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愣了片刻,还是摇头,用手语告诉傅谨言,她没有准备礼物。
下一秒,就被傅谨言扯进身下,酒气迎面而来,“苏夏,你没有自觉性吗?身为傅太太,老公生日,你连礼物都不准备?”
心中怒火越发旺盛,扒掉苏夏的衣服就挺身.进入,“那你就作为礼物好了!”
她从没有拒绝的份,被动在这场情事中浮浮沉沉,像条离水的鱼,徒劳张着嘴也发不出一点声响。
傅谨言醉眼朦胧瞧见她眼角的泪痕,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揩尽,却被苏夏飞快躲开,有几分恼意,抓住她的腰要翻身后入,却察觉到女人身子猛然一颤,手上温热一片,才发现她腰上还贴着纱布,已经晕染开一圈血色。
她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张口询问,苏夏却沉默,如同死鱼躺在床上任他拨弄,就是没有反应。
真要是关心,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都忘了你是个哑巴,说不出来,那就自己忍着吧。”傅谨言起身,扔下她去了书房,门关得震天响,背影冷冽万分。
门外没了响动,苏夏这才缓缓起身,从抽屉里掏出那个她亲手编的幸运手链。
她不是没有准备,只是比起苏柔送的手表,她的礼物太渺小,太卑微,不值一提。
更何况,傅谨言从不稀罕她的礼物,她有自知之明。
关掉灯,天花板上那些塑料星星发出淡淡荧色,光线很弱,却能给她无尽安全感。
十八岁那年坠河之后,她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声带,也烧尽了安全感,要是夜里没有光,她从噩梦中惊醒时,还会觉得自己在冰水里下沉,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黑暗,将她吞没。
傅谨言,生日快乐啊,她用手语比划出这些言语,然后盯着星光入梦。
梦里,她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留下了一滴眼泪,渐渐地,它化作漫天的雪花,迷住她的眼,将十八岁那年的她埋葬。
昏昏沉沉睡了一夜,苏夏早上是被鸡汤的香味勾醒,赤着脚疑惑到扶手处去瞧,才看见厨房里有个保姆样子的人正在忙活,瞧见她,笑着说道,“少奶奶早,鸡汤很快就熬好了,一会儿多喝点,对伤口愈合有帮助。”
是傅谨言让她来的吗?
她还没来得及比划手语询问,保姆已经转身继续忙活了。
有了人照顾,苏夏伤口好得飞快,几天功夫就已经结痂,保姆外出买菜的时候,她正在浇花,听见客厅的座机响,迟疑了片刻,才抬手接起。
“王姨,帮我把书房桌上的文件拿来公司,前几天落下了。”对面是傅谨言的声音。
苏夏没法说话,电话里又看不见手语,正在焦急,又听见傅谨言问,“王姨你在听吗?”
“扣扣。”苏夏抬手,在话筒上敲了两下,算是回应。
“苏夏?王姨呢,让王姨接电话!”傅谨言不悦皱眉,这女人不会说话,干什么要接?
苏夏又敲了两下,在地上模拟出走路的声音,傅谨言明白过来,王姨出去了。
可这份文件急着要,现在回去取,往返的时间肯定不够。
正发愁,却听见苏夏在电话那头拍了一下自己,她是要自己帮着送来?
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答应,“那尽快,我只给你一个小时时间。”
挂断电话,他才猛然想起,他什么时候能和这个哑巴沟通这么顺畅,还这么信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