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时候不早,阴暗的小屋子里,粗喘压着噎在嗓子里的哭喊呻吟伴着窗外的蝉鸣显得格外突兀,残破枯朽的木头承受不住一般吱吱呀呀不断。
不知摇摇晃晃多久,男人猖狂的笑惊碎了夜,眼神中的疯狂撕碎了理智肆意生长。
“明天见。”
这个月的天气预报又不是很准,说要下雨,现在的阳光依旧很好。
面前人来人往,我守着自己家的包子铺,满眼慈爱地看着笼屉里的包子白白胖胖心里很有成就感。
熟练地和面揪剂子,剁肉拌馅儿擀皮包包子,路过的人都说我动作麻利,那可不,吃饭的本事!
“叮。”老张扫了健康码抱着孩子推门进来。
老熟人来了,我笑得更灿烂。
“老张又送悠悠上学啊?真疼这姑娘,风雨无阻的。”
“是,最近不太平。红姐,来两个肉包子。”老张是个本本分分的中年人,和我年纪差不多,这岁数还生了个姑娘,喜人得很,双马尾上带着樱桃发圈,随着小丫头的动作一颤一颤,口罩罩住的半张脸上露出双湿漉漉水灵灵的大眼睛,可爱极了。
“来,小悠悠拿好了。”我笑着将手中的包子递给小姑娘,谁知竟滚到了地上,白花花的包子沾了沙子落了灰。
老张明显愣了下,回头看着女儿,面露窘迫。
我连忙开口,说着一脚将包子踹飞到角落里,“我的错我的错,这包子太烫了。”
“不好意思啊红姐,”老张摸摸身上的兜,掏出张皱皱巴巴的五块钱纸币,“再拿两个吧,给我。”
这年头用纸币的可不多,老张就是一个,没有办法,谁让手机摄像头摔坏了,现在修个东西真贵啊。
“好。”我说着,递包子的时候找了三块钱给他,老张推脱不得被我把钱塞手里。
“都是街坊,一块两块拉扯什么,刚刚就是姐不对,还烫了悠悠呢!不能推脱了啊!”
“谢谢红姐,悠悠,跟姑姑说谢谢。”
“谢,谢谢,嘟嘟。”
“这,红姐,你看看这孩子,连个话也说不清。”老张揉了揉悠悠的脑袋,脸又红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甩着毛巾进了里间,笑得一脸灿烂地看父女俩离开。
“红姐!来两个肉包子!”
“来喽!”
自从我来到这儿,生意一直很好。
“姐,你这擀面杖挺别致,没见过啊,像是玉的?还有花纹呢!”外卖小哥往里探了一点,盯着案板上的擀面杖说。
“没有没有!石头的!给,三十五!”我说着将擀面杖上的面粉抖了抖收到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