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兆东果然是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将我咬的遍体鳞伤,鲜血直流,然后扬长而走。
若不是因着我是一个人的缘故,我相信,他肯定能将我大卸八块之后再剁个稀巴烂,扔进马桶,一踩阀门冲下去。
“还好,我是个人。”我狼狈的爬起来给自己上好药,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助理没有来接我。
我这胳膊骨折的状况也开不了车,昨天薛兆东咬完我抡完拳头的手不够解恨,直接将我的胳膊踩到骨折才算完。
我喘了口气,叫了辆出租车,来到急诊科。
同事们行色匆匆,对我视而不见。
“主任,”昨日跟班的小护士扫了一眼四周,将我小心的拽到角落里,关切道,“你怎么来了?”
“我得上班啊。”我看着她笑,“我这急诊科的一把手,我不上班,你们搞不定病号怎么办?!”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十分怜惜,“你别害怕,我就是平常对你们要求严了点,并不灭绝。有话直说吧。”
“主任,”她纠结了一下,小声道,“薛总跟院长说您没有医德,院长将您解雇了。”
“什么?”五雷轰顶啊,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我那完全是正规操作。”
“是,主任,啊,不对。”小护士同情看着我道,“您现在已经不是主任了,回家休息休息,找个对象也是挺好的。”
我瞅着她一溜烟的跑了,活像我真的就是一个辣手摧花的灭绝师太,若曾经怕我便罢了,如今我都不是一把手了,她还这么怕我,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若有所思的转身向外走,迎面撞上一个人。
“啪。”薛兆东下手又响又亮。
“你?”我凝着他,这还是第一次他当着外人的面打我,“你怎么可以?”
“毒妇!”薛兆东一手插兜,另一只扬起的手尚来不及落下,便恶狠狠的说,“小红被你砸到流产啦。”
“不,不可能。”我凝着心爱的男人说道,“我问过她,她说她没有怀孕。”
“她说没有就没有么,她又不是医生。”薛兆东被气的颤抖。
妊/娠单,流产单,一张一张砸在我的脸上,我的脸被砸的青一阵白一阵,“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蓦地想起来了,小红的父亲是院长,小红本身毕业于护士学校,她怀了孕还将蛋弄到下面,哪也不去偏偏来到我们医院抢救,这本就是一个坑。
眼泪在眼眶眶里打转,我认栽了,“你想怎样?”
“离婚!”薛兆东咬牙切齿的说,“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毒妇。”
“呵,”我凝着他,鼓足勇气说道,“离婚?你想的美,我穆念是不会跟你离婚的,想要再娶?除非我死,你成了寡夫。”
“穆念。”声音自他的牙缝里挤出。
他疯狂的卡住我的脖子,收紧,再收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然后在你的坟头上跟小红举办婚礼?”
我拼着力气说道,“穆紫瑜还没死呢,你就不怕她回来找你时,她单身,你已经二婚了?!”
“穆念?”他卡着我的脖子,将我一个用力甩在地上,我的头碰到地面,鲜血流了一地。
他凝着那血,红着眼睛说道,“一命偿一命,我会让你怀孕,然后用你的孩子偿还小红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