞也似地夹起尾巴逃走了。

姐姐坐在地上抱着流血的膝盖,抬起头看着老师和四周敬佩她的同学。

眼里闪烁的神采,是我看不懂的。

是紧张?是羞愧?是无助?亦或是……

我在楼上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看到了妈妈的歇斯底里和姐姐的狼狈不堪,对身旁投过来的探究眼神狠狠瞪了回去。

他们好像在议论我——

「那不是齐忍冬的妈妈和姐姐吗?」

「我去,她妈是傻逼吗?这女的可是省前50!」

「我要考这么好我妈直接给我供起来了!还挨打?!」

「你们说,平时他们在家是不是就这样啊…看不出来啊,齐忍冬居然还是家里的太子爷!」

「好家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重男轻女那一套!」

……

我茫然的坐在那里,头一次觉得,难道这么久以来,真的是妈妈和我做错了吗?

或许姐姐,本不该这么被对待?

大人投降认错的方式总是出奇的一致。

我妈下班就回了家开始做饭,这本来都应该是姐姐的活。

我比她放学早,回家将乱七八糟的衣服扔在地上等她回来洗。

放在平时妈妈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凑一凑,把家里其他需要洗的东西都扔过来。可这次,妈妈却皱着眉头:「儿啊,听话,把衣服自己扔洗衣机里去,你姐考好了,是咱齐家的功臣,咱家要出大学生咯。」

我撇了撇嘴,不可置否的捡起衣服出去了,等我把它们扔进滚筒洗衣机的时候,姐姐姗姗来迟。

她穿着被妈妈弄脏的校服,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在我妈的闹剧下,她的毕业照没拍成,她没能留下属于自己的高中回忆。

我妈不明所以,还以为她是为了她去闹事而生气,不厌其烦的在门口敲门:「齐半夏,出来吃饭了。」

我姐虽然很不情愿,但在妈妈的再三催促下还是出来了。

我看着表面波澜不惊的姐姐,内心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5

妈妈终于还是低头了,吃到最后,她掏出了张崭新的红票子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半夏,这钱你拿着买点上大学的用品,毕竟你马上要走了……」

没等她说完,姐姐蹭的拿走钱离开了餐桌。

妈妈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洗碗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妈妈洗碗。

今天,我看到了太多的第一次。

没几天,我偷偷看到姐姐拿着我妈给的钱出去了,我有点羡慕,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自己买自己想要的?而不是等着妈妈给我买回来?

等到夜幕将晚,她才回来。

兴许是怕我看到,她将买回来的东西藏进了自己的屋子。

晚上我妈旁敲侧击的想知道她买了点啥,得到的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车票」。

我们都知道,姐姐这是无声的抗议,抗议妈妈的举动。

夜里,我因为晚饭没吃饱饿醒了,穿过姐姐的屋子才能去厨房。

刚往过一走,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香味,那是甜甜的味道,甚至比我妈做的鸡都香!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蹑手蹑脚的靠近姐姐床边,在她的柜子上方发现了那个小东西。

我想,我一辈子忘不了它。

那是个软软小小的蛋糕,大概只有一个圆馒头那么大,可是看起来肉乎乎的,还有些发黄,最重要的是,它很香。

我没经受住诱惑,三下五除二剥了外面的袋子,直接塞进了嘴里。

蛋糕体非常绵软,里面油乎乎的内陷也很甜,吃一口能顶一晚上。

我大喜,我姐竟然买了这种好东西!

可我不高兴的是,她竟然藏了起来,不给我分享?

不过,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经吃完了。

我喜滋滋的正准备调转身子离开,身后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坏菜了,有什么比偷吃人家东西被抓包更尴尬的事吗?

如果有的话,或许就是没擦干净嘴。

她盯着我唇边的蛋糕碎屑,双眼通红,眼泪倏的一下涌了出来:「齐忍冬!你在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你偷偷买东西不给我吃,还好意思问我干嘛?你都看到了,我吃了你的蛋糕,怎么了?」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紧握的拳头,不自觉的冷笑:「哭什么哭?不就是一块蛋糕吗?」

姐姐呆呆地重复我的话:「不就是…一块蛋糕?」

真没意思。

我打了个哈欠,扭头就走,可她死死地抓住了我:「你吃了我的蛋糕!」

我一把甩开她,把她带的一个趔趄:「对!我吃了!怎么了?」

她疯了似地冲上来抓挠我,我满屋子跑,吵醒了妈妈。

妈妈披着衣服赶来:「你们俩大半夜睡不睡觉了呢?」

看我被追的掉了只拖鞋,我妈心下一怒,上去就扇了齐半夏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

那声音听着我都肉疼。

姐姐的脸瞬间肿了起来,牙磕在嘴角上,弄破了皮,血马上流了出来。

姐姐捂着脸,舔掉了血,自嘲的笑出声:「你又打我?为什么打我?在学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还没够吗?」

我妈也愣了,她没想到自己用了那么大力,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忍冬比你小三岁,你怎么能欺负他?」

我躲在妈妈身后看着,兴许是这句话刺激了她,齐半夏积攒了十八年的痛苦终于爆发了。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我欺负他?!」

「这么多年,什么东西不是我吃他剩下的、用他剩下的?他坐着我站着、他坐你的车我走着,小时候我发烧了三天三夜你不管我,他只是贪玩破了个口子,你就带着他翻过三座山去看医生。这是我欺负他?」

「我一直知道,我是女孩你不喜欢我,可你不也是女的吗?凭什么一个性别就能否定一切?那天你在学校打我骂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生的!我也是人!你知道大家是怎么看我、怎么看你的吗?我为有你这样的妈感到丢人!」

「爸酒驾死了,你把这事算在我头上,可我就开心了吗?他那天确实是为了给我送书包,可头一天晚上硬生生灌醉他到吐血的,不是你和你的亲戚们吗?我一直以为你是爱爸才会恨我的,我对你所有的刁难都忍了。可我后来才知道,你不是爱爸!而是你本来就看不上爸,更看不上长得像他的我!」

「我从来没问你要过东西,连那50都是我想了三个晚上才开的口,你给我的钱我除了买去大学的车票就买了那块蛋糕,那块我一直没过过生日、没吃过的,想了十八年的蛋糕!」

……

我们都被吓到了,没想到姐姐居然说了她这么多年最多的话,更没想到她心里居然装了这么多委屈。

原来,她不是云淡风轻,不是不在乎我们的欺负和为难,只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统统忍了。

她调转方向,面对我:「齐忍冬,我忍了你18年,你要什么没有?要吃什么没吃到?就这一口蛋糕,你都不肯给我,我有的也只是这一口蛋糕罢了,我什么都不要、也不图你们的!我给自己剩的也只是这一口蛋糕!」

她把茶几上的东西全推在地下,疯了似的冲回屋,从床底下拖出个早就准备好的破旧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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