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时间,狱卒都会来看一下箫予安是不是活着。若是昏迷过去,一盆冷水浇下,彻彻底底把她冻醒。
“瞧瞧,咱们的萧将军怎么成了这副模样。”牢门外头的女子捂着嘴,一脸嫌弃的模样,啧了好几声,居高临下地看着箫予安。
双臂悬挂在铁链之上,箫予安艰难地睁开眼眸,扫了一眼收回来。
林梦鸢。
呵,来看她笑话?
“放下她。”林梦鸢声音带着得意与傲气,“把牢门打开。”
“哎呦,太子妃娘娘,您这身份怎么能进去。”狱卒奉承说道:“您来看这叛国贼已是好心,不必纡尊降贵进去的。”
叛国贼!
箫予安从来没想过这个称号会安排在她头上!
她守护大昭百姓多年,她整个萧家世代武将,她父亲叔伯全都死在战场上面。如今她和兄长居然被打下这种罪名,何其可笑!
“太子哥哥不也来过吗?”林梦鸢温声说道:“再说了,太子哥哥也是为了我的药,萧将军若是给了药,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怎么一样,太子殿下是审问犯人,大小姐您见不得这血腥。”
“打开。”林梦鸢不耐烦。
门锁响起来,狱卒还是让人进来了。
随后铁链松开,哐当一声。
箫予安失去气力,直栽栽地跌在地上,疼痛已经麻木,她看到一双干净漂亮的绣花鞋进入眼帘,自己则闭上了眼睛。
太子哥哥?
叫的可真亲切啊。
她跟在赵瑜瑾身边多年,从来不敢逾越,那点心思多年被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一直到上一回,赵瑜瑾对她说会娶她,说定不负她的时候,才欢喜过来。
如今想想,不过是春秋大梦一场,梦醒过来,心身俱痛。
他哄骗人的本事儿啊,还真是高。
他护着的人呐,藏得也深。
如今他羽翅丰满,不需要再将心上人藏起来,她就没了用处!可以放肆践踏!
“萧将军,不如你就交出那药,也免得受太子哥哥这皮肉折磨。”林梦鸢一脚踩在箫予安的手背上,慢慢碾磨,语气却依旧是那般温婉。
“滚!”箫予安一声低吼。
林梦鸢轻呼了一声,脚下却更加用力,“萧将军差点吓到了我。”
箫予安疼得手指微微蜷缩,在地上抠出几道血迹,那只在林梦鸢脚下的手同样是恐怖得让人无法直视。
林梦鸢发现了她的动作,啧啧了几声,“我还以为萧将军不会疼呢,原来你也知道的啊。只是你这骨头,实在是太硬了。萧将军,可喜欢我与太子哥哥给你松松筋骨的法子?”
“你根本就没有中毒。”箫予安肯定说道。
“我怎么会中毒呢?”林梦鸢笑了笑,“只不过,太子哥哥觉得我中毒了,而你与你兄长需要入狱,懂吗?”
原来真的只是为了除掉萧家。
萧予安浑身被恨意包裹,“林梦鸢,你不得好死!”
林梦鸢一脚用尽全身气力,几乎要把她的手背碾断,“我们萧将军还嘴硬着呢,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大小姐放心,萧将军这副凌辱后的模样啊,更让人觉得怜惜呢。”
林梦鸢身后的几个人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