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最显赫的家族宫家要和靳家联姻,简直算得上强强联合,在宁城算得上有点地位的人,都赶去了。
靳沁儿看着镜中穿着婚纱的自己,白若凝脂的肌肤,纯白漂亮的婚纱包裹住她完美的身材,露出精致的锁骨。
一切都美的让人心醉,可女孩那冷漠的小脸显得和这场景有些格格不入。
“沁儿,就算你嫁过去,靳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你要记得常回家看看。”冯祥哽咽着,满眼不舍地理了理她的婚纱。
靳小静也是非常不舍地开口:“妹妹,这次姐姐就谢谢你了,”说着还摸了摸现在还扁平的肚子,“等我孩子出生了,一定要让他好好孝敬他小姨。”
靳沁儿嘴角抽了抽,还是算了吧,她怕折寿。
她觉得冯祥和靳小静不去演戏简直是演艺圈的一大损失。
靳德感慨万分地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臂:“沁儿,准备出发了。”
今天是他女儿大婚的日子,可他也高兴不起来。
曾经幻想着能将女儿的手亲自交到爱她的男人手中,可如今——是他亲手断送她的幸福。
毕竟是宁家最显赫的家族,婚礼极尽奢华,靳沁儿嘴角挂着讽刺,二十岁当天被人夺去了第一次。
二十岁的第一周,嫁给了不爱的男人。
宫家,宫司铭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贺寂寄给他的资料。
贺寂低着头站着,回答的声音有些心虚:“铭少,这是那天晚上邀请嘉宾的名单。您吩咐过后就逐一排查每一个年轻女性,”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缩了缩脖子又才继续,“并没有发现那晚胆大包天上了顶楼的人。”
其实贺寂没找到心里也松了口气,老大的手段多残忍,偷上楼顶被老大找出来,那就已经没什么活路了。
宫司铭眉头微皱,某种蹦出危险的光:“这么没用?”
贺寂身子抖了抖:“您再给我三天时间,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找到她。”
“要是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仍旧是慵懒的语气,听得人却心惊胆战。
贺寂再次抖了抖身子,冷汗从后颈留下:“是!等我找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定会亲手解决了她!”
敢上顶楼,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其实贺寂这样说,也是为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好,至少他比较怜香惜玉些。
宫司铭眉头皱得更凶了,语气中带着丝疑惑:“你亲手解决她什么?”
嗯?
贺寂比他更疑惑了,说话都变得结巴:“不,不是,要将那晚偷上顶楼的女孩抓住,解决了她……哎哟……”
倏地,一声哀嚎。
贺寂被男人一脚踹翻在地。
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老大就生气了。
宫司铭睥睨着地上赖趟着的贺寂,满脸嫌弃地看着他:“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让你下去跟阎王作伴。”
贺寂心中委屈,苦着脸问:“那老大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嘴角勾起笑容,一字一句:“让她做我女人。”
下一刻,世界安静。
贺寂以为他自己出现了幻听。
什么?千年单身的铭少,都被外界怀疑断袖的铭少,竟然说,要让那个上了楼顶的女孩做他女人!
天呐!这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了。
正当贺寂转头准备观察太阳的方向,又被踢了一脚:“真想去陪阎王?”
贺寂蹭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结果半秒钟后,又从外面爬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套西装。
他毕恭毕敬地站着:“铭少,您哥让您动身去参加他婚礼了。”
宫司铭态度并不好:“是他结婚又不是我,那么积极干什么?”
不过语气不耐烦,但也起身拿过西装:“白色的?”
他向来都穿深色系服装。
“深少爷说了,不喜欢看您整天都是深色调服装,所以让你今天一定要穿白色的。”
宫司铭是真不耐烦了:“要求真多。”
……
两家准备结婚的礼堂已经来了很多人。
靳沁儿下车后,宫家的主管就迎上来:“靳董,靳小姐,这边请。”
靳德有些不满宫家竟然就派来个管家来迎接,但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只能憋的气往里走。
靳沁儿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肯定没好日子过,但也总比在家看着冯祥那对母女强。
宫司铭一身白色西装,高贵的气质浑然天成,他单手插在裤兜里,另外一只手优雅地端着酒杯,和来的宾客碰杯。
在场未婚的名媛早就看呆了,频频发出尖叫,但又不敢真的靠过去。男人散发出的生人勿近气息,太过明显。
“天呐!宫家的二少爷,该不会是今天的新郎吧?”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小声讨论。
另外一个鄙视地轻哼:“想的没,靳沁儿能够高攀上铭少,她要嫁的不过是宫家的大少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
“什么不会吧,那么可怜?她居然嫁给宫司深?”
“……”
众人小声议论,语气听起来像是带着同情,可眸子却露出看好戏的光。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原本大家以为的新郎,竟然会失踪。
偌大的台子上,只有新娘一人的身影。
靳沁儿娇小的身躯有些颤抖,她只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受很多委屈,但也从未想过——在婚礼现场被抛弃。
她甚至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嫁的男人到底叫什么,只知道是宫家大少爷。
就那么目中无人吗?靳沁儿紧握着手心,指甲都快嵌入掌心。
神父站在台上不知所措,只有新娘的婚礼,他还怎么举行?
宫司翊眉头微蹙,摇着红酒杯看着远处穿婚纱女人娇小的声音,莫名生出一股怜惜。
还真是……奇怪。
这个宫司深又在搞什么名堂?
“你去看看那个懦夫在哪儿,喊去提亲又不出现是什么意思。”他转过头对旁边的贺寂吩咐。
贺寂正好从保镖手中接过一封信,上面写的是老大的名字。
他顺手递给男人:“老大,深少好像跟您写了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