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的床上,安遥穿着睡衣悠闲自在的躺着。
叶欢低头,眼睛忽然被灌进了风,刺痛难忍。
钟寻到底是嫌她脏,连安遥的一双脚趾头都不如。
安遥故意把头凑到叶欢的耳朵边上,肆意的炫耀着。
叶欢抿唇不语,不屑理会,看到满屋子丢弃的用过的TT,强忍着心底泛出来的恶心,一个一个的收拾掉。
安遥见她没反应,更加嫉妒愤恨。
叶欢从来都是这样,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什么都不争不抢,可是偏偏抢走了钟寻的心,偷走了钟家两个老东西的心。
凭什么?明明她才是安家大小姐。
虽然钟寻让她住进来,睡到主卧,可是他却睡在沙发上。
所有的戏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钟寻只是在一边看着,沉默冷戾。
她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表演。
她恨,恨自己处心积虑,处处算计,到头来都只不过是钟寻拿来折磨羞辱叶欢的工具而已。
她越想越气,恨不得把叶欢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叶欢的血液寸寸沸腾,像要折断手里的扫把,下一秒就要爆发了,可这一切都被突如其来手机短信提示音打断,安遥转头看向床头柜上屏幕亮起来的手机。
“莫叔已经离开津城,恭喜你除掉叶......”
除掉叶,什么?
叶欢看到了信息条件反射的拿起了手机急切的质问安遥。
“安遥,莫叔去哪儿了?你把莫叔藏哪儿了?都是你指使莫叔干的对不对?”
莫叔是跟了董事长十几年的老司机,钟董事长最信任的人。
那天去临城出差返程途中,他谎称车子故障,把叶欢和钟董事长锁在车内,丢在荒郊山路上近二小时。
董事长接了一个电话后突发心梗,她给董事长做心脏复苏,人工呼吸,只是这样而已,却被偷拍了照片断章取义,然后各种版本的桃色新闻铺天盖地。
叶欢,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一直不明白莫叔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忽然间明白了,莫叔是他的父亲叶远几十年的好朋友,是叶远把他介绍给钟家当司机的。
所以,她的亲生父亲也参与了诬陷她。
自己的亲生父亲,亲妹妹就是处心积虑诬陷她的人,想到这些叶欢的心寒凉不已。
安遥脸色瞬间铁青,奔过去抢夺手机,气急败坏。
“手机还我。”
“安遥,你太狠毒了,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姐姐,你却要这样毁我。”
“叶欢,你自己不要脸,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好,那就让钟寻看看到底谁不要脸。”
叶欢生着病,几番缠斗,根本不是安遥的对手。
安遥抢了手机,想都没想就狠狠的砸在地上,砸的稀巴烂。
然后又发疯似的把房间可以砸的瓶瓶罐罐都砸了。
“叶欢,我可以告诉你,就是我做的,是我用你的账号给钟夫人发的信息,谁让她不长眼,居然想让你嫁给钟寻。你就是个拖油瓶,我才是安家大小姐,我才配的上钟寻。”
“你就不怕我把这一切告诉钟寻?”
叶欢怒目瞪着她,心情繁复。
“好呀,你去说呀。你觉得他还会信你吗?”
安遥光着脚踩在满地的碎玻璃片,脚底扎破了流血了,却依然阴戾,张扬跋扈。
叶欢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又突然跪在了她面前委屈大哭:“姐,我知道你喜欢钟寻哥,可是我也喜欢他,我喜欢他一点儿也不比你少。”
“叶欢,你干什么?”
钟寻愤怒的嘶吼在叶欢头顶炸开,她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钟寻狠狠一脚踢中胸口,疼的快要死掉。
“钟寻哥,我,我不是故意要惹姐姐生气的。”
安遥哭的两眼通红,像个受了委屈又憋着委屈不敢说的受气丫头。
叶欢脑子里轰的一下炸了,安遥颠倒黑白,满口雌黄。
她拉着钟寻的裤腿,拼命摇头,否认。
“钟寻,你别信她,是她收买莫叔诬陷我的,是她用盗用我的账号给夫人发信息,钟寻,你相信我。手机,这个手机里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