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在一出生之后就结束掉他的生命,欧阳柔,怪我之前的话没有给你说清楚,像你这种平庸甚至低贱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我的女朋友或者妻子的,希望你以后可以正视自己。”
安辰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了一阵凌冽的气息,刮得欧阳柔心口直疼,她不懂为什么面前的男人突然冷漠成了这个样子。曾经的记忆里,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张张嘴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安辰高大的身子在欧阳柔的脸上投下阴影,光是这样站着,就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
“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今天因为你,我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时间不是你耽误得起的,当然那份合同是双向的,如果你不满意也可以随时终止,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当然,你还想继续留下来的话,那你最好乖乖听话,别没事找事。”
话音刚落,安辰迈着长腿就走了。
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医院。
欧阳柔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好像最近心痛成麻木了,好像安辰说得很对。
是她不知天高地厚了。
得了他的一点好,就妄想他永远这样对自己好下去,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
是她的问题。
以后她会注意的。
……
这场大病之后,欧阳柔心中更加明白了情人这个词的定义。
他们之间,只能是肉-体关系,所以她很乖的,再也没有提起过要做他“女朋友”的事情
她每日做饭等他,不管他回不回来。
她收拾整理好一切,不管他能否看见。
她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变得优秀一点,这样她才有理由留在他的身边。
安辰不是一个对女人吝啬的男人,从她入住到现在,衣柜、鞋柜都已经摆满了他送的东西,但是她从来都不穿。她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四千,凭她的实力,穿那些出去是会被说闲话的,何况她还是个老师。
小朋友们很可爱,跟他们在一起欧阳柔开朗了许多。
逐渐认清了现实的欧阳柔也知道,安辰不可能成为自己生活中的所有,所以她开始了新的生活,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
二十五岁的年纪,也不算太年轻了,幼儿园里的其他老师都已经结了婚,自然开始为这位单身的老师操心起了婚事。
于是经历了几场相亲之后的欧阳柔迅速的改口,称自己已经有了对象,她真的不想再经历那种如同地狱一般的情形。
好笑的是,尽管欧阳柔这样说了,但是没一个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依旧如火如荼的给她介绍着对象,他们可没见过有哪个单身的女孩过得这么邋遢。
欧阳柔又好气又好笑。
随后的某一天里,她胡乱的打开电视看着节目,突然就看见了安辰那张俊美的脸,随后就是安氏集团总裁订婚的新闻。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好像早就已经麻木了。
怪不得安辰好久都没有找她。
查尔斯也没有联系过她。
怕是从今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于是,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欧阳柔又多了一项技能,面对着电视新闻发呆。
那一阵子所有的媒体杂志,网站新闻,全部都在播报着安氏集团总裁安辰与国内著名美女医师辛芷儿订婚的消息。
她原本不想看的,可惜换一个台是他,再换一个台也是他。
欧阳柔怒了,索性端端正正的看起了这则新闻。
辛芷儿……
说实话,欧阳柔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医生,如果小时候给她打针的医生都是长成这个样子,她大约就不会哭了吧。
新闻的下方附着两个人的履历,真厉害,不仅外貌这么登对,就能个人履历也能和安辰旗鼓相当。
自卑,欧阳柔现在唯一的情绪只剩下了自卑。
怪不得他之前会说那样的话。
只有像辛芷儿这样长得好、家世好、身材好的女人才配得上安辰吧。
和她比起来,欧阳柔算得了什么?
连续几天,她都吃不下东西,晚上也睡不着觉,对着房间的角落发呆。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打扰安辰了,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编-辑好了短信,发给了查尔斯:安总今晚回来吗?
半个小时后,查尔斯回复了短信:安总很忙,如果他要回去,我会通知你。
欧阳柔准确的猜出了查尔斯回复中的每一次,自嘲的放下了手机。
白天无事的时候,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往着安氏集团的大厦走去。
一遍一遍。
她曾在这条路上遇见过好几次安辰和辛芷儿。
金童玉女,神仙眷侣,用这样的词语形容他们真是太准确不过了,连日常的搭配就这样相称。
她着蓝色漆皮高跟,他就打蓝色波点领带,真是绝配。
欧阳柔笑了,她寻了安辰七年,换得和他同眠了这么多个日夜,值了。
他如今也有了未婚妻,那她也该是时候消失了。
她违背了底线,去做别人的情人,但她还不至于失德到去做别人的小三,可是她心里不甘,没听到安辰的话之前,她还想再努力努力。
或许,他会有话想对自己说呢?
没等到安辰,等来了辛芷儿。
妆容美丽的辛芷儿出现在这个高档小区内的时候,欧阳柔还抱着自己的腿傻呵呵的看着《海绵宝宝》。
开了门看见来人的时候,她总算明白了丑小鸭和白天鹅的区别,辛芷儿真人比电视上的,更好看。
欧阳柔手足无措。
在这样气场矜贵举止自信谈吐优雅的辛芷儿面前,欧阳柔的笨嘴拙舌体现了个淋淋尽致,她缩着脖子坐在沙发上,活像个被训导主任家访的孩子。
辛芷儿看不上她,她也是知道的。
辛芷儿的嘴畔藏着轻笑,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透露着不屑,她既然不屑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那她就更加不屑欺负一个这样的女人。
她没说话,只递给了她一张卡,和一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