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结婚仪式一切从简,就是去假日不公休的婚姻注册处买了张只值五十五美元的结婚证书,然后随便的请了两个人来当他们的证婚人,再象徵式的给他们一人三十美元作为答谢。
当他们双双在证书上签上飞扬随意的签名后,他们正式成为了夫妻。
而整个流程,也不过是花了一百多美元,简直就是方便、省时、便宜!
当完成了一切流程,重新双偕走在大街上时,已经是美国时间夜半二时了,但拉斯维加这个不夜城,仍然是五光十色,喧闹之声不绝於耳。
她突然一个狼疮,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朝着他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缩回自己不安份去吃帅哥豆腐的手。
“不好意思喔,我腿有点酸,走不稳。”应该说,就算不是走得腿也酸了,她根本一直也是走不稳。
“你就挽住我的手好了。”他很大方的捉起她纤细的手,重新让她挽住自己,作为她的人肉拐杖。
她明明喝得这么醉,却居然还有精神撑住身体跟他奔东奔西,难免让他猜测她真的很渴望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纵使对象不是他,或者她都会照办。
他有些纳闷,却又说不出因由,手臂传来的热度是陌生的,却让他如初恋般心悸着。
他们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他也感觉到她开始疲倦了,因此也变得寡言了。
“那个,我们回去好不好?”沉默了好半晌,他重新听见了她的声音。
“回去哪里?”
“酒店啊!”她理所当然的说道,呵欠已经不能压抑似的透露了她的浓浓睡意。
“你的?我的?”
也总不好一起睡一间,虽然他们名份上已是对合法夫妻,但是他却不想这样乘人之危,也自知没这样的耐力去忍受她有意无意的挑逗。
“你的好了,那么你就不怕我会跑掉吧?”她说的是那份离婚协议书。
“你确定?”他蹙眉,还是不很确定,“或者我会对你做出你不喜欢的事?”他斟酌用词。
“你不会的。”就算他真的会,在此刻的她,却潜意识的觉得没有所谓。
他菱形分明的唇线上扬,有些好笑。
应该说她太过信任他,还是她太过没有防避了?
要是她决意送羊入虎口,若他再拒绝,也似乎不太够意思了。
他住的是某间六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甫打开门,就豪华得吓了她一大跳。
“哇塞,这里的夜景好美喔!”她像个孩子般奔到落地玻璃的前方,俯视着拉斯维加斯的繁华,打从心底里赞叹。
俄顷,有点迟来的疑惑才缓缓出口成文,“这个房间一定好贵了,你居然都住得起嘛!”
他很想当场很没礼貌地翻个白眼,但他忍住了。
他不是都报了他的名字了吗?他以为,他这个姓氏和名字已经算特别易认。
这样看来,她似乎还不知道他是谁。
如果不是他的名声还不够响,那就一定是这个女人太孤陋寡闻了。
“你都累了,先去洗个澡。”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很体贴的提议。
“也好~~”她甩了甩酸痛的颈子,很大方的接受他的提议,最后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前。
几乎在门板上锁的那刻,他就立即后悔了。
看她脚步浮浮站也站不稳的样子,他有点怀疑她究竟有没有本事自己将澡洗好。
他有些担心,但又不好突兀敲她的门问她究竟有没有事。
如果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的忧虑不就显得太过唐突了吗?
於是,他坐在离沿室最近的沙化上,听着浴室里头的花洒声哗啦啦的落个不停,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
二十分钟之后,水声方歇,门内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他心生一惊,用力拍门,想得到她的回应。
依然是死寂的一片,她始终没有回应。
他想要扭开门板察个究竟,这才醒起门板一早被上锁了,无可奈何之下,他本着救人要紧的精神,后退,一个蛮力硬是将门板撞开。
霎时间,浴室内的蒸气涌了出来,模糊着他的视线,半晌,待他适应了室内的高温,他才发现了那个背朝上直直趴在按摩浴缸不远处的女人。
管不了她全身光溜溜,他满心只是担心得要命,想要去看看她摔得重不重。
只见他才方蹲下,她就抬起痛得龇牙咧嘴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未待他问话,她就已经委屈的开腔了。
“我方才洗完澡想拿浴巾,谁知道我手不够长,构不着,还摔了个吃狗屎──”呜,痛死她了!这该死的云石地板,没事要这么光滑干么?是不是要摔死人啊?!
他这才将视线调往她全裸的身子,只是短暂的一眼,下一秒钟,他就扯下旁边的浴巾,将她赤裸裸的身子盖好,以免春光再次外泄之后,他才扶了她起来。
“谢谢……”虽然他只看了一眼,但她已经羞得想钻个洞埋掉自己,这样的气氛真是尴尬又暧昧得要命!
他不着痕迹的别开眼眸,而后又取下附近的一件浴袍,硬是塞到她的手上。
“这里有浴袍你先穿着。”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浴室,留下烧红了脸的她。
飞也似的逃出浴室过后,慕倾城暗自在心底骂了好几句脏话。
该死,居然才只消一眼,他的身体就对她有了反应!
他从来没有遇过这种状况,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子,他这么敏感个屁了?
他真的没有把握能够与她待在一室而不对她出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