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的手术并没有进行太久,结束后,医生告诉付笙笙,这场手术做的非常完美,只等恢复了。
付笙笙高兴地就要蹦起来,接下来好几天她忙得不可开交,又要照顾母亲李玉琴,又要随时去关心裴泽有没有恢复。
裴泽这段时间心情好了很多,面上虽然冷冰冰的,可付笙笙却觉得他没有以前那么难以接近了。
手术成功后的第三天,医生来为裴泽拆除纱布。
付笙笙守在一旁,他比裴泽本人还要紧张,就像是一颗心都要从胸腔跳了出来了一样。她蹲在裴泽身侧,两只小手握住了他粗粝的手掌。
她原本以为裴泽会无动于衷,没想到他反而把她两只小手护在了手心,薄唇轻声道,“别怕,不要抖。”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她不应该害怕,他会好起来的。
医生一下子被他们都笑,打趣道,“原来你们是一对啊,小姑娘可关心你了。”
谁也没理他,医生只好也不开腔,自顾自拆了纱布,就离开了。
裴泽闭着眼,付笙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的手也微微抖动起来。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了。慢慢来……”
付笙笙挪过身子,面对着他,望着他紧闭的一双眼睛,深呼吸着。
裴泽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睑刚刚拉开了细缝,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报告声。
“什么事?”裴泽闭紧了眼睛,不悦地问道。
“裴先生,您的结婚申请上面批了,我给您送进来?”
裴泽没说话。
“先生,我可以进来吗?”秘书又问了一次。
付笙笙看他还是沉默着,便站起来,准备松开裴泽的手去开门。
“我去拿。”
“你哪儿也不准去!蹲好!”裴泽霸道地就像是审犯人。
他不想对她凶,可是更不想她离开自己。
付笙笙又乖乖蹲好,充满期待地再次等待着他睁眼。
“付笙笙,我想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
他的语气温柔下来,付笙笙心口一阵暖意,不论裴泽心中是如何想的,他现在心里有她。
可他也就这一句话说的好听,下一句就又问道,“付笙笙,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有没有长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付笙笙皱起了鼻子,小声反驳道,“我才没有,你媳妇儿可好看了。”
裴泽一下子笑开了,那笑容明晃晃的,好看地让付笙笙舍不得眨眼。
她喜欢了他整个少年时代,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陪在他的身边,做他的人了。
“你慢慢睁开眼,慢慢适应,然后看我。”
裴泽缓缓拉开眼皮,低着脑袋,目光直直地放在付笙笙身上。
“看得到我吗?”她充满期待地问道。
裴泽就像是受惊的动物,猛然收回了手,起身背对着她。
“你出去。”
“……”
付笙笙诧异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变脸这么快。
“我叫你出去!滚!”
他一脚踢开了身旁的椅子,付笙笙吓地猛然一个激灵,可她强忍着害怕去抓住了裴泽的手。
外面的秘书警觉地冲了进来,连忙把付笙笙拉开。
“嫂子,您还在外面稍微坐一下吧,我们来照顾裴先生。”
她不舍地出了门,听到门内摔砸物品的声音,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付笙笙飞快地医生办公室。
“手术确实很成功,但是每个病人恢复情况都不同,兴许是裴先生伤的太厉害了。”
她听了医生的话,失落地在办公室垂头丧气了好一会儿,秘书又来找到她。
她考虑着要怎么把医生的话告诉裴泽,还没说话,裴泽主动开了口。
“把你的证件都带上,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