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诤:“……”
宁府的感谢,他并不感兴趣,不过,虽然脸色稍微黑了黑,但他却也没有发作,依旧抱着宁绾心站在原地。
那名下人已经走到了近前,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遇到了一个凶犯,多亏霍队长相救,才得以解救。”宁绾心连忙安慰宁府的下人。
宁府的下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注意到了宁绾心和霍诤此刻的状态。
当即,他就被吓得大惊失色,“小姐,您哪里受伤了?”
宁绾心明白这名下人的意思,若是她没有受伤,却让一个男人抱了回来,那她的名节绝对会受损。
不过,重活一世的宁绾心却没有那么在意这些细节了,只声音平淡的道:“脚崴了。”
宁家下人好悬才将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此时,宁府大门后面也涌出了大量的人,当先的三人,便是宁绾心的哥哥和爹娘。
宁大老爷和宁夫人一见自家宝贝女儿被人抱在怀中,脸色立即就变了。
宁屹霄更是直接,上前几步就伸手将宁绾心给抱了回去,焦急的问道:“小妹,你这是怎么了?”
见宁绾心被抱走,霍诤也没有说什么,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只收了手,然后退后了一步,隐向暗处。
“我没事。”宁绾心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好几年没见的亲人,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回了宁屹霄一句后,宁绾心立即将目光看向了霍诤。
却只见到了霍诤已经快要消失在暗处的背影。
心底遗憾了一下,宁绾心这才收回目光,然后对担忧不已的宁家众人道:“我只是遇到了一个凶犯,他想要将我绑走,却被巡逻勤务正巧抓住,我并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逃跑的时候脚崴了。”
宁大老爷顿时就怒哼了一声,大怒道:“混账玩意儿,竟然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屹霄,这件事为父就交给你处理了,若不能让那凶犯吃尽苦头,为父就打断你的腿!”
宁屹霄:“……”
合着妹妹崴了脚,他就得断腿?
宁绾心连忙摆了摆手,对宁大老爷道:“爹,您放心,那凶犯已经被关进大牢了,巡逻勤务们一定会好好审查他的。”
宁夫人的眼中都落下泪来了,她倒是比两个老爷们儿多了一分理智,“绾心,救你的那位巡逻勤务呢?”
宁绾心的嘴角扯了扯,伸手指向黑暗处,“早就走了。”
宁大老爷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我隐约记得是一个满脸正气的小伙子,绾心,他叫什么,爹一定得谢谢他。”
宁绾心:“……”
爹,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还学会看相了?
最后还是宁屹霄先反应过来,抱着宁绾心就朝着宁府内走去。
宁绾心仰头看了一眼宁府上空,看着那比起别的地方明显浓厚许多的白色光芒,弯起了唇角。
回到宁府后,便有下人去请了凤城的医官前来给宁绾心看脚上的伤。
最后得出的结论,自然是崴了脚,修养几日便会好。
直到医官宣布了这个结果,宁家上下才放下心来。
宁绾心却有些苦恼,她的脚上被缠了厚厚的棉纱,实在是不好看得很。
好在也只是几天的事情,她倒也能忍耐。
送走医官后,宁绾心便让宁大老爷,宁夫人以及宁屹霄都回去,她的脚伤根本没有大碍,他们待在这里,也只是干瞪眼。
等三人离开,宁绾心才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盘膝坐好,闭上了双眼,开始感应天地间的灵气。
……
凤城,南区。
南区是凤城唯一的市集区,凤城里的好物多是来自南区的商贩手中。
重生回来第二天,宁绾心在宁大老爷和宁屹霄出门后,便磨着宁夫人,得她同意出府了。
此刻,宁绾心正站在南区街巷的巷口处,目光四处扫视着。
今日前来南区,她倒不是为了逛街,而是要找到一家现下应该还在南区的铺子。
前世她虽随同万小四离开了凤城,但有关凤城的消息,她却是十分关注的,这也是先前霍诤只说了他的名字,她便能清楚他未来身份的原因。
宁家并不志在掌控凤城,但宁家在凤城的地位,却始终凌驾凤城所有世家,而凤城的百姓,可以不知道凤城的掌权者是谁,却不能不知道凤城宁家。
也因为宁家的地位,万小四才会将主意打在宁绾心的身上。
前世发觉自己被骗的宁绾心,也不是没想过离开,可她却也清楚,从她跟着万小四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配再回到宁家。
所以她才会一直关注凤城的消息,却并不敢回去。
几年后霍诤的上位,更是让凤城所有人都迷惑不已,宁绾心也奇怪得很。
这个在上位前籍籍无名的男人,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击败所有对手,打了全凤城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奇怪,所以她也就花了点功夫去了解他,也正因为此,她得到了霍诤在上位前的一些大致情况。
霍诤并不是世家少爷,也不是什么当权者的得意门生,相反,他只是一个巡逻勤务小队长。
除此之外,便是因着他的仗义以及滴水不漏的处事行为,而让不少巡逻勤务甚至其他小队长对他刮目相看。
除了他自己的身份,宁绾心得到的消息中,还有他唯一的一个亲人。
霍诤年幼时就失去了父母,一直和哥哥相依为命,而他的哥哥,在南区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铺子。
宁绾心没问出到底是什么铺子,但是霍诤的哥哥倒是好认,他哥哥的脚有些跛。
“霍林!今儿的保护费怎么还交不出来?!”没等宁绾心观察完面前这条街巷的情况,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便打断了她的观察。
霍林?
“霍”这个姓,现下带给她的敏感度可着实不低,宁绾心下意识的就朝着声音传来处看去。
这一眼,宁绾心便看到了几名衣着邋遢的小混混正围在一间制衣铺前,手上拿着木棍,神色不善的看着铺子里头,态度实有些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