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经被绷紧,像拉满的箭弦一样,随时待发,虽然没有进去,但是手心里面已经流出来了冷汗。
明明我看到了黄强的背影瞬间闪过,为什么还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叫声音。
莫非这里还有其他人不成?
女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巷子里面来回飘荡,不断回放,就像是一百部恐怖电影在我的面前包围不断放映一般,我的听觉神经和五感马上饱受摧残!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
震耳欲聋的尖叫女声,最后被一个人的脚步声音代替了,我的耳朵也开始一点又一点的恢复了听力。
由于里面空旷广袤,所以那声音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
要听到声音从哪里来有一个方法最靠谱,那就是将耳朵贴到地上面,用自己的灵魂去感知,古代的哨兵就是用这一招在荒郊野外感知敌人的方位的。
所以,我很快就单腿跪着,躬着身体,将耳朵贴到地上面,一点又一点的感知着那个声音的源头,脚步的声音一点又一点的清晰,这个人的重量也在我的脑海里面一点又一点的放大。
一系列想象开始。
我由蚊人想到了变大后的孙悟空。
再由矮人国的小不点想到了变形金刚。
各种奇妙的想象
我感觉那个人的脚步声音渐渐地变成了雷震一样,直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的耳朵嗡地一声。
瞬间失聪!
头脑像被炸了一般难过。
微微耳鸣开始。
耳鸣好。
结论亦得出来,这个人的声音竟然是从地里面传过来的。
地里面怎么会传上来,难道这个人是从地府里面传过来的,怎么可能,我又不信迷信,但是这四周的环境无比阴森,外面月华惨淡,里面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惟一听到的
就是外面那老头那罗里八嗦的呓语声音:你信不信,十分钟你就会出来的!
老头的话我当然不信,因为我不是被吓大的,不然我不会来这种不祥之地。
很快。
我鼓起勇气朝那里面走了过去,视线尽头是一条地下通道,通道很是幽深,弯弯曲曲,像九曲回肠。
一波波灰尘从下面溅了上来,灰尘引发过敏鼻炎,连忙打了几个喷嚏。
喷嚏之后。
那先前消失的恐怖的女音再一次响彻在我的身边:“快过来呀,快来救救我呀!”
原来下面的真的可以飘声音。
这声音和女鬼贞子的声音有得一比,只不过贞子的声音让人听一遍,第二天就会忘记,该干嘛就得干嘛,而这个声音比贞子还要尖还要细。
是你从内心深处都要震撼的那一种恐怖感。
穿透你的灵魂,然后击溃你所有的胆量,最后让你臣服的那一种。
所以只要听到一遍,你会一辈子都难忘记。
单听到了声音都会感觉到无限放大的恐怖,那么里面到底是谁呢?
此时我的胆子已经不像刚开始进来的那么大了,因为受到声音摧残,我胆已经已经不像先前,因为双腿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此时我真的很想喝酒,喝酒确实可以麻醉神经,驱赶恐怖。
但我摸了摸荷包,哪里有酒。
老实说,我现在真的已经有点后悔了,没听老头的话,只买了一瓶。
我有点想退出去,但是又怕老头笑话,最后我硬是愣在下去的楼梯口那里,前后徘徊着。
如果不是里面的脚步声音吸引着我,不是要找黄强,恐怕我不会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的。
脚步声音到底是什么呢?
原来就是我先前听到的那个声音,那个不断被放大,不断让我提神的脚步声音。
脚步可能是黄强的,因为我明明看到黄强进去了。
还有!
我只有乘那个烟尘没有引发鼻炎的时候下去,不然的话我人没找到,身体却要遭罪。
呆不到十分钟,还是会被老头子笑话。
所以我只能够乘那个脚步声没有放大到的时候,我会用手捂着鼻子一脑恼儿冲下去。
看看下面那个跑步的人到底是谁,那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到底亦是出自谁,黄强在哪里!
我着急的想法让我的胆子变大了许多,拿出手机的光,照着前面,楼梯有一点点幽深,我一边跑一边还要旋转角落,调整手机角度,看清路径。
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我跑了近4分钟的累得气喘若牛,都没有跑到尽头。
我记得自己的百米冲刺速度大要是10秒,楼梯是路障,冲刺要慢点,12秒,如果跑了4分钟到底跑了多少米,经过简单的运算得到—2000米。
2000是什么概念,一楼3米,这楼有600多层么?想想都是扯淡。
此时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我朝上面一望,我感觉到离上面只有两层的距离,为什么我朝下面跑了4分钟,永无止境,只跑了两层的距离而已。
真是诡异。
气喘若牛的我。
带一丝落败感。
我有点踯躅不前。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
我的眼角竟然离奇地闪过一道红光。
这波怪光让我视线凝固起来,心情也激动起来。
定晴一瞅,聚焦处---原来黄强正化为一道诡异的凉风,从我的身边掠过,不知道是不是我跑得太快的缘故,黄强竟然被我超过了。
我只顾着冲刺,反而忽视了黄强有没有跑得比我快。
当你追踪目标的时候,目标被你反超强,这却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因为你忽视了目标,反而专注于速度起来。
所以我苦笑了一声,让黄强跑到我的前面,我可以大喘几口气息。
黄强就在我的前面,我本来可以找到他的。
黄强脚步顿住了,因为他的面前是一个门。
因为那是底层尽头,他打开了门之后,他进去了。
现在我才明白,方才我一直都在原地踏步走,或者是绕着一个地方做环形兜圈子,一直做着徒劳无用功,难怪没有找到终点,我感觉到自己进了鬼打墙一样的迷宫里。
而黄强熟悉这里,所以他可以这么快跑出去。
看到黄强进到门里。
我自己也跟着进去了,我没有看到黄强,我却莫名奇妙地走到了风云酒楼的左边。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一股凉飕飕的风掠过,身边气温降了不少。
左肩膀上面凉意蔓延,从肩膀爬到我的脖子,再经过我的大脑,最后由脑蹿涌到我的脚。
我感觉到自己浑身都被浸到寒冰苦窖里面那么冰冻。
此时!
我浑身都在起着鸡皮疙瘩,抱着一丝好奇,我扭着头,阴寒的原因,我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冻成冰块了,所以几乎可以听得到自己脖子扭动的声音。
嘎嘎吱!
嘎嘎吱!
费了好半天。
我总算看到了后面,原来放我肩膀上的是一只老人的手,老人的手枯瘦干瘪,就像是尸堆里面的骷髅一样。
然而~~~这个老头的手和普通骷髅不同,因为手上面还拿着一个酒瓶。
酒瓶还是我跟他买的一年白干。
我确认了,是车祸脸佝偻老头。
“十分钟刚到!”他那张车祸脸朝我怼了怼,此时我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丑脸,而是一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
我的凉汗再一淌一淌流下来了。
“我我刚刚从那里面跑出来了?”不得不再退数步。
“不,你根本就没有进去!”
看着他那灼灼的眼神。
我浑身开始战栗起来,我觉得这句话听起来简直比里面那个又尖又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