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是用的问句,语气,却是陈述句。
如果那条狰狞的疤痕,不够明显看出她生了孩子,那在疤痕附近的妊娠纹足以证明。
夏溪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脑袋却愈发的晕了。
她蠕动了几下唇瓣,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顾衍之抓住夏溪拼命地摇晃,怒不可遏地吼:“说啊!你生了谁的野种?”
夏溪被晃得看不清眼前的男人,意识也越来越薄弱。
她只来得及反驳一句:“多多,不是……野种。”整个人便彻底陷入黑暗。
夏溪恢复意识的时候,在顾衍之的车里,车正开进医院。
她一惊坐了起来:“顾衍之,我要下车!”
顾衍之猛地一脚踩在刹车上,回头冷冷地望向女人:“你晕倒了。”
夏溪的手指紧捏在掌心,苍白的脸上扯出笑容来:“没事,我现在多了个习惯,做得太狠,太舒服,就会有一阵失去意识,大概是身体还想在回味一阵?”
“夏溪,你很好!”顾衍之咬牙彻齿地说。
随即,猛地将车调转方向,开了出去。
车子飙的速度越来越快,夏溪缩在后座,咬着自己的拳头,一声不敢坑。
最终,车子在顾衍之家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夏溪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连推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
顾衍之拉开后座车门,深邃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问:“多多是谁?”
终于还是来了。
夏溪心里一个咯噔,垂下眼帘,回:“我儿子。”
“他爸爸是谁?!”
“自然是我男人。”夏溪说完笑了笑。
这些话和这样的笑容对顾衍之来说,无疑是挑衅。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顾衍之的双掌掐上女人纤细的脖子,心中的疼痛、怒愤,使得他有那么一刻,是真想掐死她!
鼻息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夏溪眼角滚出晶莹的泪滴,用沙哑的声音艰难开口:“是不是,掐死我了,你就放过夏氏了?”
也不那么恨她了?
如果是,她愿意死在他的手上。
反正,她就快要死了。
顾衍之望着女人缓缓闭上的眼睛,猛然松开了手。
空气瞬间进入夏溪的呼吸道,呛得她咳嗽连连,还没能缓过神来,便被男人拖下了车,摔倒在地上。
顾衍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目光淬寒:
“想我放过夏氏,没那么容易!夏溪,我会让你后悔,你曾对我所做的一切!”
心有多疼呢?大概已经疼得麻木了。
夏溪撑着车子站起身来,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渍,笑道:“顾总开心就好。”
于是,入夜后,她又一次领教了顾衍之的狠。
镜子前,她被迫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听着他问:“那个值得你为他生孩子的男人,有我厉害吗?”
悲哀的眼眸里,泪水无声而下。
这一次,她是真的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半夜醒来,在一旁狠狠盯着她的男人嗤笑道:“果然是越狠回味得越久。”
手被禁锢于头顶,新一轮又开始了。
夏溪眼角的泪一颗颗滚落在被单里,也许,今晚她都熬不过去了。
可是,她好想再抱一抱她的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