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祝子收不住势,眼看利剑即将刺入宁紫颜小小的身子,卫膺也是一惊,正想喊‘住手’,可是刚张嘴,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宁紫颜面不改色,侧身一闪,回身就是一个漂亮的旋踢,祝子手中的剑也被宁紫颜踢了出去,最后没入门外的柱子里。
“你们是谁?来翁河村做甚?”宁紫颜不知从何抽出一把只有拳头般大小的菜刀,一脸冷漠的指着他们。
“……”
卫膺与祝子狠狠地愣在当场,不管是那把菜刀,还是宁紫颜,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让他们懵了。
“尊……尊世,我的剑好像被一个孩子踢飞了,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啊!您看见了吗?”祝子不敢置信的瞪着宁紫颜。
“不是好像,而是已经踢飞了。”卫膺出言纠正,锐利的目光落在宁紫颜身上若有所思。
“这娃儿手里拿的是菜刀?”祝子不确定的语气,不等卫膺回答,他又自语:“翁河村比较穷?她买不起大的,所以只能买小的,对,一定是这样。”
“白痴!”卫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祝子干笑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小丫头,你家长辈呢?”
“你来晚了!”
祝子微愣,一时没有明白宁紫颜的意思。
想到无辜被牵连的村民,宁紫颜眼眸逝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浑身散发着无比冰冷的气息:“我家的长辈还有村子里的村民,他们都被阎王爷请去喝茶了,你们要找他们吗?如果是,恐怕不太好找。”
“……”
祝子嘴角一阵抽搐,心头暗忖,阎王爷请去‘喝茶’的人,没人想找好吗?
“村子里就剩你一个人了?”祝子又问。
“你们是借宿的吗?如果是,那你们自便吧!只是村子里刚遭山贼洗劫,除了我与妹妹已经没有活人了,若是可以,请二位将他们好好安葬,我一个孩子没那么大的力气埋人。”
丢下话,宁紫颜也没管卫膺与祝子是什么反应,转身便回到屋里。
看着榻上熟睡的婉琪,宁紫颜一边为她盖好被子,一边说道:“还好不是那个女人派来的,只是这个地方恐怕不能住了,那个女人连无辜的村民都不放过,又岂能容你日后成为她的绊脚石。”
“只是除了翁河老宅,我们还能去哪呢?”
宁紫颜犯愁了,这个时候父兄不在,回宁府肯定是死路一条。
如果独自一人,宁紫颜有自信养活自己,可是婉琪心智不全又身患顽疾,那就得好生安排了。
这厢,祝子将卫膺扶进屋里,然后出去转了圈又走了回来。
“尊世,村子里的郎中都死了,所以……您情况恐怕不太妙。”祝子忧心的说道。
卫膺优雅的倚靠在椅中,神色有些疲倦:“真是好算计啊,百里之内,除了翁河村就没有第二个村庄,可是翁河村的村民却恰巧死光……”
“还有一个小丫头与她妹妹。”祝子轻声纠正。
“哦!对,还有那个小丫头与她的妹妹。”卫膺点了点头:“此人甚是厉害,选了一个好地方动手又断我后路,看来此人恨不得我死呢!”
闻言,祝子感到心惊:“您的意思是翁河村的村民都是此人杀的?为的就是让我们寻不到郎中为您解毒?”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卫膺缓缓换了个姿势:“那个丫头说过,她说村子是被山贼劫杀的,可是那些村民却是一刀毙命,如此干净利落的身手可不是普通山贼能做到的。”
祝子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然而就在此时,一阵笑声却从门口传来。
“噗,哈哈~”
听到他们的话,宁紫颜忍不住大笑出声。
什么好算计?
屁都不是,那些村民之所以会死都是被她连累的。
而宁紫颜把翁河村的事推给山贼只是不想多作解释,但谁曾想,到了卫膺这里却有另一番解释。
突如其来的声音,祝子首先皱眉说道:“你这小丫头笑什么?偷听别人的谈话可是不礼貌的。”
“我哪有偷听,这是我家,我在自家走动不有错吗?你们若有什么秘密要谈,为何不把门关上?”宁紫颜乌黑的大眼眨了眨,言下之意就是千错万错都是你们自己的错,与她无关。
“……”
祝子一阵沉默,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不过从你们的谈话听来,这位爷似乎是伤号吧?”宁紫颜如此问着,但不等他们反应,宁紫颜已经绕过祝子往里头钻去。
“诶,你这个小丫头……”
宁紫颜没大没小的翻看着卫膺带血的手:“皮毛之伤,但中毒了,此毒可大可小,毒发时间比较慢,但发作起来却狠毒剧烈,看他现在的情况,中毒至少有一个时辰了,再不治,我敢保证,不出半柱香他就可以嗝屁了。”
你才嗝屁!
祝子很想反驳一句,但最终被卫膺的眼神阻止了。
“你能看出我的情况?”卫膺微眯着眼,瞳眸闪过一抹深邃难懂的光芒。
宁紫颜:“我不仅能看出来,我还能替你解毒。”
“真的?你真能治好他?”祝子双眼一亮,但看着宁紫颜那幼稚的脸蛋,祝子心中的热火一下被熄灭了:“别信口开河,我一个大人都处理不了,你一个小丫头能干嘛?”
“废柴!”宁紫颜一脸鄙夷:“你个蠢货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不过我告诉你,让我治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保证这条咸鱼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