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我来说弥足珍贵的三年友情,背后竟然是这么卑鄙的目的。
程青青被我打了一巴掌,脸上迅速的浮起一片红肿,她的脸色狰狞起来,用吃人的目光看着我,她咬牙切齿的开口,“林靡,你居然敢打我!”
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撕碎我。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她在转眼之间换了脸色。
“林靡,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她捂着脸,一脸的悲痛,泫然欲泣,“我们五年没见面了,我每天都在想你,我今天见到你有多么高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三年的感情对你来说,就是浮云吗?”
我顿了一下,缓缓的转过身。
果然,我身后两三米远的地方,梁伯承沉着脸站在那里。
程青青已经迈着优雅的碎步朝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停住,伸手挽住梁伯承的胳膊,侧着脸靠在他的肩头,脸上的泪不住的往下掉,声音哽咽楚楚可怜,“伯承,林靡她这是怎么了?我好痛苦啊!当初她做了那样的事一走了之,我一直都相信她是有苦衷的,我死皮赖脸的跟人家到处借钱给她补那些贷款,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找她,今天见了她我有多高兴啊,可是她为什么要打我呢?”
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似乎她嘴里的那些事对她来说,真的是不可承受的伤痛。
梁伯承的目光冰冷,利箭一般的朝我射过来。
我随意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程青青哭的撕心裂肺,却又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有种让人心疼的委屈感,我冷眼看着梁伯承的脸色在看向她的时候软了下来。
梁伯承伸手环抱住她,一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拍打,声音不可思议的轻柔,“乖,不哭了,我让小张先送你回去。”
程青青哭的更厉害了,她说,“伯承,你陪我回去好吗?我想让你陪我回去……”
梁伯承软了声音轻轻的哄她,“别闹,我还有事要做,听话,你自己先回去。”
我静静的立在距离他们两三米远的地方,冷眼看着他们你来我去的恩爱。
不由得有些好笑,这算什么?
我那么珍贵的朋友,为了抢我的男朋友,骗我拍了照片,毁了我半辈子。而我的男朋友,五年之后,在我面前,抱着她宠溺无边。
即使,我当初因为年幼,处理我跟梁伯承的感情的方式不当,可他们也不能这样对我!
这到底算什么!
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心里的可笑却越来越厉害,我渐渐控制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掉下泪来。
梁伯承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顿时冷薄。
他低下头,轻轻拍了拍程青青的肩膀,说,“乖,你先回去,晚上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程青青见好就收,抽泣着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鼻尖眼睛通红,看着梁伯承。
梁伯承温柔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
“去吧。”
程青青就转身朝外走,背对着梁伯承,她冲我露出挑衅的笑。
即使因为刚刚哭过,脸上有些狼狈,却并不妨碍她的得意。
我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从我面前擦肩而过,渐渐隐在人群里,直到消失不见。
还没有回过神来,手腕突然一阵刺痛,回过头,梁伯承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腕把我往酒店后院带。
后面是休闲场所,中间一个大大的露天泳池,外面一圈放着躺椅,仿造的沙滩。比起前厅,这里人少了很多,刺骨的寒风铺天盖地的涌过来,我的头发被风吹的高高扬起。
身上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梁伯承粗鲁的拉着我到了一棵枯黄的大树后头,猛的把我甩开,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向树干。
心惊肉颤的疼。
梁伯承欺身压了上来,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暗色里他的眼睛很亮,透着一片难以言喻的红。
他的声音阴狠,说,“林靡,学不会长记性吗?我以为你是聪明的女人。”
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勇气,我居然没有躲避开他的目光,我看着他冷笑开口,“聪明?什么是聪明?打了你被你收拾之后就不能打程青青了?梁伯承,你真是看得起我,我不是聪明的女人。下一次,我照样还是会打你,会打她!”
后来我想起这些事的时候,曾经揣摩过自己当时的心理。事实上如果现在我对梁伯承服软,把五年前的事好好的跟他说清楚,即使他不相信,凭他的能力,总是能查的到的。
可我太倔强,我看到他跟程青青在一起之后就没了理智。也许只是想赌一口气,却生生的将他从我身边推开。
梁伯承似乎被我弄的气急,捏着我下巴的手上移,狠狠的揉搓我的脸颊。
我觉得我的脸快要被他搓破皮的时候,他终于住了手。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叫人看不清丝毫的情绪,下一秒,他猛的扯碎我身上的衣裙。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把挥开他在我肩膀上游移的手,我说,“梁伯承,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梁伯承冷笑,“干什么,你啊。”
他紧紧的捏着我的肩膀不叫我动弹,似乎是在宣泄,他的力道很大,每一下都像是被重重打过一样。
我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我说,“梁伯承,你是混蛋吗?你看看这是在哪里!”
露天的后院,一棵枯萎的大树后头。
周围人少,但也不是没有人。
梁伯承冷冷的笑,他说,“我知道这是哪,我也知道周围有人,可我就是要你。怎么,你打算告诉我你不想要吗?”
他恶狠狠的开口,“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过是我买来的宠物,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吗?”
暗色里,他西装革履整整齐齐,除了裤子微松之外,随时都可以恢复那个人模狗样的梁伯承。
他真的只是在发泄。
而我衣裙碎裂,这样的反差让我不自禁的觉得可悲。
我没有再挣扎,就像个破布娃娃一般任他随意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