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人跟你抢饭碗!”不一小匆匆忙忙的跑到陶珩的卧房里,看着一脸惬意的躺于藤椅上的陶珩,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
“少爷,起来。”
远离京城的纷扰,来至如此平静,安详的地方,陶珩此刻只想享受这份得之不易的舒坦。
“嘘~,没看我在这休息吗?喊什么呢?”但话语中无听出一丝责备。
“少爷,你也不担心担心,万一你这一来,使那女县令有了动力,破案比咱们多,那她在县民的眼里名望还不远超于你。”
不一小连连的忧虑,就怕万一永愉县县令的官职都被自家少爷给弄没了,那还要去哪当官啊。
“放宽心,若是她真能破获案子,那为何县民们都说她是糊涂县令?再者初到这衙门口时,灰尘堆积,衙门内亦是脏乱不堪,连报案都无人,你说我们又何必顾虑甚多?”
陶珩的解释让不一小频频点头,思路清晰果断,一针见血,挑重要的言明,不拖泥带水,着实是那最后的一句反问,竟让不一小无法反驳。
“对,少爷说的极是。”不一小想了想又道:“不不不,少爷你弄错重点了。”
“啊?”
“是有人来报案,而那女县令却在那升堂了。”
“你怎么不早说!”陶珩立马起身走至公堂。
“我不都说了有人抢你饭碗吗?你自己不理清,怪谁?”看着陶珩的走离,不一小在后面嘀咕了几句,但发现自家少爷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也挺有趣的。
公堂之上,苏善正威严肃穆的坐于椅上,她看了看面前的一切,全新的堂案,面生的衙役,都是陶珩所为,有钱就是不一样。
看到那惊堂木,苏善不经意就想起自己的娘亲,也就是上一代的县令。
阖眼后,苏善靠着回忆,记起娘亲时升堂的模样和要说的话。
“带报案者上来。”苏善的话铿锵有力,丝毫看不出怂样来。
一旁静候的宛双,满脸担忧,看人还未上来,便附于苏善耳畔:“小姐,虽说您还是县令,但如今县民们都偏向陶大人那一边,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
“是吗?不大好吗?”苏善有些迷糊了。
她一听说有人报案,别提有多激动了,连忙就喊话升堂,记得以前看娘亲升堂时候的威武,自己偶尔也会想尝试,那时因自己的年岁尚小,什么都不懂,稀里糊涂的办错了好些案子,惹的民众不悦。
“那该怎么办呢?”
“要不这样,等陶大人来了,我们就说是因为不想耽误报案人的时间,所以就先升堂了,怎样?”
苏善也不懂人情世故,听了宛双的话,她只默默地点头。
报案者一上来,先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妙龄少女,明眸善睐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惹人喜爱,后又一位,看起来年龄相仿的女子,此女的面容秀气,端庄大方看起来耀眼。
两女一看到苏善一脸茫然,听闻有个面如玉冠,五官端正的男子为新任县令,便一直张望四处。
“陶大人到~”
不一小喊着,所有县民向着后庭一望。
“威武~”
衙役门也同时威严着高喊。
陶珩穿戴平时的雅衣,看起来清闲雅致,当日见过的人自然深知,而未见过的人倒是不敢相信。
“不必迎接,我就来看看,不知苏大人可将此案进展到何处了?”陶珩说着,笑意洋溢着,眼间微扬,暖如春至。
“我……我没有啊,只是在等陶珩。”苏善说着,第一次叫陶珩的名字,略有些不习惯。
被唤名的陶珩则一脸尴尬,这女的是故意的吧,好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直唤自己的姓名。
“你下来。”
“啊?”苏善眨眨眼。
“下来。”陶珩一脸黑线。
“哦。”苏善点头,走离,将位子让出。
两女盯着陶珩徐至于椅上,两眼直直都冒出来光了,陶珩则瞧都未瞧一眼,不怪他高傲自傲,实在是为人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吃这一方面算是从小到大的爱好了。
坐于椅上的陶珩,对着苏善说道:“不如,你就坐于旁一起来看看吧。”
还未等苏善回复,立刻就提审两女。
“你们是何人?”
一女先道:“吾唤赵冰芨,是赵府的三小姐。”
另一女随即开口:“我叫郝彩蝶,是郝府的老幺。”
陶珩一脸鄙夷:“那你们来此为何?”
“为你。”两女同时出言,丝毫不怕羞怕臊。
“什么?为本官??”陶珩简直不敢相信,莫不是这一带也有花痴?
在京城已经被那些富家千金追的无可奈何了,早就想逃离远方,到这来总不至于还要出现那种事了吧。
“听闻陶大人长相俊逸,彩蝶妹妹不信,便来此一睹真容了。”
赵冰芨言明来意,却让陶珩不禁恼怒,更为之气。
“看来这陶大人长得真心不赖呢。”郝彩蝶打趣着陶珩。
一听这话,立马就肚中憋起来怒气,不一小一听,忍俊不禁,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怕自家的少爷责骂,在京城时这种事可没少发生。
“胡闹!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口吐秽乱之词,杖责十板。”陶珩说完后,倒是有些舒心了,将令牌直投于地面。
而那两女似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一再求饶,称自己一时色迷心窍。
一听到这话,围观的群众,又一阵大笑。
陶珩欲哭无泪,原来那犯花痴之人不一定都在京城,别的地方也不少啊!
两女被打了之后,还嬉皮笑脸的,一脸无痛之感。
“知错了?”陶珩还是静下心来询问。
哪知两女还不知死活的言道:“都怪陶大人生的俊俏,惹人犯错啊。”
额……,陶珩扶额蹙眉,这俩绝对有病!
“陶大人,你真是清雅脱俗,可为何做事如此鲁莽,伤的奴家好生疼痛呢~”郝彩蝶一脸痴迷的调戏。
陶珩终是忍不下去,直言:“本官最烦你们这种女人了,没事干怎么不去织织女工,绣绣花啊?”
“来人,将两刁女打出去。”他自知不能将话说狠了,只好便口头上略重些,就怕还是会引起事端。
“退堂。”陶珩立即跑离了公堂,自己在京城好歹可以跟那些富家千金解释,可这里的女子好生无赖,劝也劝不听,打也打不进。
果不其然,转天就在明坊暗巷中流出个个版本的陶大人被两女调戏的事宜。
有一部还说陶大人听后面红耳赤,看样子是个chunan。
不一小一一回禀于陶珩,陶珩听后一脸平淡。
“少爷?气傻了?”
“随他们说去吧。”
“也是”不一小点头:“少爷的确是处啊,连女子都没碰过。”
听完这句,陶珩的脸色一青,出言如腊月中的寒风:“哦?我记得你也未尝过男欢女爱,不如我将你卖去当个小倌,你当如何啊?”
“少爷饶命啊!”不一小后悔了,惹谁都不应该惹他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