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天空放晴,薄家大摆宴席。
餐桌上,薄宴臣强忍着心下的不适,才勉强和秦已凉相邻而坐。
而秦已凉神情淡漠,仿佛根本就没看到他一样。
这惹得薄宴臣剑眉紧锁,满心的烦躁不已。
东城的名门闺秀哪个不是变着法地讨他欢心,但秦已凉却懒得看他一眼。
“爸,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薄宴臣说着就站起身子,不顾薄义钰的反对朝着大厅外走去。
“秦老弟,你见谅,年轻人有奋斗心总归是好的。”
薄义钰顿时气急败坏,望着薄宴臣决然的背影低声咒骂着,但却无可奈何,只好笑脸对秦国强解释着。
“你说的都对,但宴臣若是一直都是这态度,我也不舍得把女儿嫁过来啊。”
秦国强猛然间就冷下脸来,若是薄宴臣还是这样不情不愿的,秦已凉婚后的生活保准不幸福。
作为一个父亲,他怎么能忍受自己女儿的不幸呢。
“秦老弟,我保证不会,宴臣今天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要不然他不会不陪已凉的。”
这顿饭注定吃的索然无味。
这时,管家疾走到薄义钰的身侧,在他身边恭敬地低语两句。他重重地颔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大厅门被推开了。
从外走进一位英俊的男人,二十五六岁,全身意大利名贵私人手工定制品牌,垂手衬衫露出西装袖口的距离精确到一个厘米。
宛如刀刻般精致的五官,鼻若悬胆,深邃的眸子在两道剑眉下闪烁着。
庄重,优雅,矜贵。
这是秦已凉对薄非寒的第一感觉。
当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漂浮不定的目光会情不自禁地转到他身上,而且还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冷峻气场给深深地震撼住。
“大哥别来无恙啊。”
薄非寒勾起凉唇瓣,淡然一笑,而后就从餐桌前拉过一把靠椅,潇洒地坐在他的对面。
“你来干什么。”
薄义钰语气低沉萧瑟,显然对来者有很大的顾忌。
“自然是来看看大哥。”
薄非寒冷言,目光刚巧和秦已凉撞个正中,见她悄悄别过脸去,心中渐渐漫过一种熟悉感。
“非寒,我这里还在款待客人,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薄义钰脸色阴沉地说着,他没想到薄非寒从国外直接飞回东城,还真让他大吃一惊。
“那好,我就等着大哥愿意和我谈的那一天。”
说罢,薄非寒就缓缓地站起身,走之前还不忘记瞄一眼秦已凉。他确定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女孩,只不过在哪里呢,他不记得了。
见到薄非寒走出大厅,薄义钰紧绷的心弦顿时松弛一些,虽然不清楚薄非寒回国的目的,但他知道一定是对自己不利的。
“老薄,刚刚那人是?”
秦国强微蹙着眉头,有些不安地询问着。薄义钰在东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顾忌一个人呢。
“难道你忘了老头子五十岁再娶小妻子的事情,薄非寒就是他俩的儿子。”
薄义钰语解释着,脸色越发阴暗。
他母亲早逝,但是他父亲五十岁还想尝鲜,不顾一切地娶了小妻子,否则他现在也不会有个和儿子同岁的弟弟。
说出去,他都嫌丢人,可他父亲却极其宝贵薄非寒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