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的尖叫声响起。
卫青青向来又笨又蠢,她这个做嫂子的,稍微说三两句好听的话,就将卫青青哄的将家底全都掏出来了。
所以,卫青青犯不着留了一个心眼,告诉她一个假的信物。
陈氏摇头并不相信,同时还特别鄙夷的看着南溪。
“你娘那个蠢货她不可能骗我,定是你这个小贱人为了骗我......”
陈氏忽然噤声,有些心虚的看向宫墨玉,心中暗道:完了,她刚刚那句话,无疑就是变相承认了南溪的身份!
果不其然,宫墨玉那张英俊的脸庞,此时都快要黑得滴出墨来。
南溪听着陈氏对她娘的称呼,眼神骤冷。
“我娘她没有骗你,是我爹骗了我娘。”南溪突然很佩服原主的爹,倘若不是他留了这么一手,陈氏等人又一直找不到玉佩,也许原主早就死了。
她从袖子里拿出那个憨厚的木偶,木偶因为经常磨砂的缘故,所以有光有滑。
宫墨玉看着那光滑的小木偶,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
他接过,将两个木偶放在一起,能够看到合缝的地方,写着:百年好合。
卫云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回想起往日每次她欺负了南溪,南溪就会拿着这个木偶哭泣的画面。
她咬牙切齿,眼中露着凶光。
“南溪,早知道我就该杀死你!”
宫墨玉一个抬脚,横在了卫云烟身前。
卫云烟应声倒下,“太子......你......”卫云烟趴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宫墨玉,本以为太子早已对她情根深种,可现在竟为了南溪......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宫的太子妃动手?”
宫墨玉站在原地,冷眸中毫无半点怜悯。
南溪听着耳边的话,看了看神伤的卫云烟,心里默哀了几秒。
男人啊,可都是大猪蹄子!
啧啧...南溪摇了摇头。
“来人!卫家卫琅一行人桃代李僵,犯下欺君之罪,卫云烟更是不知悔改,企图行刺太子妃,罪不可恕!将这几人给本宫关进大牢,等候发落!”
行刺?太子妃?
南溪皱眉,这宫墨玉架势害挺大,可她有点不太想要太子妃这个头衔诶......
“是!”
一声令下,立即有侍卫走上前,夹起了卫家一家三口。
陈氏害怕了,她还不想死啊!
她一边挣扎,一边不停的喊着:“南溪,我们错了,我可是你的舅母,你快向太子求情,放过我们!”
“是啊,溪儿。我是你嫡亲的舅舅,是你娘亲唯一的亲弟弟,我们都是一家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舅舅知道你心最善良了,你让太子放了我们,好不好?”
卫琅也跟着陈氏后面求情,同时心里也在想着,等这件事情平息过后,他一定要好好的和南溪算这笔账!
南溪闻言,只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讽刺的看向卫琅和陈氏。
“一家人?你们商量着让要我‘暴病’而亡,再让你们宝贝儿子过继给我爹名下,继承忠义侯府时,怎么就没想到,我们是一家人?”
陈氏和卫琅两人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这...是怎么被南溪知道的?
来不及反应,侍卫就将人架着往门外走去。
“等等!”
南溪忽然出声阻止。
宫墨玉挑眉,难道她心软了?
“溪儿,舅母就知道,你向来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孩子,你定然舍不得舅母受到伤害的。”陈氏说完,又很是嫌弃地看着两边的侍卫:“还不快松开我!”
侍卫相互看着,又看向了宫墨玉。
宫墨玉没有作为,只是转头看向了南溪。
“我只是拿回舅母本该及笄就该归还给我的中馈而已。”南溪笑着,“舅母啊,您怎么死到临头还想着天上掉馅饼呢?”
人群中爆发出嬉笑声,陈氏脸色都憋成了猪肝色。
宫墨玉伸手掩了掩,唇角却偷偷扬了起来。
这女人果真如自己想的那般有意思!不过一句话,就当众宣布了陈氏这么些年鸠占鹊巢的恶行。
“怎么?不交出来,等着让我来搜身么?”
宫墨玉冷傲的声线响起,鹰隼般的眸子紧盯着陈氏。
陈氏一脸颓丧,只能将钥匙和玉印双手奉上。
“南溪,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丫头要怎么掌管中馈,我会等着你求我回来的!”
陈氏轻声在南溪耳边说着,眼神不自觉躲着太子。
“那舅母就好生看着吧。不过不知道舅母在牢里,看不看得见呢!”说完,南溪拿着东西,头也不回。
看着卫家的人消失不见,负责这场婚事的礼官走了过来:“太子殿下,眼下错过了吉时,这婚事......”
“继续。”
“取消。”
二人皆是斩钉截铁般的语气。
南溪看着宫墨玉,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屎?
宫墨玉也看着南溪,这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