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一切后,盛宁绯拖了一把椅子到床边,坐下来看着床上安睡的顾天戎。
盛宁绯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顾天戎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以及两片薄唇。没了醒着时候的虚伪假笑,一双凤眼紧紧闭着,也看不出深藏眼角的冷漠与疏离,疏密得宜的睫毛被床头灯光打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此刻他像极了一件精心雕刻出来的完美瓷器。
“这心大概也像瓷器一样冰冷坚硬吧?”盛宁绯的手最后落在顾天戎欺负的胸口处。
她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一看就看了半夜,到了后半夜,顾天戎果然发起烧来,盛宁绯又不厌其烦的为其冰敷退烧,待他身上的温度退下来后,才又坐回了椅子上。
看着床上烧的脸色微红的人,盛宁绯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跟嫩模鬼混是吧?明天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出门!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早早从窗外透进了房间,在带着寒气的深秋里,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盛宁绯不在房间里,顾天戎夹着体温计,从床头柜拿过手机打电话。
“今天我不过去了,你看着办就好。”因为发过高烧,顾天戎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很多,本来不咳嗽的,一听到自己这嗓子,他便忍不住咳了几下。
“怎么了?”电话那头似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受了点小伤。”后脑勺被撞了两下,他现在还觉得晕乎乎的。
“受伤?”对方艰难的憋着笑,“你该不会是调戏新婚妻子被揍了吧?”想到昨天某人醉醺醺的样子,这种事情非常有可能发生。
听到门外有响动,顾天戎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回了床头柜,看到盛宁绯端着一碗粥进来,他嘴角不明显的勾了一下。
调戏么?他本是想借醉酒的样子,试探一下盛宁绯的底线,这女人总是板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到她的真实情绪,谁知道他只是随便亲了两下,就让她发这么大脾气,他甚至都不记得最后在浴缸里,到底是被撞的脑袋太疼晕过去了,还是自己累得睡着了。
现在他后脑勺还高肿着,盛宁绯帮他退了烧,却没帮他处理一下脑袋上的伤,估摸着她都不知道他被撞了两次吧?
“醒了?那先吃东西吧,给我看看体温计。”盛宁绯神色如常,将一碗白粥放到床头柜上,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顾天戎眯了眯带点妖媚的凤眼,将体温计拿出来,随便撇了一眼后扔给盛宁绯。
“还烧着呢,浑身酸痛无力,老婆你喂我吧?”昨晚“喝醉”了叫了几声老婆后,他觉得这称呼还是挺不错的。
“烧得不厉害,不用去医院。”盛宁绯板着脸,将床头柜的白粥端过来,舀起一勺子后,轻轻吹了一下,动作十分自然的送到顾天戎嘴边。
顾天戎微微一愣,接着张嘴吃掉了勺子里的粥。
本想借此机会再看看生气摸样的盛宁绯,反正他现在病着,她不可能再对他做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可现在看来,要让这女人原形毕露,还是需要下一定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