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晋泓的话,有人忍不住八卦。
“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有一双金手指,恐怕公主早就成了你的入幕之宾,在你的指尖下***了吧?”
话落,众人纷纷看向江晋泓。
他还没说话,旁边的一个表兄就忍不住了。
“九爷,什么时候您也教教咱们几个,学学您的绝活。”
“多练就行。”
明明是不堪的话,江晋泓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说得云淡风轻。
短短几字落入耳中,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向我。
及笄那年,我将自己彻底交给江晋泓。
那时,他在床笫之事青涩懵懂,和我一样羞红了脸。
“笠儿,我再试试好吗?”
他技巧指法全都一窍不通,一遍遍摸索试探,再问询我的感受。
动情时,他还会盖一张帕子在我脸上,以免我看见他残破的身子扰了兴致。
那时的江晋泓,会一遍遍吻过我的全身,在我耳边喷洒着热气一声一声的问我。
“夫人,喜不喜欢?”
现在想来,他也许是在透过我去撩拨另一个女人。
而我,只是一个“没有脸”的替代品。
脸色逐渐苍白,我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无法呼吸。
多年情义,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不剩分毫。
我再听不下去,趔趄转身离开。
我想逃离那个可怕的真相,也逃离江晋泓曾以爱为名为我织的那张大网。
快出府时,我撞翻了侍女手里的茶水。
便让她帮我给江晋泓带了句话:“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千岁府,紫薇苑。
我在柜子里找出这些年小心翼翼珍藏的物件,全都是江晋泓从前送我的礼物。
十年前,我刚被卖给江晋泓时夜夜做噩梦,白日也心神不安,他跪在太医院求了三天为我求到的安神香囊。
七年前,他第一次晋升成了首领太监,花了半年的俸禄在白马寺给我买了一个平安扣。
三年前,我和江晋泓成婚之初,他寻来上好椴木,亲自耗费心血雕出来两个紧紧相依的木偶人。
我视若珍宝藏了十年的宝贝,此刻全都被我一把火烧了。
也烧掉这些年的情义,烧掉我还未曾彻底死心的爱。
临了,我又去院子里的梅树折了一枝梅花。
细细一数,已经积攒了十枝梅枝。
再过五日,我便能离开千岁府,离开江晋泓。
真好。
夜深,我睡的朦胧,江晋泓回来了。
他虽沐浴过,但身上依旧带着淡淡的酒气。
我背对着他,他却主动攀附到我身上,手指开始不安分的摩挲。
“笠儿,我最近在话本上新学了一个招式,我好久没让你快活了,我们试试好不好?”
说着,他的手直接钻进了我衣裳里。
我浑身一僵,瞬间想到在江家祠堂的那场对话。
我推开他,毫不犹豫拒绝。
“很晚了,我要睡觉。”
江晋泓像从前那样哄着我:“乖,我想试试。”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擒住双手用发带绑住,高高举起固定在了床头木柱上。
江晋泓又一次用帕子盖在我脸上。
他一面隔着帕子吻我,一面手指蜿蜒直入。
“不要……”
这一刻,心被彻底撕裂。
屈辱、难过还是恨?
我不知道,只是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全都涌了出来。
江晋泓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发泄的工具吗?
他的喘息越来越重,我的眼泪越流越凶。
他感受到我颤栗的的身子,像从前那般唤我。
“夫人,喜不喜欢?”
我没回应,只是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半晌,他才发现我的异样。
揭开帕子,我早已泪流满面。
江晋泓手忙脚乱的解开发带,慌张的看着我:“笠儿,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怪我太性急了。”
我难过的说不出话,只能任凭眼泪肆意流淌。
江晋泓一遍遍道歉,一点点吻去我脸上的泪。
可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像是被尖刀生生剜去了一部分。
江晋泓已经脏了,他不该碰我的。
我恨他。
恨他骗了我,还装作一副对我情根深种的模样。
害我以为我有了家,害我以为这世上有人爱我,最后发现全都是一场空……
翌日,我醒来时身侧早已凉透。
桌上摆着一堆美食,还有一张江晋泓留下的字条。
�笠儿,这是御膳房的早点,只有后宫嫔妃才有得吃,我特意找人拿回来给你吃。】
�陛下密旨让我外出去寻长生药,待我寻到一定和笠儿一起共赴长生。】
我看着那字条,反手撕碎丢在灯烛里燃尽。
我与他,再无可能。
还有四天,我就要和师父一起去蓬莱了。
到时候,江晋泓寻他的长生之药,我修我的长生之道。
各走各的路。
我将紫薇苑所有与我有关的物件全都烧成灰烬,准备带到后院东湖里沉塘。
丢完东西路过湖边的假山,我却听到一阵女人的喘息声。
千岁府只有太监侍奉,哪里来的女人?
我下意识寻声而去。
假山后面,江晋泓和元昭唇齿交缠,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元昭娇喘着,正扯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裙底送——
“阿泓,昨夜你让她试过了,现在该我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