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熏香淼淼,紫檀沉木香郁甚浓。
他把我摔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宇文嫣,你想死。」
那发狠的眼神像极了旺财见到老鼠的模样,我赶紧缩到了床角。
「皇上,臣妾惜命。宇文家自古有训,不可自杀,臣妾又哪敢背叛祖训。」
他似笑非笑,泠然道:「果然,你的心里只有宇文家,又何时有过我的方寸之地。」
他撩起衣摆,坐在床榻,我心底咯噔不已,匆匆起身,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我谄媚道:「皇上,臣妾去给您倒杯水。」
「坐下。」
「……是。」
「把衣服脱了。」
我重重咳嗽,「皇上,臣妾风寒加重了,要注意保暖。」
「把衣服脱了。」
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皇上,您还是离臣妾远点吧,臣妾怕病气染了您的龙体。」
他把我扯了过去,一张俊脸板着跟石像似的,再次开口:
「原来皇后是想让朕亲自动手。」
我目瞪口呆,正要反抗,却被他一把推倒,整个人趴在床上。
衣物顺势落下,半个后背漏了出来。
他眼神微暗,紧紧盯着我后背长出的红色小疙瘩,语气变得急促起来。
「明知吃兔肉会起红疹,容易发痒,严重的话还会……你还敢吃,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垂下头,有些委屈:「我只是觉得好久没吃了……」
他叹了口气,随即背上传来清清凉凉的触感,他竟然在帮我涂药,也不知那药瓶是从哪儿掏出的,抑或说,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身上总备着……
我挣扎着起来,「皇上,这点小事还是让阿碧来吧。」
「再乱动,朕就把你的衣服全部扒光。」
青丝铺满枕席,我躺在床上装尸体,「呜呜」的咬着被角,为什么遭天谴的人变成我了,浪费食物的明明不是我啊。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响雷,风雨交加。吓得我想躲进被子,被子却一时扯不起来,只好双手捂住耳朵,可雷鸣不断,我浑身颤抖,脑海出现了无数幻影,我想起阿娘临终前的诅咒,想起阿姐……
眼前突然一黑,却是郭湛把我裹进了被子里。耳边传来不断的暖意,「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阿嫣,我在……」
在被子里,我终于微颤着把手放下,慢慢搭上他的手。
仿佛流年倒转,一切都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