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什么呢!”
一声娇喝,打破了此处的局面。
远远的,众人就看到一个小麦肤色的长腿少女,正快步朝这边奔来。
女人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半身则是套着短裤,一双修长的美腿裹在黑丝当中,脚下的平底旅游鞋更显她的干练果敢。
“草!又他妈的是这死娘们!”
随着女人的突然出现,铁哥等人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铁哥,咱们怎么办?”
一个小弟有些紧张的挡在了铁哥身前:“这丫头可不好惹啊,咱们跑吧要不然。”
“闭嘴!”
冷冷一声喝止了小弟,铁哥干咳一声,转而换上一副笑脸,搓手朝女人的方向迎去,边走边笑道:“欧阳警官,好巧啊,又见面了。”
“滚蛋!”
欧阳倩面容冰冷,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了铁哥身上,厉声喝道:“你们真是不长记性,三天两头就来欺负这个老人,怎么着,是不是准备多进去待两天?”
“没、没有……”
被踹了一脚,铁哥也不敢还手,干笑道:“我们这不是,这不是和他闹着玩呢么……”
“快点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下一次饶不了你们!”欧阳倩冷哼一声,再次举手做出了要打人的姿势。
这一次,铁哥乖乖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狠狠指了指郝建父子,随后这才转身带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等!”
郝建突然开口叫住了几人。
“你他妈的还想干什么?”铁哥回头怒瞪着郝建。
“回去告诉你背后的那个主子,就说我郝建,回来了!”
“煞笔!”
“我们走!”
骂了一声后,铁哥迅速带人离开。
而此时,刚刚将郝国富从地上搀扶起来的欧阳倩,听到这话后直接扭头看向郝建:“你就是郝伯伯的儿子,郝建?”
“是我。”
“喂!”
哪曾想,一见到郝建承认,欧阳倩顿时大怒,斥责骂道:“靠,你还是不是人啊?这么多年你父亲被人欺负,你怎么跟死了一样,不管不问?”
“我……”郝建张了张嘴,心中苦涩。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龙国的西北战区,经历了大大小小几千次生死战役,对于江城市这边发生事,他一概不知。
“唉!欧阳警官,你别怪他……”
郝国富此时也是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将那散落一地的饮料瓶等物一点点向编织袋中拾捡:“不怨他,不怨他……”
“哎呀!郝伯伯,我帮你!”
欧阳倩跺了跺脚,狠狠地瞪了郝建一眼,这才赶紧弯腰蹲下帮忙。
“爹,你怎么会这样?”
郝建此刻也是双眼湿红,鼻尖泛起阵阵酸楚。
“唉!”
“你妈她……病了……”郝国富面露惆怅:“医生说治疗费要五十万,咱家没钱……就只能……”
什么?
郝建双手一僵,连忙将父亲从地上搀扶起来:“我妈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很严重吗?”
“唉!”
郝国富再次轻叹一声,老脸上尽是无奈之色:“有小半年了,病的有点奇怪,连咱们江城医院的医生都没有办法。”
“但每天的住院费和疗养费都不是一笔小的开销,现在只能这么一点点维持着。”
老人说到最后,抬起袖口擦了擦眼角,这半年里,他几乎把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干了。
一旁的欧阳倩眼圈也泛了红:“郝伯伯,我也是刚刚上班,没什么能力帮您,但您尽管放心,今后只要有我欧阳倩在这儿,就绝对没人敢欺负您!”
说着,欧阳倩偷偷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悄悄掖进了老人的口袋中。
“谢谢,谢谢你,欧阳警官,不麻烦你了,我这一身老骨头,没事的。”
郝国富的脸上露出感激笑容,这些日子来,多亏了有这位美女警察帮助,否则的话,他很难捱下来。
自从大哥郝国强掌管了郝氏集团以后,整个江城市的人,对他郝国富简直如避蛇蝎,生怕有丁点瓜葛,会惹得全家不宁。
故而,这些年来,郝国富就只能靠拾荒为生,妻子没得怪病之前,一家人还可以勉强度日,但如今就……
“唉!”
再次叹息一声,郝国富将编织袋扛在肩膀上,几次表示了对欧阳倩的感谢后,一步步向不远处的废品收购站蹒跚而去。
三天前,医院就已经开始催他缴纳住院费了,时至今日,已经是最后的期限。
可今天又被铁哥那一伙人捣乱,恐怕住院费的钱,很难凑足。
“爸,让我来。”
郝建看在眼里,痛在心底,上前接过了父亲肩头的废品。
称重,估价。
只有十块钱。
攥着这皱皱巴巴的十块钱,郝国富却是如获至宝一般,连同儿子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一步步朝江城医院走去。
“喂,你还不跟上去看看?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见郝建依旧站在这里没动,欧阳倩冷喝一声,一脸愤恨。
她还从没见过像郝建这么混蛋的人!
父亲拾荒,被人欺负多年,他竟然不闻不问,连母亲生病住院的事情都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皱眉看了女人一眼,郝建没有吭声,只是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翻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